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脸,扯犊子的安享晚年!
&&&&张妄知道,是自己前段日子Cao之过急吓着他了,病鬼才下药让自己“冷静”几天。冷宫时就这样,来来去去这几招,用惯了,堂堂九五之尊惊闻自己被下药,心里竟然只怒而不恨!
&&&&他控制了他!
&&&&像养狗一样,慢慢接近,让狗习惯人类的碰触,不再反抗。
&&&&胆大包天!
&&&&一个太监,竟控制了皇帝!
&&&&张妄一挥手,Yin沉道:“胖子,去传旨,赐柳如风御前行走。立二皇子张松为太子,晋惠妃为贵妃。”
&&&&葛昏晓要柳如风死,他非要让柳如风活;葛昏晓许诺太子,他就直接把这太子之位给了二皇子!
&&&&视天下为玩物,一念登天,一念入地狱。
&&&&韩伟一愣,皇上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葛昏晓自己来泄密了吗?
&&&&“皇上,是不是等几天?”陈胖子也为难,皇上刚说收魏国与柳如风者为太子,一个月不到就立了太子,对威信有碍。
&&&&“让魏国兼太傅,就说魏国对朕说了二皇子的好话!”
&&&&“是。”
&&&&片刻后,张妄又道:“告诉魏国,不用太费心,早晚得废。”
&&&&正统之名一旦确定,群臣拥戴,来日要废太子便不得不牵连大批朝臣。
&&&&陈胖子得了张妄的准信,自会提醒那些该提醒的人。
&&&&“还有那个该死的老病鬼……”张妄手指慢慢在床沿上敲击着,缓缓道,“你说,我把他带回来那个舞姬烹了,他会不会吓得生病?”
&&&&刚才还怒气冲天恨不得剥皮抽筋,没几句话又关心上了。
&&&&陈胖子神色不变,答道:“公公最近身子好了不少。”
&&&&皇上拿眼斜睨他,不悦道:“你知道朕什么心思,他碍不着你的路,别找死。”
&&&&陈胖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不敢!”
&&&&“不敢就好。还是把那舞姬烹了吧,剁馅做成rou饼,给二皇子和惠妃那里各送一份,葛昏晓那儿送份猪rou饼。他杂七杂八的东西会的不少,只要别做得太Jing致,他一眼就能认出真假,吓不着。”
&&&&他吩咐得清楚明白,对大太监的偏宠简直过了度。
&&&&“至于你,”他望向韩伟,“回福寿宫去吧。”
&&&&“奴才,遵旨。”韩伟哭丧着脸,颤颤巍巍地道。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走错了路。葛昏晓的跟脚,远比他猜想的更深。
&&&&……
&&&&韩伟背后的人不难猜。
&&&&拿住苏莺歌就敢往皇上面前捅,还拿尚膳司的头头当枪使,可见不是十监中人。太监们知道宫外不把他们当人,团抱得厉害,不干这种败名声的事。剩下和葛昏晓扯上关系而且有能力收了韩伟的,就只剩下惠妃了。
&&&&葛昏晓一进福寿宫就把那舞姬甩开了,睡觉时还在琢磨是敲晕了扔井里头,还是等张妄来时让她犯个错什么的,要对惠妃表示下自己被威胁的“愤怒”。
&&&&唉,可怜挺漂亮的小姑娘。
&&&&第二天一早,他刚起身就听手底下小太监来报,舞姬已经被皇上下了锅。
&&&&“韩伟呢?”
&&&&“师傅。”韩伟恰好进门,捧着个好大的青瓷盘,盘里装满了新鲜龙眼,满脸喜气,“陈公公派人送来的龙眼,宫里只皇上、皇后和咱们福寿宫才有哩。”
&&&&“不是rou圆吗?”葛昏晓话方出口,自己就笑了,“刚下锅,哪有这么快?”
&&&&韩伟浑身不自在,放下龙眼道:“公公说的可是那舞姬?皇上未必就知道昨日之事,只是宫中平白多个不干不净的女人,陈公公定会通禀的。”
&&&&大太监神色更冷,推开他走出殿外,厉声丢下一句:“我若失势,你以为你你还活得了?!”
&&&&他好几年没走这么快了,宫中禁疾行,但他不同,尚宝监掌印太监,所过之处无人敢阻。
&&&&他赶到奉天宫,张妄难得披散着头发坐在大案前,正翻看司礼监整理的陈条。
&&&&“你怎么来了?”
&&&&大太监不知道事情究竟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当真那般糟糕,径直道:“皇上恕罪。”
&&&&张妄真想问问他,要恕的是何罪,是不是还以为是在冷宫时,他任他拿捏?
&&&&但他装腔作势,假作喜怒不形于色的好皇帝,温言道:“一大早的,也不多披件衣服。你病了汤药钱还不是朕出?”
&&&&“我心中愧疚,匆匆就来了,没想太多,皇上恕罪。”
&&&&“朕不想再听见“皇上恕罪”这四个字!”张妄闻言没忍住,脸色陡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