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当机立断选了一个地方让守卫开路,劈开灌木,砍去树枝,我们便一路进了山。
这山上着实不好走,凹凸不平的地面,我一脚踩上去蓦地倾身跌倒摔了个大跟头,我揉了揉额头,慢慢站起身来。
玉瑾瑜本是走在队伍最前面,听见响动看了我一眼,而后他便来到了我身边,“你还好么?”
我忙道,“无事,无事。”
他皱眉看我一眼,忽然伸过手来,拉住我的手腕,二话不说,便牵着我往前走。
他的步伐比我快上许多,然而有他牵着,我却走得稳当许多。
玉瑾瑜将人马分成四队,向四方寻找,山林崎岖,想要寻人却是不易,我与玉瑾瑜这一队几乎走了一天的路程,然而却无沈舒源的半点线索。
玉瑾瑜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沈舒源与他关系极为好,他必然担心,天色渐渐暗了,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吃晚食,走了一天的路,几个守卫都有些筋疲力尽了,即使手里拿的是干硬的饼子,可掺着水依然吃的狼吞虎咽。我一口一口慢慢咽着食物,然而看玉瑾瑜,他却一口未食,只静静站在一旁向远处看着。
我走过去将食物递到他面前,“你也累了一天了,吃些东西好歹填饱肚子。”
他却摇了摇头,将食物推开,“我不饿。”
他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四周的林子,我道,“知道你着急,可若你一直这样下去,只怕还没找到沈公子前你就已经倒下了。”
他终于转头看我,神色竟带了一丝痛意,“舒源与我情同手足,我们从小一同长大,如今,我就知道他在这山里,可却寻不到他,他如今生死未卜,你明白我的心情么?”
我点头道,“当然明白了,我也有一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她叫月牙儿,在我离谷之前我们几乎形影不离,在我眼里,她就是我的家人,想必对于沈公子,你对他也是如此”,他的眉头仍是紧蹙,我暗自叹了一口气,面上却轻轻一笑,“你也不用如此伤心,说不定沈公子此刻并无性命之忧。”说着,我将食物又递到他面前笑道,“这饼子可好吃了,香甜入口,你吃上一口罢。”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我不解看着他,“你这什么眼神?”
他目光里像是带着失望,“你好歹与舒源有着情分,如此时刻却还有心情说笑?”他摇了摇头,“苏兮兮,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感情之事在你心里究竟是何位置?”
他这是在责备我?!
我与沈舒源何时有了情分,这误会越来越大了,我自然也是关心沈舒源的,可眼下还不是为了让他可以饱腹,我道,“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我与……”
然而话还没说完,却见有一守卫急急忙忙向我们这里奔来。
“启禀主子,我们在山南方向发现了一些线索,属下不敢耽搁,特来禀告!”
玉瑾瑜忙道,“有何线索?”
那守卫道,“山南方向一处山地上的灌木有被劈开的迹象,那里也有一条人为的路径,属下查看过看树枝的切口正好与沈公子来时的日子几乎对得上。”
这乌梁山几乎没人敢进来,这么说来显然曾经过那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沈舒源!
只听玉瑾瑜道,“快带路!”
我忙跟在他身后。
然而刚走几步他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蓦地停下看我,随即他对跟随他这一队的守卫道,“留下五人在此就地扎营顾好苏姑娘,若出了差池,本王拿你们试问!剩下三人随本王前去山南!”
我诧异看他,“为何我不能去?”
他道,“山南到底什么情况我们谁也不知,若真是舒源曾出现之地,他既然能失踪,想来附近也是危险之所,你留在此地我反而更能放心。”
玉瑾瑜深深看我一眼,又道,“明日辰时我若还未归来,你不必来寻我,且速速离开此山!”
他说完头也不回很快离开了。
天色已经带上了一丝灰暗,守卫们很快起扎营来,他们对玉瑾瑜向来恭敬,因而对我态度也极好,营地扎好后我便进了帐篷,然而想起玉瑾瑜的话,心底终究不安。
我知道,他想护着我。然而此刻我却不能帮他分毫,明明说好了此行我可以帮他,他虽带我来了,可目前看来却是仅仅为了满足我的要求,他并不真的指望我能助他,因而这次刚发现端倪便留下了我。
满脑子心思,这一晚我如何能够安睡,转辗反侧我索性坐起身来。
月光如银洒向林子里,光华倾泻了一地,我向帐外看去,依稀能看到树枝随风摇动,光影斑驳。
也不知玉瑾瑜此刻怎么样了?我叹了一口气。
却在这时蓦地一个身影晃动经过我的帐前,我心中一惊,好快的身形,几乎是一眨眼间那个身影便消失了。
守卫皆带刀,可这身影身上我却并没有看见刀影!
我心里一沉,忙走出帐篷,五个守卫是轮换着休息,此刻只有三个在来回巡逻,另外两个皆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