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一派冷清,落着厚厚的灰。
没想到会是这样。谢一北苦笑一下。
那人真的只是借他处房子住而已。
大扫除结束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就是腰酸背痛了点。谢一北第二天到医院的时候还没缓过来,睡了一觉反而四肢酸痛得更明显了。典型的缺少锻炼。那副样子不可避免地又被方盈嘲笑了。
最近的几台大手术都让方盈上了,院里的几位老医生对她印象都不错,有重点培养的意思。相比之下谢一北混的就惨多了,整天忙这些写病历整理资料之类的活计。毕竟医院对学历的要求还是很高的,本科毕业根本就没人看。谢一北还是凭着当时在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就读的种种证明才勉强进了来,自然也受不到重视。
但谢一北的要求也不高。他从小就受着最好的教育过着最好的生活,可这些似乎反而让他对生活没有什么野心,有种得过且过的淡泊。
方盈当初是竭力建议他把书念完的,甚至再三提出借钱给他。无论她说得多么委婉多么真心,谢一北还是略带歉意的拒绝了。
谢一北虽是个人缘好,却没有什么深交的朋友。尤其是家里出事后身边的人一哄而散让他这样的好脾气也不禁有些寒了心。虽然身边最相熟的便是方盈了,却也只是因为学校和工作的巧合原因。谢一北自觉还没有熟到可以接受她的资助的程度,他有自己的傲气。
人们常说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很难。但对有些人来说却是相反的。不是没有人愿意送,而是自己愿不愿意接受他来送。有的朋友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雪中送炭甚至任着性子使唤他,有的朋友却只愿意与之锦上添花。
☆、第十章
第十章
夜晚的酒吧永远不会寂寞。
熟门熟路地穿过卡座和舞池,程函微微点头和正嗨的DJ打了个招呼,径直往后台最里面走。墙壁用的都是极好的隔音材料,拐了几个弯后,外面的喧嚣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见程函伸手就要推那扇门,一边守着的小弟赶紧出声提醒:“青爷来了,正在里面和楚哥谈事儿呢。”
幸好没手快。庆幸之余程函又带了点疑惑,青爷上次巡场子都不知是几年前的事了,怎么今天突然来了兴致?
“小曾,现在是越来越忙了,多久没主动上我那去了。最近有事?”
“没有。一切正常,不敢劳烦青爷。”曾白楚低着头,话说得恭恭敬敬,确是一板一眼听不出来语气。
方子青笑了一笑,那笑意却没有达到眸子里去。话锋一转,突然又说起了别的,声音不急不缓的。
“我知道你做事谨慎小心,这不错。但你知道你差在哪里么?”看曾白楚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接了下去。“你就是少了股狠劲。”
“有些事情要当断则断,该做的就不要拖延,该狠心时就要快刀斩乱麻。”
“谢谢青爷。”
方子青看了他一眼,轻叹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是个什么脾气你也清楚。没事了从下个月开始就去我那住吧,帮里的事务我也该开始放手教教你了。”
曾白楚还是低着头,没有回答。
“你也是个明白人,青爷我既然等了十年,自然不会逼你。但你要自己好好想想清楚。”看他没有反应,方子青也不恼。站起身掸了掸衣服,转身出了门。
程函是个人Jing,早就觉得两位老大之间有点隐隐的不对劲,气氛怪怪的,但也一直不曾说出来。这种事情上他自然懂得明哲保身不乱参合。看到方子青走了,他才进去找曾白楚,也没问起青爷的事儿。
“老大,听说李联最近想约方小姐呢。”一进门程函就八卦道。
曾白楚冷冷地勾起嘴角,只说了两个字:“白痴。”
虽然方子青一直不让方盈参与帮里的事,可毕竟是捧在心尖上的女儿,没事总带在身边,她又爱缠着曾白楚,这些年来多少和帮里有些地位的都混了个脸熟。到了年纪,难免不被人真真假假地盯上去追。
混黑道的越是上位者,越不能有弱点。最好是一个亲人没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被威胁,也才敢放开手脚去做事。方盈简直就是方子青身边一张写着“弱点”两个大字的招牌,整天晃来晃去。在这件事上,方子青显然过于自信了。
该是他金盆洗手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去查查,准备给方盈安排读个博什么的。”
程函一听就乐了:“老大,这不是你让她读她就读的啊,她能乐意吗?再说了,黑道老大的女儿整出了个女博士,这多不像话,万一以后嫁不出去缠着要你负责怎么办?”
曾白楚瞪了他一眼,程函自觉闭嘴,赶紧换了个话题。
“对了,下午已经把谢一北安排好了,让他缺什么跟我说。要不要把家具齐整齐整,要看着他点么?”
“你看着办。”
“那家伙生命力倒挺顽强的。”程函下午见到了谢一北,多少还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