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何况是司风那种执着又死心眼的性子。"珍珠说。
“红颜祸水!"司雷又骂了一句。
“我也是啊。"珍珠问。
“对!你也是!"司雷吼道。
“雷雷,我爱你。"珍珠说。
“rou麻!"司雷又骂,唇角微微勾起,压低声音说:"我也爱你。"
二月春寒,白雾笼罩着晨间的秦淮河,笼罩着一艘又一艘尚悬挂着一盏盏彩灯的画舫,笼罩着河面上一叶又一叶逐波飘移的扁舟。
晨间的秦淮河很宁静,偶有河畔树梢的鸟鸣声,或是各家河房准备早膳的厨房里传来锅铲交击的声音。
吹雪很喜欢晨间时刻的秦淮河,昨夜在画舫主人的夜宴上弹唱了许多曲子,时间过晚,她便与一道来的姊妹留宿船上,却也没睡多久,她在听见第一声鸟鸣时就清醒过来,然后一个人悄悄来到甲板上,倚着船缘的栏杆坐着,慵懒地望着河面,很享受此刻的宁静。
也只有这样宁静的时刻,才是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时间。
吹雪从荷包里掏出一条陈旧的手绢不停翻看,手绢上绣着吹雪二字。
有不少人以为"吹雪"是她的花名,其实不然,吹雪是她的本名,即使卖身为ji,她也坚持用这一个名字。
她出生在十二月的某个冬夜,她的父亲,一个应试多年始终榜上无名的失意文人,引了唐人吕温的一句诗文"风吹雪片似花落",给她取了这个名字,她的母亲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美,就找了家里最好的一块布料,裁了这条手绢,让她的父亲在手绢上题字,母亲再照字样绣出她的名字。
吹雪长大之后,知道了这首诗完整的诗文,"百忧攒心起复卧,夜长耿耿不可过。风吹雪片似花落,月照冰文如镜破。"
原来,这首诗是诗人百忧攒心,翻来复去的失眠之作,不知道当年父亲看着他这第六个孩子出生,是不是同样百忧攒心,焦虑家中多了一张嗷嗷待哺的小口,因而辗转难眠?
终究,她十岁那一年,父亲熬不过肩上沉重的压力,知道自己身染难愈重症之后,留下能自力更生的长子,其它还小的,卖给富贵人家当奴为婢,吹雪是孩子里头样子长得最好的一个,她被卖到秦淮河畔的绮云阁,殷嬷嬷给了一个好价钱。父亲用这些钱财还清债务,余钱留给长子,便在七夕这一日,用一条红绫绑住自己与妻子,一起投了江。
吹雪在晨间的秦淮河上,总会拿出这条手绢,望着白雾笼罩的河面,想象父母亲携手随着秦淮河水魂归来兮,来看一看他们的女儿过得好不好。
今天的晨风冷而强劲,吹雪的手绢被强风吹离了手,飞过栏杆,飞过河面,飘落到河岸的一叶扁舟之上。
扁舟上坐着一名年轻男子,皮肤很白,身型很削瘦,他一身白衣,若不是白雾微散,他那副瘦弱的身子骨随时都能隐入白雾之中。
“公子能否多劳,请将扁舟划过来,把手绢还给奴家?"吹雪走到船上离扁舟最近的角落,对着舟上的男子甜甜一笑。
吹雪知道自己笑起来很美,她有事央求于人,总会利用这一点优势,从来没有失败过。
舟上的男子也对着吹雪笑,他笑起来很好看。
吹雪极少碰到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不带邪欲之念,他看着她的眼神不带邪肆的目光,很温柔,眼底带笑,彷佛很高兴见到她。
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
他翻看着手绢,看着绣在手绢上的字,用好听的嗓音问:"你是吹雪?"
“奴家是吹雪。"吹雪点点头。
一阵浓雾袭来,男子的身影真的隐入白雾之中。
吹雪以为男子会将扁舟划过来,将手绢还给她,她好整以暇地等着。
但男子没有把扁舟划过来,浓雾散去,扁舟仍停在河岸,男子却已经不见。
天界至尊殿。
司雷态度毕恭毕敬,对着一名相貌看起来二十出头的青年报告近几日传令下达的工作。
站在一旁的司风微皱眉心,额间冒出几滴冷汗,双手握拳,任谁见了,都会以为他此刻的身体极端不舒服。
外表只有二十出头年纪的帝俊看了司风一眼,问:"司风,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司风躬身。"是,请至尊见谅。"
帝俊摆手要他起身,说:"无妨,如果不舒服就退下,今年人间节气季风既然都已布置妥适,你应该也没有其他要再禀奏之事,就自寻一个清静之处,好好休息休息。"
“多谢至尊!"司风又躬身一揖,微笑转身离开。
帝俊看着司风的背影,对司雷一笑,说:"越来越会装病。"
司雷没好声气地冷哼一声。"如果觉得自己没事,不想在旁边干等,直说不就得了。"
“如果司风的个性像你,你们能够合得来?"帝俊浅笑一声,又说:"巫人千水与业尘这一世的姻缘也该成就了。"
“是,已经是第十世,再不成就,司风恐怕要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