&&&&&&&&&&&&&&&& 这话倒勾起了垂丝君的一番同感:"其实在下早已经有心退隐,杀人之事也早已厌倦。到时候即便是这座山宅都要舍弃的。"
&&&&&&&&&&&&&&&&&&&&&&&&摩诃听了,又提出了更具体的建议道:"阿弥陀佛,施主既然有此心,不如便就此金盆洗手,随我去到摩尼寺院后面的兽心崖,将所有的前程往事忘记干净,便不会再有迷惘。"
&&&&&&&&&&&&&&&&&&&&&&&&垂丝君知道那岩壁的作用,也曾经见过摩诃和尚本人在崖下面壁,但即便是和尚本人,最终尚未能够狠下心来割舍,又拿什么资格来建议垂丝君,走那一步连他自己都未必敢于迈出的险棋?
&&&&&&&&&&&&&&&&&&&&&&&&或许是摩诃和尚也正在寻找一个同行之人,能够彼此鼓起勇气,即便是做了一定会后悔的事,若是有人分担,大约也会好受一些。
&&&&&&&&&&&&&&&&&&&&&&&&只可惜男人不准备与他同行。
&&&&&&&&&&&&&&&&&&&&&&&&这边二人还在议论,在门外偷听的人却出了一身冷汗。常留瑟一手扶住粉墙,生生捏下一块白粉来。
&&&&&&&&&&&&&&&&&&&&&&&&兽心崖......舍去记忆?陆青侯的过往也就罢了,但常留瑟这个人呢?也舍得一并忘记么?
&&&&&&&&&&&&&&&&&&&&&&&&脑中突然一团乱麻,小常觉得手脚冰凉,也不敢再往深处想去,急忙拉了小季转身,没多久便让棋叟找了借口将和尚叫出来领到竹林子里。自己也辞了小季,独自与和尚会面。
&&&&&&&&&&&&&&&&&&&&&&&&和尚被棋叟自中庭领到院外,本身就有些狐疑,后来见了一脸Yin沉的常留瑟,便猜测着没有好事,果然听常留瑟开门见山道:"我不希望你再与垂丝君说什么‘出家'之事。"
&&&&&&&&&&&&&&&&&&&&&&&&和尚蹙眉:"你偷听了我与垂丝君的谈话?"
&&&&&&&&&&&&&&&&&&&&&&&&"偷听与否并不重要。"常留瑟冷着脸道,"垂丝君与我,早已是结契之亲。身体胶合,形若同人。再没有人能够将我们拆开,即便是你所谓的佛祖也不可能做到。"
&&&&&&&&&&&&&&&&&&&&&&&&和尚听了他这么露骨的话,面色有一瞬间的飞红,随即低声问:"你喜欢他?"
&&&&&&&&&&&&&&&&&&&&&&&&常留瑟理直气壮地点头。"垂丝君是我的,不允许任何人来算计与分享,你要将他劝走,便是与我为敌,我自然会不惜代价与你做对。"
&&&&&&&&&&&&&&&&&&&&&&&&摩诃和尚看着他的眼光瞬时变得复杂,应有的警惕中竟还带了一丝羡慕。
&&&&&&&&&&&&&&&&&&&&&&&&"你确定自己这么做是正确的么?"他问,"你这么在乎他,可知道他是否同样在乎你?莫要自以为是地害人害己。"
&&&&&&&&&&&&&&&&&&&&&&&&常留瑟被他这话问了个措手不及,回想起垂丝君刚才的退隐之说,心里一股窝火。于是也学了季子桑的刻薄口吻,说道:"和尚说出来的话,怎么没有半点禅意,倒像个多情的种子?我看你便是很怕害人害己,以至于对这那个别扭的殷朱离一直下不了手去!"
&&&&&&&&&&&&&&&&&&&&&&&&这话直刺中摩诃的心腹,让他觉得被人扒了一层皮似的难过,不由愠怒道:"口业亦会招来灾祸,你如此诽谤,小心他日果报还需自受。"
&&&&&&&&&&&&&&&&&&&&&&&&常留瑟一点不把他的话当真,兀自冷笑道:"说实话也会惹来灾祸?那便由着你去彷徨矛盾好了,上次你去问归尘主人,他不也早给了你答案?只是你自己就爱犹犹豫豫,也就别怪别人道破了你的天机。"
&&&&&&&&&&&&&&&&&&&&&&&&"施主请休口!"摩诃和尚已在不知不觉间攥紧了拳,"否则休怪贫僧失了礼数。"
&&&&&&&&&&&&&&&&&&&&&&&&"哎哟哟,恼羞成怒了不成?你既然不承认,或者这样也行......"常留瑟偏不放过他,心血来chao地提议道,"你不与我对付,我就去找殷朱离。你一日纠缠着垂丝君,我便一日不会放过鲤鱼。你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