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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只巨蜥下面的动作又让她格外想笑。
它爬着的那棵树四五米高,只有它身子一半粗壮,因为支撑不了重量在风中摇摇欲坠,看着十分可怜。
显然现在并不是发笑的时候。她运气好,在遇到这只巨蜥前没有碰到什么丧尸虫兽,尽管是夜晚,一路走来却十分顺遂。大概她的好运气全被前面用光了,现下藏身在这里,进退两难。
末世的夜晚很冷,宁越朝着自己的双手微微哈气,等着这只巨蜥离开。
而她落脚的地方不远处,一根长长的绿藤悄无声息地靠近,在她看着那只巨蜥的时候缠到她脚腕上,几个呼吸间将她拖进树林里。
感受到不对的前一刻,宁越的心倏然高高提了起来,但是在真正恐惧的时候,她只能下意识地张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是突然失语了一样。藤蔓拖着她如风般穿梭在树林里,快到她几乎没有时间和空间释放自己的异能,手脚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束缚了起来。
有树枝划在她的脸上,热流从颊侧顺着脖颈淌进衣服里。
宁越尽量低头,紧贴着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
刚接触地面,她迅速拔出自己藏在腰后的荆棘刺,朝着靠近自己的不明物体扎了过去,锐器没入rou体的声音伴随着一声闷哼,宁越转过头,桑植紧皱着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握着荆棘刺的手松了松,她看着男人的手覆盖到自己手上然后握紧,然后将它从肚子上拔了出来。
“你怎么那么狠心哪?”捂着肚子靠在旁边的树上,桑植的目光愤怒又无奈,看到宁越有些呆愣的脸,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自己对她是生不起气的,总之,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既希望她狠一点,但当她真正狠得伤到自己的时候却又感到很心酸。
相处了那么久,也经历了一些事,难道他在她眼中还不是不同的一个吗?
宁越听着他叹了口气,想到他之前的闷哼,复杂地抠了抠手心。
桑植注意到她的动作,故意冷了脸,“还不过来扶我一把?”等宁越过来的时候,默不作声地把她抠着手心的手舒展开,有意无意地揉了揉,宁越本就感到理亏,对他的这种行为也没有多加注意,只当他没力气。
树林里寂静地只能听见随风摆动的树叶沙沙声。
桑植憋不住了,他转头看着宁越,“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譬如,他伤得怎么样了,再譬如,她为什么会冒着被巨蜥吃掉的风险跑来找他?还有,她对他究竟是什么想法?
宁越顶着男人认真的眼神,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将颊侧的一缕头发捋到耳后,“刚才,我没想到是你。”说完,低下头,有些话,她没办法说出口,简单一点可以概括为述情障碍。
她能感受到桑植话里的深层意思,但是她自己也不清楚她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抱都抱过了……”男人低沉的声音透着不满,就在宁越艰难地回想起之前她和桑植抱在一起的场景时,忽然被一阵大力强行掰过身子,然后男人带着植物清香味道的气息朝她席卷而来,唇上陌生又柔软的触感让她一瞬间停止了思考。
他们好像有过一次间接的亲密接触,她当时昏睡着,然后他把红枣嚼碎了哺给她……意识到自己想法的宁越羞耻地闭上眼睛,啊,自己都在想什么呢。还未意识到自己做着更加羞耻事情的宁越此刻脑子持续当机中。
直到桑植松开她,过了大概两分钟,她才羞愤地捂脸转过身。
而桑植就看着宁越瓷白的脸渐渐红透,最后像个熟透了的红葚果,整个人散发着柔软甜美的味道。
宁越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桑植。她上辈子死前都还是个处,因为职业的原因,也基本没有相过亲,和异性最多是拉拉小手的关系,两世为人,她今天竟然被强吻了!
宁越觉得自己得好好冷静一下。
深吸了口气,她转过身,“你……”
“我喜欢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突然的告白给打断了。刚降了点温的脸再次变得滚烫起来。这个人……简直没脸没皮,哪有亲完别人之后才告白的。
趁着宁越没注意,桑植又凑上去亲了一下,“盖了章你就是我的人了。”听着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宁越强撑着反驳,“是你盖了我的章……”桑植顺口接下去,“我是你的人。”
说完,发出了愉悦的笑声,将她抱在怀里,宁越感受到他胸膛的颤动,脸皮不争气地又上升了一个度。
等两人分开时,宁越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上沾了一片红色的印迹。她疑惑地看了看自己,发现只有胸口附近的一块地方有,她确定自己来的时候是没有这些红印的,那应该是从桑植的身上带过来的。
目光迅速移到了男人的腹部。
大概衣服本身偏深绿色的原因,那些流出的血水看着十分不明显,她伸手轻轻在下面碰了碰,然后放到鼻尖闻了闻,草木味浓烈,还有点淡淡的腥味。血水将腹部的一块衣服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