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这叫他担心自己会打破什么,十分小心翼翼。
那里有人!
景澄猛地停下,脚在地上的藤蔓上绊了一下,顺手抱住一颗大树才堪堪稳住了身体。
前方,巫祈与来人已经迅速进行了几十个回合的交锋,正处于短暂停手、紧张对峙的状态,没有了法杖的光芒与剑光,只听见两人略粗重的喘息。
隔了一会儿,来人开口道:“我今天一定要惩处他的。”
“你真的要这么无情?”巫祈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他是犯了错,可他也独自承受了应有的天罚。如今活下来算他命大。天道都不管,你又何必咄咄逼人,非要置他于死地?”
“我不是无情。”对方的声音顿了一顿,“维持世间公理与正义,是我的职责所在。”
“哈哈哈,这可真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巫祈冷笑起来,话语里充满了嘲讽,“阿舒啊阿舒,你以为你真的做得到公正无私么?如今的你,真的还能代表天道赏善罚恶吗?你以为,真的就没有人知道,你对碧落做过些什么吗?!公理?正义?你可真好意思说得出口!“
黑暗中,没有人看到,来人平静无波的脸庞骤然变得惨白。
而隔了几十秒,那人竟然就那么原地消失了。
黑暗一层层迅速退去,院子里重新洒满了春日正午温暖和煦的阳光。
景澄的视野也恢复了正常,却惊奇的发现,明明听到对话是两个人,看过去却只发现巫祈一个人!
巫祈早注意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想也知道是自己那蠢哒哒的大徒弟办事不利,没能成功叫他睡去。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与其被他发现一些端倪胡思乱想,倒不如直接跟他说明一些真相了。巫祈索性也不再隐瞒,招了招手,示意景澄过去。
景澄从树后走过去,有些偷听到别人秘密被发现的不好意思,却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巫先生,刚刚跟您说话的人呢?”他隐隐约约意识到,巫祈可能不是普通人,说话都不由自主地恭恭敬敬起来。
巫祈不答反问:“你相信世界上有妖怪吗?”
景澄愣了愣。
他虽然经常犯蠢,却也不是全然的傻瓜。从正午莫名其妙的黑暗降临,到刚刚那人的离奇消失,现在再回忆整个过程,处处都透着蹊跷,怎么看也非全然人力所能及。
于是景澄点点头:“我相信的呀。”
不需要费力跟他解释那些基本存在问题,巫祈很满意,继续说道:“恩,刚刚那个,就是一个大妖,我们叫他任法兽。也叫獬豸。”
“獬豸?就是代表法律、公正什么的那个?”景澄听着耳熟,想了想,似乎在中学政治课本上见过这个奇怪复杂的名字,好奇地问道,“那不是传说中的神兽吗?”
巫祈沉默了一会儿,心情有些沉重:“时间过去太久了。当年的神兽,如今也不过是一只妖。”
景澄倒是不怎么关心他是神兽还是妖兽,继续问自己关心的问题:“我听见他说‘惩处’。他要惩处谁?……黎哥?”
“……是。”巫祈说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
景澄一下子急了,追问:“那他还会来吗?”
“不会来了。他向来只行动一次。”
“哦……”景澄看着巫祈,突然有些吞吞吐吐起来,“那黎哥和你……”
“他是我徒弟。”巫祈看他又紧张又小心翼翼的表情,有点儿想笑,明明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偏还不好意思说出口,“你先去叫阿筠起来吃午饭吧。”
“哦,好。”
景澄其实还揣着一肚子疑问,可巫祈叫他去叫人,他也只好转身回屋子了。
那只妖听起来好凶,幸好他已经走了。
师徒……是做什么的师徒,会被神兽变成的大妖怪追上门来,口口声声要“惩处”呢?
难道说……像电影里演的,巫祈其实是个捉妖的天师?所以才会跟妖怪结了仇?
看来,自己第一次遇到巫祈那天,他们真的是在谈正事。可是那天阿筠桌子上的大把玫瑰花到底又是谁送的呢?
唉,阿筠怎么这么受欢迎好烦恼。
胡思乱想着,景澄已经走回了黎修筠的房间。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身体,叫他起来吃饭。
午饭是金发青年从外面买回来的饭菜,颇为丰盛,考虑到小师弟的身体状况,金毛还特意挑了些清淡的。
黎修筠还是有点Jing神不振,坐在饭桌前,面色苍白,动作迟钝,一副恹恹欲睡的模样。
景澄看着心疼极了,恨不得能替他难受,不知道做点什么好,就不停地给他夹菜。
他原本也有很多问题想找黎修筠确认,可是看他现在的状态,又不想拿出来烦他,就自己胡乱猜着。
关于从深夜到正午的这一番经历,景澄现在有了一番自己的推论。
首先,根据他听到的,任法兽口中所说的对黎修筠的“惩处”。这一点,巫祈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