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艾问姜鹿尔。
李雪音噗嗤一下就笑了:“怎么可能,鹿尔几个月前还是个大姑娘,突然就生个孩子,又不是母鸡下蛋。”
“那……”
“这是鹿尔在森林中捡到的孩子。”她压低声音,啧啧,“可能他的父母被林中的食人族捉去吃了——他来的时候,身上穿的可还是羽毛做的衣服呢。是不是,鹿尔?”
李雪音从来、也没有一点念头,去想这个孩子和邱家会有半毛钱关系,那一场火光她不是没看到,那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带着孩子跳入雨后的长河还能在昏迷后全身而退。
姜鹿尔默认了李雪音的说法。她不相信简瑜,也不相信简家的人,在这之前,自然也不会透露出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那一场屠戮之后,谁知道敌人隐匿在哪个角落。沉默是比倾诉更安全的保护。
但是,简瑜是聪明人,他会很快回过神来,找到这里面逻辑的问题。
能成功托付小宝的,只有他的家人,而能帮她送信的,只有程砺。
李雪音没有那么多的小心思,她兴致勃勃,说完话,有张罗吃下午茶,过一会又撺掇着要帮姜鹿尔理理发,将参差不齐的头发剪成齐耳短发。
姜鹿尔由着她折腾。
这一番折腾下来,连简艾也赞叹:“鹿尔姑娘生得好,这么一看,到不像丫鬟,像个小姐了。”
李雪音摆手:“鹿尔呀,她的脱身凭札早就到期啦!所以,现在呢,她可不是丫鬟了——是不是,鹿尔。现在,她也是我的朋友。”
她毫不掩饰自己对姜鹿尔的喜欢。从小缺少母亲的陪伴,她对行~事温和的女性天生没有什么抵抗力。有的人,天生就擅长搜寻找到和自己相投的气味。
姜鹿尔心里微微一动,近在咫尺的笑脸一如既往,这个任性的小姐从来都有一颗简单剔透的心,她一瞬间几乎想要说出关于她哥哥的消息。
——但是,从那日李斯函和简瑜的敌对来看,这里面的隐情必然不会愉快。李家倾覆的受益者是谁,不言而喻。那一晚混乱中,土著人打扮的人里,她也曾模糊听见地道熟悉的汉话。
她不能说,不是简瑜的警告,而是担心雪音冲动愤怒中,激动找简瑜对峙而陷入险境中去。
简艾听了心头顿时放下一块石头,她就知道,怎么可能会是程砺哥哥的孩子,定是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造的谣。再看姜鹿尔,便有些迟疑,忍不住提醒道:“鹿尔姑娘生的很好。但是,这样的打扮,如果叫大哥看见,会不会生出什么不妥来?”
“什么不妥?这裙子呀鞋子都记我账上了!”李雪音哼了一声,“他凭什么叽叽歪歪。”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李雪音狐疑看着简艾,又看了一眼姜鹿尔,突然明白过来。
她本来是没往这方面想的,但是简艾是简瑜的妹妹,他们认识的时间长,她又不会糊弄她,她的话自然有几分可信的。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她想起他那日在她脖颈间的肆意,脸一下红了,“他就是这样的人!”
“小艾。”她猛然抓~住简艾的手,疼的她一抽气,“你要帮我一个忙。”
“……?”简艾有不好的预感。
“你帮我把鹿尔带出去吧。”她说,“鹿尔有一个相熟的老乡,一直在到处找她。她又不像我,我父亲~哥哥在,简瑜不敢对我不客气——你帮我把她带出去……好不好,好小艾。”
简艾唬了一大跳,李雪音不肯松手,努力打消她的顾虑,“她就是简瑜顺手捡回来,她受的恩情,大不了折现记在我账上,到时候给他钱就是。”
简艾忍不住问:“老乡?是什么老乡?”
李雪音并不太记得程砺:“呀,反正就是老乡,好像还是在你们家做过事情的……好不好嘛,小艾艾。”
姜鹿尔看着为她软声撒娇的李雪音,喉咙有些发涩。
“小姐。我,不用……”
“你不想走?”李雪音瞅她。
“当然不是。”
“这就结了。”李雪音想到什么,又开始琢磨,“对了,现在还不能走,腿上的伤至少要再用几天药……要不,三天后吧。这几天,鹿尔你就跟我睡,我会保护你的。”
简艾可不敢去大哥嘴里拔牙,而且,如果叫姜鹿尔出去去见的人是程砺的话,她犹豫了:“再过七天就是我的生日,那时候宴会开始……如果到时候找机会,可能要方便很多。”
“怎么方便,我们又不可能去参加宴会,我不管呀,你得帮帮我,鹿尔是我的朋友,我是你的朋友,她也就是你的朋友呀。”
李雪音逼得没办法,想了想说:“二哥之前说,雪音你之前弹的琴绝妙非常,如果能再听一次就好了——我们可以借这个机会,请二哥带我们出去。只要出去,就会有机会。”
办法是个好办法,但是二哥向来听大哥的话,会不会出手可是个大问号。
这么说着说着,外间的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