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人。听他们寝室的男生说,他上厕所都还在看书呢,又不是高中,有必要弄得那么变态么?”
“行了行了啊。”谢一北哭笑不得顺手拿病历卷起来敲了她脑袋一下,“人家好好学习你还看不惯了,不跟人家学学。”
知道许方晓不是针对他,谢一北也就放心一点了。工作上的事他一向事事都想做到最好,如果被自己的学生无视或者讨厌,还真是让人有点受挫。
中午从食堂回来路过医院门口,隐隐竟听到了哀乐声。谢一北皱着眉头往大门口走,随手拉住了个护士:“又出什么事儿了?”
那护士看谢一北也穿着白大褂,无奈道:“还不是又来闹事的。那女的有高血压,当初来产检的时候就提醒过了,非要生孩子。临产前也打好预防针了,结果没挺过去大人小孩都没了,这不就闹起来了么。上午妇产科几个医生都被打了,这会儿灵堂都设医院门口来了。”
看这阵势怕不是能善了了。能闹得起来的都是本地人,家里亲戚朋友找来几十个往医院一站还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跟人动手,医生只有挨打的份。现在这缺德的世道还有医闹专业团队,专门聘了练过家子的来当职业医闹,想尽办法跟医院讹钱。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用,闹到了这阵仗,公安局该一会儿就来了吧。谢一北叹了口气,往自己的科室走。
回去的时候几个学生正叽叽喳喳地讨论早上一个患者的情况,只是那人不光是心脏有问题,身体其他部分也不好,病因复杂,几个人研究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许方晓一个人坐得远远地在翻一本厚厚的书,皱着眉头翻得哗哗响。
谢一北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自然知道这个过渡时期有多艰难,也就尽可能地多带带几个学生。查房的时候一边检查一边跟学生讲解病人的情况,病程记录也由他口述尽量交给学生去写。这几个学生确实都很上进,差的只是经验。
拿来病历给他们把问题分析好,谢一北又让他们一人交了份医嘱。一份份看完,把几张纸摞在一起齐了齐,谢一北推了推眼睛,表情有点严肃。
“写的大致都没有问题,但我还是想给你们一些别的建议。可能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话,但是接下来的几年中你们总得学会。”无视学生疑惑的目光,谢一北苦笑了下,继续道:“开医嘱还是要写得越详细越好,方方面面都要写到。当然,遵不遵守是患者的事,但你必须要写到。不适随诊这句话永远不要漏了。跟家属解释病情的时候话不要说太多,跟非专业人士永远也说不明白,碰上不讲理的死脑筋的还会被无谓地纠缠,只要说了病名和严重程度就行。病程记录写得要越细越好,遇到不配合的情况一定要让家属自己签字,免得惹祸上身……”
看着学生越来越惊异的眼光,谢一北下了个总结:“你们在学校里也应该听老师说过加强自我保护意识的问题……总之残忍点说,做好自己工作对得起良心的同时要记住,病人是随时有可能翻脸把你推上被告席的。”
几个学生显然是无法接受的表情,这种话从受他们尊敬的谢一北口中说出来简直像一枚炸弹把他们炸蒙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重重的一声“哼”。
谢一北自然也听到了,那声冷哼是许方晓发出来的。
无奈地摆摆手,谢一北叹了口气:“这些话你们暂时也不必放在心上,脑子里有个意识就行……以后会明白的。”
下班后出了门谢一北又多多少少有点后悔起来。现在和学生讲这些毕竟还是太早了,要是自己恐怕也接受不了。
可这计预防针,总得有人负责给打下去。
正愁闷着,谢一北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程函打来的。
“喂,小谢,下班了没?”
“刚要下班,怎么了?”
“晚上一起出来玩玩呗。”
谢一北有点没搞清楚状况。“玩什么?”
“哎,出来喝喝酒什么的,你不想见老大么?”
“我什么时候想——”
“就这么定了,医院门口等我哈,去接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家医院?”谢一北有点奇怪,他好像没有跟曾白楚和程函说过他工作上的事。
程函支支吾吾了一下,索性直接拒绝回答。
“管这么多干什么,总之我就是知道。等着啊,20分钟就到。”
谢一北拿着被挂断的电话有点无奈,这风风火火的性子。
不过程函这……是在帮他?
站在酒吧的门口,谢一北有点不想进去。他很少来这种地方,尤其是这种有舞池的闹吧,音乐震得他心脏都疼。
“愣着干嘛,进去啊?”程函停好车过来看见谢一北门口犹犹豫豫的,大臂一挥勾肩搭背地扯着他往里走。
“程哥来啦。”
“程哥里面走。”
“程哥好。”
一路上不停地有人冲着程函点头打招呼。程函也不答话,只是微微点头表示听到了。看谢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