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如今已入了秋,这里的树枝仿若开春时的模样,汁水饱满。
马车行驶在不大宽阔的路上,抬头望去,尽是危峰入云,峭崖竦峙。
宋酒也累了,让车夫停了车,下去稍作歇息。
忍冬扶着宋清盼也下了马车,在婢女铺好的绒毯上坐下。
宋玉恒和宋琦一道去寻水源,好充裕水囊。整队人马便停留在原地,或坐或站,捶腿揉肩。
宋酒想着好几日没瞧见花发,也不知他和那些仆役相处得如何。因花发是外男,不是宋酒买来的仆役,所以不能随时跟在宋酒身边。
宋酒派忍冬到队伍后方,将花发带来。忍冬应是,快步而去。
片刻之后,花发满头大汗的跟在忍冬身后,朝宋酒走来。
“娘子找我?”虽然入了秋,但行了一路,花发汗流浃背也是正常的。即便如此,他还是恭敬的朝宋酒拱手。
宋酒倒了一杯苦茶递过去,道:“想着有些日子没瞧见你,招你上来看看。”
花发咕噜咕噜的将茶水喝了,顿时觉得浑身清爽。咂了一口,花发挠着脑袋笑道:“多谢娘子记挂,花发一切都好!这几日同仆役大哥们相处,多少也清楚了宋家的规矩。日后也能从旁帮助娘子!”
宋酒想了片刻,对花发道:“花发,我不打算带你进宋家。”
花发和忍冬皆是一怔,相较之下,花发的惊讶要多于忍冬。他这几日都将宋家里边的事情听了个大概,如今竟然告诉他不用跟着进去了。花发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虽没有反驳,但能觉察出他的失落。
宋酒看了看四周,见无人靠近,才解释道:“花发,以你的能力,做宋家的仆人实在屈才。再者,你去了宋家也帮不上我的忙。”
宋家的后院,多半是上了年纪的老媪伺候,男子哪能轻易入内?
“我另有差事交给你去办,若是你办好了,我们就不愁在永嘉立足了。”
花发疑惑地问道:“娘子既然回到家中,为何还要自立门户呢?”
花发之前去调查过永嘉宋氏,觉得以宋氏的背景,宋酒没有必要再像在临安那样抛头露面的卖酒。
“花发,你晓得花媪为何让你跟着我来永嘉吗?”宋酒倚靠在树干上,轻声问道。
花发道:“娘想让我跟着娘子多学些东西。”
“既然要多学东西,你就不该拘束在宋氏的大宅院里。宅院里都是些女人,你能学得到的,只是如何去算计人心。倒不如出去闯闯,拼出个锦绣陈前程来!”
花发垂首,默默的思考宋酒的话。
宋酒也不急着让他一瞬间就能接受,见他眉心暗暗揪起,便放他离开了。
宋玉恒和宋琦打水归来,身上却多了一个人。
“九妹!九妹!你瞧,我们去打水竟然捡到了一个人!”宋玉恒蹦跶着上前来,丝毫不顾宋琦在身后嘿咻嘿咻的背着一个壮实的男子。
宋琦将男子丢在地上,揉着发酸的两肩说道:“他身上有多处刀伤,脑袋还被东西砸破了。”
“还愣着作甚,赶紧去请随行的大夫来看看!”宋酒挥手催促吓得瘫软在树根上的忍冬,暗叹她的胆子还是太小了。
忍冬巴不得逃离现场,赶紧支撑着身子起来,一溜烟跑到车队后方。
片刻,大夫便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哈!”就连大夫也被吓得吼了一声,皱着眉头解开男子的衣裳去检查伤口。“嗯……伤口不深,要不了命!”
忍冬将宋清盼哄上了马车后,哆哆嗦嗦的站在宋酒身后,说道:“大夫你好好瞧,他上身染了这么多血,估计血都流干净了。”
大夫没有说话,又去掰着男子的脑袋检查。
那男子闭着双目,如同死了一般,任由大夫摆弄。男子手中还紧紧的握着一把剑,暗黑的纹路在鲜血的浸染下,透着暗红的光亮。
“啧啧,这是拿什么东西砸的?”大夫飞快的从药箱里掏出瓶瓶罐罐,扒开塞子倒了些不知名的粉末搽在头部的伤口周围。
好半晌,大夫才用了白布条将男子的头部和身上的伤口包扎起来。“他这里……”大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醒来估计会混混沌沌的,极有可能连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记得。”
宋玉恒惊声道:“那该怎么办?我们还得赶路,总不能带着一个累赘上路吧?”
宋酒剐了他一眼,十分嫌弃。宋玉恒倒是不在意,嘀咕道:“七哥说的又没错,九妹你那是什么眼神?”
宋琦这时开口道:“我认同七弟的说法,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上路,不大妥当。瞧他身上的伤口,定是惹上了仇家才会如此。”
宋玉恒顿时眼亮,像是遇到了同道中人,附和道:“是啊,九妹。你看看他身上的伤,万一将仇家引到我们这里来,怪吓人的!”
宋酒回头问身后的忍冬,“忍冬,你说救不救他?”
忍冬犹豫的看了看宋玉恒,宋玉恒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