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到美国的第一年的除夕,他记得非常清楚,他比简辞没有好多少,而当时的他,没有任何人为他感到心疼。
简辞忽然扣着他的手一拉,将他整个人拉至怀里,下巴轻轻抵在他头顶上,掌心摸到他的肩胛骨时停下,轻声问:“还想知道什么?”
晏沐顿了顿,摇头。
知道什么……说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了。知道的越多他越觉得可笑,可笑他和简辞错过了这么久,让彼此都遭遇了这么多。
“如果你没有其他要问的,就该我问了。”简辞说。
“……问什么?”简辞温热的掌心隔着单薄睡意覆在他后背上,摸的他心烦意乱,浑身的毛孔都在发颤。
简辞又笑了一声,突然向后倒去,带着晏沐一起,晏沐慌乱中手臂撑在了床上,却被简辞扣着腰向下一拉,整个被他拉进怀里抱住,撞在他宽阔平坦的胸膛上,简辞顺势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目光灼灼地俯视着他,“木木,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好吗?”
深情而温柔,仍然带着谁都无法拒绝的魅力,非常犯规。
第二十七章
晏沐双眼放空地看着他英俊的脸,耳膜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短短一瞬间,他脑子里过了很多事情,有从前他们之间的相处,也有回国之后的无数细节。如果他能够静下心来做一次整理,大概就能把这些微小的事情串成一张树状图,汇集合流,最终指向两个答案的其中一个。
但此时此刻他显然没有那个时间,因此只能靠着潜意识判断个大概,指向肯定的,与指向否定的,哪一个更多。
而他只用了不到一秒时间就意识到,他非常非常地想要选择的那一个,并不是最佳选项。
晏沐突然感觉到疲惫,他依旧为简辞的一言一行心跳加速,但长久的漂泊与孤单又让他习惯了黑夜之中的独行,对这突然落到头顶上的光芒感到了无限恐惧与抗拒。
“我……”晏沐抬手挡住了眼睛,挡住了简辞期待的视线,“不……”
他没说完,因为简辞在他说出来之前低头吻上了他,力道很大,先是碾唇,舔开他的齿缝后长驱直入,炙热的舌填满了他的口腔,凶悍地扫过他的舌苔与牙床,晏沐用尽全力推他,却被简辞高大的身躯彻底按住,连手指都动不了。
双腿被紧紧夹着,简辞睡袍下的腿长而有力,将他牢牢束缚,渐渐晏沐就没力气了,一方面是因为累,更多的是因为这个略显暴力的吻,令他头晕目眩,他并没有感到多少快感,唯有抗拒之中无法忽视的心口悸动,在寂静卧室里的缱绻水声中蠢蠢欲动,并在简辞的手摸进他的衣摆下,落在他腰上时达到了巅峰。
“唔……”他再次挣扎起来。
简辞却加大力道按住他,掌心顺着他的脊骨一路摸上去,将他的睡衣撩开大半,平坦小腹暴露出来,晏沐几乎不能呼吸,也很怕简辞继续下去,因为他在相接的视线中,看到了简辞眼底无可隐藏的欲望。
他闭上眼,咬了下去。
其实没有很用力,咬舌尖很痛,他怕简辞受伤,控制了力度,没有像小说里一口就能咬出血来,甚至不知道简辞到底痛不痛。
因为简辞竟然低笑了一声。
晏沐真的很想问一句“你笑什么”,但当然是问不出口,简辞依旧没有放开他,只是嘴唇间的动作轻柔了一些,他的手摸遍了晏沐的后背,忽然探下,拉开晏沐的睡裤摸了进去!
“!!!”
晏沐差点弹起来,简辞的舌头正抵在他的舌下,向上顶起他的,在他的舌带上来回摆弄。
他能感到简辞其实没有多少技巧,只是顺着本能在进行侵略,仿佛要在他口腔壁里的所有细胞上都做上属于他的记号,细致又粗暴。
有毒。
简辞这个人怕是有毒。
像一条老练的毒蛇,分泌的毒素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连反抗都忘了,然后被全部吞进腹中。晏沐渐渐安静下来,简辞已经拉开了他的内裤,略带着茧的手在他身后轻轻一捏。
他们都硬了,在好几分钟或者好几十分钟之前,大概是简辞刚把他翻过来压住的时候,他就感到了简辞的反应,也因为那反应,非常没有自持地硬了。
现在简辞的手正在他身后游走,马上就要摸到前面来,晏沐放空脑子,自暴自弃地想,就这样吧,跟简辞睡一觉他也不吃亏,好歹不是别人,是他喜欢了十年的简辞,反正他早在梦里把这人睡了无数次。
他这样想着,简辞忽然放开了他的唇,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掀开他的上衣,含住了他胸前早已发硬的一点。
“草……”晏沐被突如其来的快感震得当机,差点直接射了,“简辞……你……你放开……”
他在大口喘气中说出来的话,语调中含着的yIn荡把他自己都愣住了,这他妈是谁在欲拒还迎?!
简辞又笑了一声。
笑得晏沐真的很想拿个枕头狠狠砸他一顿,是因为法律上没有强迫男性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