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你了。”
晏沐顿了顿,道:“下周吧,这周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王致点头:“行,那就下周。反正他们都等了你这么几年,估计也不差这几天了。”
终于把王致送走。
在飞机上坐了近24小时,浑身邋遢就不说了,还吃了一顿海底捞,头发上一股子油油腻腻的火锅味,熏得他难受。
晏沐拉上窗帘,开了箱子拿出洗漱用品,洗了个澡。
他的航班时间不好,因为买得匆忙,好一点的直飞航班早就没了。纽约凌晨出发,转机首都,到S市是下午两点,这会儿还不到傍晚,天光大亮。
考虑到调时差的问题,如果这会儿就睡,半夜肯定要醒。所以虽然很困,他还是决定晚点再睡,起码熬到八点吧。
王致来的时候给他带了张新的手机卡,他拿出手机装好,连上酒店的WIFI,下了王致说的几个常用软件。
出门六年,他都快跟国内过得脱节了。
不得不感慨祖国人民的创造力,真是日新月异,打开外卖软件一看,八大菜系,各色小吃点心,多得眼花缭乱,还24小时送餐到家。跟这一比,美国简直落后了十年不止,说是农村都抬举。
他翻了翻几个租房平台,收藏了几条信息,终于撑着眼皮熬到了七点半,实在熬不住了,就定了个闹钟,把自己整个埋进酒店巨大的白被子里,睡了过去。
他这人怕热,夏天就喜欢把空调开到最低,然后裹着厚厚的被子睡觉,这会让他有一种自己在过冬的,虚假的幸福感。
酒店的空调冷气很足,被子也够厚,搁在以前他保管能睡得很好,但一路颠簸后大概是实在太累,这一觉睡得糟心透顶,醒过来的时候喉咙里干的不行,胸口发闷,一身冷汗,比不睡还累。
他醒得很早,不想睡了,但也起不来,没什么Jing神,头还疼,在床上瘫了大两个小时,直到闹钟响了,拿起手机解锁时看到左上角的运营商名称,才觉得清醒了一点,至少反应过来过来今夕是何夕此处是何地了。
洗了个澡,刷牙的时候晏沐看着镜子里映出来的自己,突然又有了那种做梦一般的不真实感。
竟然就这样回来了,倒退回半个月前,他都还以为自己会在美国过一辈子。
国内的夏末热得发闷。
托他妈的福,他皮肤偏白,长得也比较显嫩,穿了件白色的短袖T恤,底下休闲裤,洗得干干净净的球鞋,背个黑色的双肩包,整个人清爽的像个大学生,走进S音乐大学的时候,倒也没什么违和感。
音乐大学里的学生,颜值虽不如隔壁戏剧大学个个都起飞,总体还是要比其他综合类工科类大学高了不止两分。倒不是说天生如何,只是搞音乐的人,或多或少都要在人前露脸,所以在穿衣打扮都会上心些。
女孩子化不化妆就差很多,哪怕是狂放不羁的Rock选手,也要花时间打理头发,否则迪克牛仔秒变金毛狮王。
他问了几次路,终于找到了钢琴系的楼,去见莫教授。
莫教授是个大忙人,底下带着硕博的学生,一把年纪了还因为各种事项满世界乱飞,一个礼拜只能休息一个下午。即便如此,一听说晏沐回国,莫教授还是立刻安排出了时间。
这让晏沐心里有些难过,又多少有点心虚。
难过于自己当年的决定,那时他明明都过了笔试,面试问题也不大,只要再过一个月,就能以旁听生的身份入学。心虚于他一声不吭就放了莫教授的鸽子,老人家是真的盼着自己能去。
但他又不觉得后悔,当时的情况,他如果不走,估计很难振作起来,即使入学,大概也是浑浑噩噩过个几年,拿不出一点成绩来。
莫教授老当益壮,六十八岁了也不退休,手底下带了许多学生,都是如今国内钢琴界里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晏沐从前经常跟着他妈来看望他,莫教授对他母亲如师亦如父,他妈总开玩笑,让晏沐叫莫教授外公,他也真叫过,次数还不少。
见到晏沐,莫教授显然很高兴。
他本来在给学生选比赛的谱子,晏沐敲门进去,他就让那学生先自己看看,把晏沐拉去了他的办公室里。
莫教授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几回,明明眼眶都红了,嘴上却骂道:“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
晏沐笑了,上去给了老头子一个大大的熊抱。
老头子哼哼,嫌弃:“学了一身洋人习惯回来。”
学音乐的人,大概心思不在尘世里,也活得较寻常人简单些,晏沐觉得莫教授与他走的时候,看起来没多大差别。
他让晏沐坐在沙发上,给倒了杯茶,装在青花瓷的杯里,然后转身去抽屉里拿出了入学资料,拍在晏沐面前,“来,你把这表填了,一会我叫个人带你去交资料。邮件里说的东西都带了吧?今天就把手续办好,可别再拖了!”
晏沐无奈笑道:“您这脾气还是这么急。”
莫教授把自己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