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他是医生,虽然没那么惜命重养生,可一般这伤身体的东西还是能不喝就尽量不喝。更重要的原因是谢一北对咖啡因极其敏感,是那种中午喝几口可乐晚上都会睡不着的变态体质。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在需要保持清醒的时候不愁会犯困。以前念书的时候其他同学都对咖啡有了抗体,睡前喝还照打瞌睡不误,唯独他早上喝一杯正好Jing神抖擞到半夜该睡觉时,嫉妒得别人牙痒痒。
想了想,又顺便在超市绕一圈把菜给买了。谢一北一般不喜欢在超市买菜,贵而且也不一定新鲜,现在一般都去农贸市场了。
幸好现在买菜多了也有了经验,不至于像刚开始那样被人蒙。那时候别说挑选蔬菜了,连菜的名字都认不全,只认得它们熟的样子。买黄瓜拣光滑的买,挑芹菜拣老的要,西红柿都挑那种大得异常一看就是打了激素的,那时候怕是被人在心中骂二不知嘲笑了多少回吧。
拎着菜回家,拧开钥匙竟看到程函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捏着遥控器狂换台。
“你跑哪儿去了,我都等了半天了。”
“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我这几天值夜班,作息不规律。”
“怪不得。”程函了然地点点头,“我可是掐准了你下班的点儿过来蹭饭的。”
“做完饭我怕是快上班了。”谢一北头疼地叹了口气,“你的腿好了?”
“差不多能走路就行了。最近忙得要死,一个人恨不得拆两半用。好不容易讨了一晚上闲这不就来看你了么。”
刚才还说是来蹭饭的。谢一北无奈地笑笑。程函这人性格直,也好说话得很,谢一北自认不是自来熟的性格,和他在一起却总是很轻松。
一边忙活整理着刚买回来的菜,谢一北一边抱怨:“忙能忙到哪去,怎么非少了你这伤患就不行了?”
“你别说,还真少了我就不行了。”程函咧嘴一笑,有点得意。
“成天到晚打打杀杀的,你这一瘸一拐的,上去给人砍么?”
“谁跟你说我们成天打打杀杀的。”程函苦笑不得,感情他和曾白楚在谢一北心里就是这形象。“上次那是意外,意外!平时不还是好好过日子么,你怕是电视剧看多了吧。现在我们可正在往正经生意人转行。”嗯,这话倒是真的,就是卖的东西可能有点不合法而已。
“总之你自己悠着点,别糟蹋我照顾你那么久。”
“你也不自己看看,我现在是身强力壮,吃嘛嘛香。”程函摆了个臭美的pose,“倒是你,怎么脸色差成这样,跟被一百个男人轮过似的。”
“你这什么破比喻!”轮到谢一北哭笑不得了。
下午谢一北和方盈才在外面吃过,这会儿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看程函在那狼吞虎咽,忍不住调笑道:“你们那混的待遇也太惨了,连顿饱饭也不让你吃?”
“也不是。”程函嘴里还包着东西,含混道:“就是天天吃外面的东西才受不了,味Jing都是论斤放,这不上你这调剂来了么。”
谢一北看他吃得辛苦,起身帮他盛了碗汤,犹豫了下还是问出口:“曾白楚怎么不来?”
“他现在是真老大了,正是敏感时期,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亲自Cao刀,忙得很。”程函谢了声端起碗就喝,差点烫掉了舌头。夸张地扇了扇风,程函的注意力终于从食物上转移开来:“我说,你对我们家老大还挺关心的哈。对了,上次你去接他之后事儿是怎么解决的,脸色这么差,该不是你自己献身英勇就义了吧?”
程函用的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谢一北却被说中心事,手上动作猛地一顿,汤勺差点从手中掉了下来。
“喂喂,我开玩笑的,你别激动啊。”程函拽过纸巾擦胳膊上被溅到的汤,看见谢一北略显尴尬的表情,有点不敢置信:“喂,不会是真的吧?”
含糊地摆了摆手,谢一北没有回答。
“哇靠,这事做的不地道啊,老大他对你用强?”
看程函纠结的表情,显然已经开始脑补各种以□为主题的狗血情节,谢一北只好无奈地承认:“也不算用强……我是自愿的。”
这个消息显然比谢一北被老大强了还要劲爆,程函看起来有点呆:“话说,你该不是真喜欢上老大了吧?”
“这个重要么?”谢一北轻描淡写地想带过这个话题。
“当然重要!”程函还在努力消化这个消息中,表情纠结了半天才恢复正常,没一会儿又伸过头来笑道:“看不出你胆子挺大的啊,你不怕他冻死你?”
谢一北偏头想了想:“他应该不是性冷淡。”
想起上次和谢一北的讨论,程函只觉额上添了三道横线:“……你还真是用于实践探索真理啊。”
“谢谢夸奖。”谢一北微微一笑。
吃完饭程函继续往沙发上一躺虐待遥控器,谢一北把碗扔进厨房。现在是没力气刷了,赶紧小补个觉,没两个小时又要去上班了。
程函神色复杂地注视了他背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