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他难过。
“没事,我没事梅子,你去忙吧,晚膳我自己来就行了。”洛壮的心底升腾起一阵无力感,那个人不再是他一人的了。忽的觉得自己很可悲,怎麽可能?那个优秀的男人怎麽可能永远只属於他一人?简直是痴心妄想。自嘲地笑笑不再言语。
梅子心疼地看著洛壮眼底的悲哀,却不能多说,默默地退了出去。
洛壮看著满桌的佳肴却食欲全无,为了不让梅子白忙活,勉强自己吃下些却也是味同嚼蜡,也是这个时候换谁都得食不知味,更别说前一刻洛壮还做著唯一的美梦。
“吱呀。”洛壮清晰地听到门被推开了,光凭来人身上的那股幽香,洛壮就知道是谁了。闭上眼睛假寐却在下一刻被冰冷的手捏住下颚,被迫张开了眼。
“你躲我?”不悦的发问。皇甫訾的眼神很是冷洌,让洛壮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没…没有。”装作镇定唇瓣却颤动起来。
“你知道了?”皇甫訾是何等的聪明,洛壮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更别说是这麽大的感情波动了。
“恭喜你。”挣脱皇甫訾的钳制,违心地甩下二字,回过头生怕对方看到自己红红的眼眶。
“壮,你到底在想什麽?”皇甫訾扳过洛壮的头有点哭笑不得“我娶
那个女人,你真的很开心?”皇甫訾的笑容看似纯良却多少有些危险
的意味。他的小玩具似乎吃醋了,心里涌起一阵玩弄所带来的快感。
洛壮垂下眼帘闷不吱声。他实在不懂皇甫訾到底再想些什麽。他不敢
揣摩甚至不敢相信这样多变的皇甫訾。
“怎麽?不说话就代表默认?”皇甫訾不悦。洛壮动动了唇,似乎才
看清自己的身份“王爷已到适婚之龄的确该论婚娶了,洛壮不敢过
问。”垂首等待著皇甫訾的惩罚,对方却半晌没有反应。抬头看看皇
甫訾见他的眼底并无波澜,只是那双黑色的美眸深沈得可怕。洛壮只
觉得颊边一阵刺痛,待回过神来时,房内已只剩他一人了。
我错了麽?捂著被掴一掌的左颊,洛壮唇边勾起一抹苦笑。他清楚地
意识到那个骄傲美丽的男人是真的生气了,这一巴掌虽留了几分余
力,但也足够让他的耳膜震上半天了,真不知该为那男人的留情而感
激还是为他的拂袖而去而大叹无情,洛壮顿生悲凉,他堂堂将门之後
却情陷才貌双全的王爷,这本已辱了家门,为世俗所不齿,如今却要
让他眼睁睁地看著对方娶宰相的女儿,还要笑脸相贺。这心里的滋
味,也真是可想而知了。无奈地皱皱眉,卧下身子,勉强地合上了
眼,就这麽半醒半寐地躺了一夜。
以後的几天,洛壮再没见到皇甫訾了,只是那天後一日便有仆人来到
皇甫訾的卧房,请洛壮搬至和亲王府最偏僻的院子──埠狮苑。洛壮
分明见到那仆人眼中的鄙夷,因为那埠狮苑是长年不用的园子,洛壮
被迁到那就意味著──他失宠了。在这个王府里不管是谁,只要得宠
便是神,不得宠的那便连人都算不上,特别是洛壮这样似为男宠的身
份,若失了宠便更是狗都不如,能有口饭吃都得庆幸了,用一些下人
的话来说,狗吃了饭还能看门,给洛壮这样的饭吃只是糟蹋罢了。
洛壮心里很清楚却不言语,毕竟人家说的一点没错。被囚在这麽一个
牢笼里的大丈夫还算什麽大丈夫,他洛壮虽有意报国,却为情所困,
也只能算得上是一个空有一身武艺的废人罢了。
“梅子,你能陪我聊聊吗?”盯著空荡荡的天花板,洛壮只觉得整个
人很空虚,这几天除了梅子会来给他送饭之外,他几乎看不到一个
人,这种压抑的气氛快把他逼疯了,他必须向另一个人说些什麽,要
不然说不定有天他真的会疯。“你说人为什麽要活在这个世上?”此
语一出,洛壮自己都觉得可笑。少时他曾张狂地立志,有朝一日必要
想父亲一般,亲赴战场,指挥千军,为国进忠,即使马革裹尸也在所
不惜。後来,他真与父亲上了战场,虽不是主帅,虽然年幼得连盔甲
嫌太大,虽知不过算个跟从,连敌人都为杀过一人,但却更激发了他
想要建功立业的欲望。可如今呢?他成了王府中的禁脔,开始还只是
丧失了自由,丧失了情感,到最後却连志向抱负甚至尊严也一并失
了,成了一条王府中人人可欺的狗。原来他已经不堪到需要向人请教
“为何而活”了。
“洛爷?您怎麽会这麽问的呢?”梅子有些害怕,她从未见过洛壮露
出这样的表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