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狗,而不是会自己思考的忍者。”斑半闭着眼睛说着,“就算你们现在把我交出去也晚了。”
“我们不可能做那种事的。”柱间先否定了后半句话,而扉间只是淡淡地瞥了对面的老对头一眼:“从立场上讲,武家的人本来不可完全信任。我们要做好迎战的准备。”
“如果他要打的话就来吧。”斑轻描淡写地道,“正好最近闲得发慌。”
扉间紧皱眉头,意有所指地道:“这么闲不如去帮忙建设居住地。”
“你指望我用火遁做什么?烧房子吗?”
眼看自己的弟弟和老友又开始第一百零一次地针锋相对,柱间连忙插入对话之中:“总之,还是再做一次沟通的努力吧。”
“大哥,你想得太天真了。”扉间抱起手臂,一脸严肃,“武力上的震慑有时也是必要的。”
“毕竟……”柱间犹豫片刻还是道,“我印象中他更为胸怀仁厚,不至如此……”
“权力能够改变人。”斑说,他的脸上带着些许厌恶的表情,“当他只不过是一城一地的小领主的时候,他自然谦逊有礼,但现在他已经可以争雄天下……是你给了他力量,柱间。但是他已经忘记这点了。”
“斑说得对。”扉间带着有些微妙的表情赞成着,“他已经忘记了他是如何依靠我们的。那么我们不妨让他再想起来。”
于是柱间沉默了下去。即使他一向温和,也并不是毫无底线地天真。
“我明白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出战。”
斑则摇了摇头,眼中跃动着隐隐的火焰,像是小孩子逢着了久违的游戏:
“还用不上你。”
柱间失笑,然后正色道:“那就拜托你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火之国的大名错估了他的对手的水准,尽管他一向以忍者为手中棋子,却也从未意识到在普通人和修炼查克拉的忍者之间可能有多大的差距——尤其在他们面对着宇智波一族中首屈一指的强者时。在他们一路进军之时,不断偷袭的忍者已经大大削弱了武士们的志气;而当他们终于快要到达目的地之时,蓝色的巨人从天而降截住了他们的前路。
站在悬崖上随时等待着增援的千手柱间眺望着这幅情景:飞来的箭矢无力地在查克拉的盔甲上跌落下去,而等到宇智波的忍者们放出火遁,领头的将军已经狼狈地调转了马头。
而宇智波斑没有追击。他立在须佐能乎里俯视着地上败退的武士们,那姿态像是骄傲又像是怜悯。在短暂的时刻里,柱间很想要站到他的身边——他们还未曾并肩作战过。但眼下并没有这样的需要。
他笑了一下以掩饰轻微的失落,对身边的人说:
“准备庆功吧。”
即使一次的胜利并不代表结束了和大名之间长期的商议,毕竟也是切实的胜利。骤然让两族的人坐在一起似乎总有些磕磕绊绊,虽然刻意地安排了座位让两族的人不要隔得太远,绝大部分人仍然只是沉默地对着面前的酒菜,与其说这是在开庆功会不如说像守灵夜。
这气氛让柱间倒酒的动作都有些僵硬了。斑倒是很随意地那样坐着,裹在手套里的手指握着白陶的浅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柱间。
柱间忽然心里一动,本来放下酒壶的动作转了个方向。
“请。”
斑很坦然地举起杯子,就像老朋友之间那样让柱间帮他倒了酒,无视瞬间投过来的各种目光。
“请。”
这本来生疏的礼节不知为什么在两人之间却显得很是熟稔的样子,就仿佛他们已经无数次地这样做过了。两族首领之间的推杯换盏似乎让气氛松动了些许,柱间将酒一饮而尽之后索性起身:“来跳舞吧!”
“大哥——”
扉间来得及拒绝之前已经被柱间拉着走到屋子中间,素来爽朗的千手族长已经将族中能闹腾的年轻人们挨个点了名,一群千手们吆喝着号子踏着拍子就真的开始跳起来——如果忽略某个被硬拉进来因此一脸黑线的白毛的话,还真有那么点热情洋溢的感觉。宇智波这边的年轻人坐着坐着也坐不住了,最终瞅着族长好像看起来还挺乐在其中的样子,也就一跃而起下场和千手们一起跳了起来,好像在这种事情上也要一争高下似的。
这样一来就算本来绷着脸的人们也多少和缓下来,至少也能在端起酒的时候礼貌性地向对方点点头。
柱间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见到斑仍在原地一动不动,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千手的舞蹈倒是相当新颖。”
“彼此彼此。”柱间打了个哈哈,“下次也来一起跳吧。”
“我吗?”斑一边说着一边将柱间的杯子斟满,“免了吧。”
“真的没机会吗?”
“喝你的酒吧。”斑漫不经心地放下了酒杯。他似乎是个并不能轻易融入这种欢快的气氛的人,即使此刻屋中一片其乐融融,在他的身边似乎也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旁人割裂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