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多年没见你的模样了,就不能走得近一点么?"
&&&&&&&&&&&&&&&&&&&&&&&&季子桑愣了愣,倒没有再依言接近,反而大大地后退了一步。
&&&&&&&&&&&&&&&&&&&&&&&&"别想骗我接近你。"他低声讥讽道,"你忘了你现在是个瞎子!"
&&&&&&&&&&&&&&&&&&&&&&&&归尘主人不意听见这样孩子气的咒骂,顿时失声笑道:"你还是没有变。子桑,算是我想念你了,能过来让我摸一摸么?"
&&&&&&&&&&&&&&&&&&&&&&&&季子桑心中打了一个疙瘩,却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做梦。"
&&&&&&&&&&&&&&&&&&&&&&&&归尘主人早料到他会这样嘴硬,也不气恼。只是将手靠在竹椅上来回抚摸着,一番暗示叫人看着心里发毛。
&&&&&&&&&&&&&&&&&&&&&&&&他缓缓开口道:"这么多年的争斗,你难道不觉得厌倦?从襁褓里便开始,一路走来,就非得要死去一个才能了结?"
&&&&&&&&&&&&&&&&&&&&&&&&季子桑原本以为他是个没心没肺、只知道占有与侵略的人,却不宜从他口中听到这样一番感叹,整个人明显地震了一下,但还是坚持道:"这就是我们的命,你知道的。"
&&&&&&&&&&&&&&&&&&&&&&&&归尘主人却不以为然。
&&&&&&&&&&&&&&&&&&&&&&&&"我的命?"他自嘲道,"自从尸陀林易主,自从被你剐去髌骨,我就已不再是‘尸陀林主'的人;当然也不是尸陀林的命。"
&&&&&&&&&&&&&&&&&&&&&&&&这话中的曲折分明一言难尽,但他却表现得异常坦然与舒畅。而这两句话显然激起了季子桑心中的又一阵波澜,他很有些出神地想了开去。
&&&&&&&&&&&&&&&&&&&&&&&&自己用了这么多心思、花了这些手段,方才夺到尸陀林主这唯一的宝座,也算是从归尘的手上获得了重生。然而此刻的重逢,看见归尘主人一脸解放的神情,他却又患得患失起来,恍惚看见自己其实还被笼罩在一层更为深重的黑暗之中。
&&&&&&&&&&&&&&&&&&&&&&&&那层名为尸陀林的黑暗,真恐怕要等到他死亡的那一天,才能真正散去。
&&&&&&&&&&&&&&&&&&&&&&&&这样一来,他最渴望的两样东西:关注与自由,其中一样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得到过。
&&&&&&&&&&&&&&&&&&&&&&&&哪怕是一瞬之间。
&&&&&&&&&&&&&&&&&&&&&&&&那么关注呢?
&&&&&&&&&&&&&&&&&&&&&&&&季子桑没有再去思考,他充满了怨毒的眼眸中忽然缥缈了一层薄雾。于是任常留瑟或垂丝君都看出了他的迷惘。
&&&&&&&&&&&&&&&&&&&&&&&&然而也就在这片刻犹豫之间,归尘主人竟看穿了他的心思,主动道:"回想当日你若不是使Yin损计,绝不可能动我分毫。而今日我来找你,自然是做了完全周密的安排。你,再也逃不掉。"
&&&&&&&&&&&&&&&&&&&&&&&&季子桑闻言,双睫重重地扑了一下,竟然有些期待地追问:"你......待要如何?"
&&&&&&&&&&&&&&&&&&&&&&&&归尘主人道:"我一直等着今天,希望能与你心平气和谈一谈。此后两人都能有一个新的开始。"
&&&&&&&&&&&&&&&&&&&&&&&&"新的开始?"季子桑重复,"如何开始?"
&&&&&&&&&&&&&&&&&&&&&&&&归尘主人道:"你若是真心悔过,就发个话,由我作个和事佬,放你一条生路。"
&&&&&&&&&&&&&&&&&&&&&&&&季子桑人依旧躲在石笋后面,然而整个人似乎真的被归尘主人的这番话所吸引了,试探地问道:"你......要我如何悔过?"
&&&&&&&&&&&&&&&&&&&&&&&&归尘主人朗声道:"只要你把常留瑟的解药拿来。"
&&&&&&&&&&&&&&&&&&&&&&&&听到这个实质性的条件,季子桑顿时清醒了几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