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抛出,直直打着那扇紧闭的侧窗木扉上,发出响亮的一声。
“玥儿?!”
柳倾和的声音很快响起。贺兰叶捂着唇弯眼笑眯眯,看着那边的窗户被推开了来。
“怎么,无聊了还是紧张?”
柳倾和一推开窗就看见了贺兰叶,对面隔着几丈远的少女散着发趴在窗扉,侧脸颊还有刚刚趴着的红印子,笑眼弯弯,好不可爱。
贺兰叶笑嘻嘻道:“既不无聊也不紧张,不过是半夜敲敲美人窗,垂涎一下美色罢了。”
隔着不远的偏房中柳倾和心思一动,眉宇之间尽是蠢蠢欲动,却摇摇头按捺了去,嘴角勾着:“你啊。”
柳倾和与她隔窗相望,红灯昏光摇摇跃跃,他带着笑意的面庞被柔化了不少:“明儿你就该对我改口了。”
贺兰叶趴得有些累,直接跪坐在绣凳上,扒拉着窗子笑眯眯对他道:“夫人何出此言?”
柳倾和闻言流波一转,抬袖遮着下颌,眸中似笑非笑,一张口,却是清脆的女声:“夫君~”
贺兰叶抿着唇笑:“哎!”
“明儿这样称呼我,可好?”这一句,柳倾和却是变回了本音。青年的声音明朗清晰,又带着无限柔情,听着让人沉醉。
贺兰叶手托腮,笑yinyin着:“不需要明天,现在就行。”
“夫君。”她脆生生轻快喊着。
柳倾和眼睛一亮,直接手撑着窗扉轻盈翻身而出,迅速靠近贺兰叶窗下,与她隔着窄窄一道窗台。
“咦,怎么跑过来了?”贺兰叶故意笑着他,“新婚前不要见面,这是娘说的。”
“我们已经成亲了,不用管这个规矩。”柳倾和手撑着贺兰叶的肩膀,往前一顷,吻了吻她眉心,含笑道。
贺兰叶坦然接受了柳倾和的亲吻,好些天没有亲近,她倒也觉着这个吻带来的温度让她舒服,索性拽着柳倾和的袖子,抬头索吻,把一触即走的浅吻变成了深吻。
隔着窗台十分不方便,柳倾和不知道怎么做的,一个吻结束,他已经翻进了窗台,抱着贺兰叶靠着墙换着角度亲,不断汲取着她的柔顺。
一吻结束,贺兰叶抱着柳倾和的脖子,有些低喘。心跳砰砰的声音快要震破胸膛,跃然而出。
贺兰叶眸中漾着水波,语调慢悠悠:“哟,还没有成婚呢,这是谁家的登徒子?”
谁知柳倾和却浑身一紧,立即回头看了眼身后洞开的窗户,心有余悸:“别提登徒子,我总觉着堂爷爷拎着拐杖要来了。”
贺兰叶顿时绷不住笑软在他怀里。
笑完了,贺兰叶顺势把系着红绳的木盒塞给柳倾和,抬手赶苍蝇似的:“去吧,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儿可有的忙。”
她过来人似的教着柳倾和:“明儿多的是人敬酒,你只管推给两位哥哥去,换个白水杯子,不然你撑不到回来。”
柳倾和慢吞吞道:“你倒也有经验。”
贺兰叶笑弯着眼:“那怎么做新娘的经验,你可有?”
柳倾和叹气:“什么经验啊……我那天出任务受了伤回来藏在你房间,天没亮被塞回去我家。胡乱套了喜服坐在那儿,还有个老夫人要给我绞面……还好我娘挡回去了。姊妹们与我不熟,坐在外间陪着说了会儿话,你就来了。”
“唔,听起来倒是不多。”贺兰叶默默点了点头,却又好奇似的,“不知道会不会安排人给我绞面。”
柳倾和闻言,抬手顺着她的脸颊轮廓手指一一拂过,笑yinyin道:“夫人肤似凝脂,细滑嫩白,无需绞面。”
贺兰叶打了个寒颤,拍开他的手,真心实意道:“你这种夸法从哪学的?赶紧别用了,太登徒子了,换个人就该送你去见官了。”
柳倾和一脸无辜:“学的陛下。”
他作为暗探,没少见陛下怎么夸宫妃,各种夸法都在他记忆中留下了淡淡的一笔,沉积多年后,终于活学活用的用在了贺兰叶身上。
贺兰叶没话说了。
柳倾和这才打开贺兰叶塞给他的木盒,笑着道:“定情信物?”
“如果你要这么想,也行。”
木盒中的玉笄碧玉剔透,柳倾和看见时,明显呆了呆。而后目光复杂看着贺兰叶:“……你打磨的?”
“是啊!”贺兰叶抬起下巴,“为夫亲手做的,夫人可还喜欢?”
柳倾和二话不说直接把玉笄塞还给贺兰叶。
贺兰叶猝不及防有些楞:“不喜欢?”
柳倾和根本没有说话,直接抬手把自己头上单髻上簪着的木簪一把拔掉,在贺兰叶面前低着头催促来:“给我戴上。”
贺兰叶抿了抿唇,心里头这才一松。
她抬手小心翼翼把玉笄插|进柳倾和发髻之中,整理了下:“……好了。”
柳倾和抬头,君子如玉,玉笄相衬,十分和谐。
“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柳倾和得了新玉笄,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