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滚烫灼热的碳石磕上她的面颊,红碳击破她的皮rou,狠狠地灼烧着她的皮肤,面部传来钻心蚀骨的痛。每一寸肌肤都在绽裂,火舌肆意的焚烧着她的脸,密密麻麻的锐痛传遍四肢百骸。
她的衣摆沾满赤红的火光,单薄的身躯在火堆里抖动,发出的叫声异常的惨烈。
不止脸,就连眼睛似乎也看不见了。
“啊——”
霎时间,孟知君的惨叫声响彻空气。
所有人都惊住了。
“孟知君!”
慕容炎瞳孔一缩。
慕容炎怒喝一声,飞身上前将孟知君拽起来,一盆冷水浇在她身上,冰与火两种极端的感受前后夹击着她。
再也承受不住这痛,孟知君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慕容炎抱着不醒人事的孟知君狂奔回房,他的步伐有些颠簸生涩,双手都在发颤。
昔日那张沉鱼落雁的面容,此时只剩下鲜血模糊,脸颊的肌肤泛着丝丝的腐味。
他。
甚至不敢低下头看一眼。
孟知君一张绝代风华的面容被那火盆尽数毁去,她的眼睛也被红碳烧伤,曾抚琴出神入化的那双手如今残缺不全。
她躺在雕花木床上,一身白衣沾满血迹,那张脸血rou模糊,令人不忍直视。
清晨干净明媚的光线通过雕花窗,折射成无数个菱形的光斑映在她的周身,那光温暖亮丽,可却照不进她面部那深深浅浅的烧伤褶皱里。
四周是一片虚无的黑,无边无际的。
死了吗?
她死了吗?
孟知君只觉自己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完全不受控制,似乎要堕入这永无尽头的黑暗深渊。
可画面突然明亮起来,那光芒太过刺眼,让她眼部一阵扯痛。
彼时,牢笼里的每一幕重组在她的记忆里,她恍惚又看见了自己被恶狼撕咬,她的孩子也没有了。
她呜咽着,冰凉的ye体从她眼角涌出,滚烫的热泪瞬间就融入那血rou模糊的伤口里。
刺骨的疼啊。
像是被泼了一盆盐水,她整个人都止不住的战栗,有温暖的手抚上她的眼角, 轻轻替她拭去泪。
“将军,孟小姐这一双眼若是还想恢复,目前不可睁眼,需要好好治疗,否则双目——”
第八章:害死他的人,是我
混乱的意识里,声音飘入孟知君的耳畔。
她没死!
她还活着。
思绪渐渐回笼,她想起孩子。顾不得眼部的锐痛,勉强将眼睛睁开。
可眼皮才刚刚使力。
她忍不住低声呼痛:“啊——”
好痛啊。
眼皮往上撑的时候。像是被无数根银针刺穿,来回捣烂着。
痛得钻心。
她不自觉的蜷缩起身体,但眼皮的锐痛还未曾减轻。反而愈发的浓烈,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嘶吼。喊出这世间最酷烈的苦楚。
与此同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她的双肩。将她禁锢在床上。
“若是还想要你的眼睛,就给我闭着。”
是慕容炎的声音!
孟知君不敢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她费力的抬起手指,一只手被烧毁,一只手被断指。她拉住他的手臂,声音带着浓烈的哽咽:“慕容……相爷呢?相爷呢?还有我的孩子……”
大夫回话:“孟小姐当务之急是要好好调养身体,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
以后再有的?
孟知君心如坠冰窖。
孟知君关切段玄棠的模样。让慕容炎心底十分燃起一把浓烈大火,她容貌尽毁。眼睛也被烧伤,若是不好好治疗,会失明。
可这个女人一醒来,问的人居然是段玄棠。还有那个孩子,不过是一个孽种!
他还在期待些什么?
“死了!”
他的口吻冷漠得几乎无情。
闻言,孟知君直接愣在原地,脑海里似有无数道的闪电辟过,一片空白。
好一会儿。
孟知君这才反应过来,她似是不敢相信一般,颤抖的说:“不会的……不可能!相爷怎么会死——”
她想要挣扎着爬起来,但双肩却被他的铁掌死死的扣住,反抗无果,反倒是让她面部的烧红再次裂开,剧烈的痛弥开,她痛得几乎绝望。
慕容炎冷冷一笑,俯*,在她耳畔说:“如果不出意外,或许……这会已经被丢弃到狼嚎谷了!书生就是身体弱呢。”
话落。
孟知君眼眶里的泪疯狂的往外流落,她的心脏被利刃来回穿刺,她拼命的挣扎着,对着慕容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脸颊上伤口越扯越开,狰狞的伤口有殷红的血迹汨汨冒出,让她这脸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死了?
“慕容炎!”
她不顾他的警告,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