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盘腿坐在榻上,对王之焕说道:“钱氏的十三娘子,我瞧她身份和样貌都不俗,做王氏的媳妇尚可。过几日,你随我去钱宅,顺道将此事定下。”
“原来莺粟的事情,钱慕予也有干系!”王之焕面无神情地坐着,一双变幻莫测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王惠文。
钱慕予是闺中女子,能和王惠文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除非有心为之,否则以王惠文的眼光,怎会将钱慕予放在眼中。
王惠文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说道:“此人野心有余,沉稳不足。以为自己能将人玩弄于鼓掌间,却不知她才是那个被人拿捏的棋子。有她做王氏的媳妇,你既多了助力,也能少Cao心后院之事。”
“叔父管得可真宽,是否连日后之焕的闺房之事你也想掺和一脚?”
王惠文讪讪一笑,道:“我可没有这份癖好。不过身为长辈,这些事情也不免要上心。”
王之焕道:“那叔父还是多替王鸿Cao心吧,之焕的高堂尚在,自有人为我Cao持。”
他的意思很明显,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各家墙院里的事各自关起门来解决。王惠文若是再忝着脸干涉他的事情,仔细他不念叔侄的情分。
话毕,王之焕便起身离去。
不过他并未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唤白雨准备马车,朝钱宅去了。
白雨在檐下吸着鼻子,搓了搓发凉的双臂,顶着寒凉的秋雨跑到门房。
一场秋雨一场寒,白雨此刻真真切切的怀念起汴京的日子,至少汴京不似临安这样雨水多得吓人。
第一百九十二章 :小小心意(加更)
临安的第一场秋雨来得大快人心,至少对钱慕予来说是如此。
剪春轻轻推门而进,手里端着一盘色泽诱人的蜜渍海棠。“娘子,这是府里新进的蜜渍海棠,夫人遣人送来了两盒,您尝尝!”
钱慕予半卧在软塌上,手里拿着一对儿玉镯细细观赏。听见剪春的话,钱慕予看也不看,直接说道:“端过来吧。”
剪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半跪着将蜜渍海棠递到钱慕予眼前。
钱慕予斜眼看了一眼,淡淡的道:“赏你了。”
剪春应声道谢,大气也不敢出。
“怎么?”钱慕予放下玉镯,挑眉问道:“赏你吃的,你不高兴?”
剪春卑躬屈膝,道:“婢不敢,婢这就下去。”
话音刚落,门外的婢女尖着嗓子道:“娘子,太原王氏的五郎君来了。娘子是见,还是不见?”
剪春见钱慕予蹙眉,立即高声责备道:“没眼力价的东西,王五郎来,娘子自是要见的!”钱慕予蹙起的蛾眉这才舒展开。
钱慕予将方才瞧的镯子丢给剪春,道:“方才的话说得不错,赏你了。伺候我换衣裳!”
剪春即刻将玉镯揣进怀中,急忙到衣橱里挑了件水蓝上襦并配着绯色下裙。裙上绣着翩翩起舞的彩蝶,瞧着温婉又不失大气。
钱慕予夸到:“这身衣裳倒选得好。”
剪春低声道:“娘子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无论穿什么样的衣裳都好看。”
换好了衣裳,王之焕正好走到钱慕予的院门前。
钱慕予遣散了院中的婢女,只留剪春在一旁伺候。
“郎君怎的有空到我这里?瞧外头好大的雨,郎君可有受凉?”钱慕予笑盈盈的问道。
“多谢关心,这雨水再凉也不及心凉。”
王之焕这两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听的钱慕予一头雾水。但王之焕能在如此雨夜来看她,她心中高兴,也没将这话放在心上。
“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可见好了?”
钱慕予闻言,竟是低低的抽泣起来。未几以手帕拭泪,笑道:“要郎君笑话了!郎君心中忧虑慕予,慕予喜不自胜,一时失态。”
王之焕笑道:“无事,何人没有失态的时候呢。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在意。”
钱慕予一听,霎时羞红了脸。莫不是她听错了?方才王之焕说的是“这里没有外人”,难道他这么快就回转心意了?
钱慕予从王惠文那里得知,日前王之焕已和宋酒断了关系,用不了多久便会到钱宅商议婚事。王之焕此刻的到来,更加证实了王惠文的说辞。
未免夜长梦多,钱慕予还是想探探王之焕的意思。钱慕予亲自替王之焕倒了一杯青凤髓,笑问:“郎君和酒娘……我也是听说的,郎君莫要放在心上。郎君和酒娘当真情断了?”
王之焕神情一凝,冷声道:“既然叔父已经告诉你了,你也不必装作什么也不知的模样,瞧着太假。”
钱慕予面色一变,僵着小脸道:“郎君是何意?慕予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呢?”
“阿酒身上的莺粟,是你和叔父合谋下的,我猜的可有错?”王之焕凌冽的眼神盯着钱慕予,“你三番两次的陷害她,还自甘为妾,不就想要太原王氏夫人的位置吗?你想要,我给你便是!”
钱慕予闻言,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