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手中。
&&&&&&&&&&&&&&&&&&&&&&&&小季自然是不肯接的,反而笑道:"与我在这里推搡,等垂丝君发现也就迟了,好自为之吧!"
&&&&&&&&&&&&&&&&&&&&&&&&说话间人已脚下生风,离开常留瑟四五丈的距离。常留瑟知道自己追不上他,只能又急又恼。这时季子桑忽然又记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对他喊:"最后与你说一句,别让垂丝君与尸陀林主见面,别让他去报仇。否则你会失去他--永远!"
&&&&&&&&&&&&&&&&&&&&&&&&常留瑟偷偷摸摸地揣着冰Jing,再回到山宅时已不算早,垂丝君极可能已经起身,随时会出现在他面前。然而他却大了大胆子,飘飘忽忽地就往那间上了锁的屋子走去。
&&&&&&&&&&&&&&&&&&&&&&&&来至门前,拦住他的照旧是那把紫金十环密码锁,或者说,是那锁环上任意排列组合的十个字。
&&&&&&&&&&&&&&&&&&&&&&&&这次常留瑟没有疑惑。他从怀里取出冰Jing,仔细读出上面的那两列五言:
&&&&&&&&&&&&&&&&&&&&&&&&甘续泉路断,为暖三途寒。
&&&&&&&&&&&&&&&&&&&&&&&&心中倏地刺痛了一记,他木然地伸出手,照着这十个字一格格转动锁盘。片刻后听见了"卡塔"一声机簧,整个锁头已然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梦寐中的宝帐玉床已近在咫尺。他做了个深呼吸,推门而入。
&&&&&&&&&&&&&&&&&&&&&&&&四下里很静,陈设与去年所见并无二致。最引人注目的依旧是那架箜篌。常留瑟梦游般地走过去,伸手在琴身上划过。
&&&&&&&&&&&&&&&&&&&&&&&&冰冷坚硬的触感,上面却一尘不染。确实是有人经常过来打扫。他拨动了那几根银色的琴弦,箜篌却没有发出悦耳的音响,常留瑟缓缓地记起很久以前丝竹盟老板说的话。
&&&&&&&&&&&&&&&&&&&&&&&&再怎么好看,也不过只是一把作为摆设的哑琴。就好像陆青侯已经是一具尸体。
&&&&&&&&&&&&&&&&&&&&&&&&可笑那垂丝君,宁愿眷恋着一具尸体,也不愿对眼面前的活人有所珍惜。
&&&&&&&&&&&&&&&&&&&&&&&&常留瑟伸手按了按心口,将视线移到别处。他发现地上滚落了一些木屑与刨花。仔细嗅闻,空气中除了沉檀木香之外,更有一股隐约的桐油漆粉的气息。
&&&&&&&&&&&&&&&&&&&&&&&&屋子不大,也没有任何新置的器物。可见这股气息并非是从地面上而来。常留瑟耐着性子开始摸索,终于在博古架上找到了机关,在宝帐后面分开一道地缝,露出暗道。
&&&&&&&&&&&&&&&&&&&&&&&&常留瑟取出怀中备作照明的夜明珠,走了下去。
&&&&&&&&&&&&&&&&&&&&&&&&两三丈的密道后方,竟是一个颇为宽敞的密室。另有一端通道指向地上,隐约是后山的方向。常留瑟的视线在室内逡巡了一周,最后恍惚地落在不远处两个一人多长的黑色木匣上面。
&&&&&&&&&&&&&&&&&&&&&&&&金丝楠木的双棺。
&&&&&&&&&&&&&&&&&&&&&&&&做什么,这是要做什么?
&&&&&&&&&&&&&&&&&&&&&&&&常留瑟尚未能理解这双棺的用处,而浑身就已经泛起一股凉意。
&&&&&&&&&&&&&&&&&&&&&&&&一具棺木自然是要停放陆青侯的尸首,那另一具呢?
&&&&&&&&&&&&&&&&&&&&&&&&他的耳边突然重复了季子桑临走之前对他喊的话。
&&&&&&&&&&&&&&&&&&&&&&&&"别让垂丝君与尸陀林主见面,别让他去报仇。否则你会失去他......永远。"
&&&&&&&&&&&&&&&&&&&&&&&&如何失去?
&&&&&&&&&&&&&&&&&&&&&&&&"大仇得报,虽死而无憾。"
&&&&&&&&&&&&&&&&&&&&&&&&他忽然记起了很久以前,二人初见面时,垂丝君对自己说的话。
&&&&&&&&&&&&&&&&&&&&&&&&是死亡,与尸陀林主同归于尽,躺这第二具棺材之中。
&&&&&&&&&&&&&&&&&&&&&&&&常留瑟再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他靠墙贴着,慢慢滑坐在地上。昏暗的光线中,他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