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几个婢女簇拥着一个身着水粉色襦裙的女子进来。
沈氏眼前一亮,笑着偏向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您瞧,那不是咱们家最会念书的琳姿么?”
宋琳姿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亭下,笑yinyin的朝老太太堪堪行礼。举止行云流水,毫不拖沓,看得叫人忍不住在心中叫好。“琳姿给祖母请安,给众位伯娘婶婶见礼了!”
老太太忙不迭的伸出手,招呼道:“琳姿,快到祖母这儿来!咱们的女状元,可想死祖母了!”
宋琳姿低着头,脚步轻缓的走到老太太身边,眼波一转,嗔道:“祖母怎的叫琳姿女状元呢?若是教旁人听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老太太才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一口一个心肝儿的将宋琳姿拉到身边坐下。
沈氏在一旁说道:“琳姿是个读书的料子,老太太叫你状元,是在夸你呢!若你真的做了女状元,老太太岂不做梦也会笑醒?”
老太太伸手轻轻拍了拍沈氏的脸,开心得哈哈大笑。
宋锦瑶坐在小李氏身旁,嘴角一撇,轻叱一声。“不就是多读了几年书么?将来又不是真的能考上状元!”
小李氏侧头等了宋锦瑶一眼,低声警告道:“锦瑶,你今日就少说点话,免得惹你祖母生气。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小九的手是你做的手脚。”
宋锦瑶不悦的翻了一圈白眼,两手交叠放在膝盖之上,根本不将小李氏的话放在心上。“娘,我替你教训了秦氏的女儿,你不夸我两句也就算了,还要来说道我。我不依!今日是祖母叫我们来赏菊的,你不让我说话,我偏要说!”
小李氏作势要朝宋锦瑶身上打去,宋锦瑶下意识的想要躲闪。恰好此时沈氏转头叫住了她,笑着将老太太的注意力转到了小李氏的身上。
小李氏为了应付老太太,便无心再去顾及宋锦瑶。
另一边,大李氏正好挨着秦氏坐一处,她用手背遮着半边脸,悄声问秦氏。“玉露,小九的手可还好?”
秦氏侧首望了一眼宋酒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腕,摇头。“我这做娘的见了心里都疼痛万分,更何况那伤是在她的身上。若是九儿的手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活?”
“玉露,你也莫着急。我那里有几盒膏药,若是张大夫的药不管用,你拿去试试也好。”大李氏拉着秦氏的手宽慰了一阵儿,其实也没说多少话,只是一个劲的替秦氏抚着后背。
宋琳姿环视了一圈院中的菊花,笑盈盈的说道:“祖母,今年还是要念菊花诗么?”
老太太点头,“赏菊的时候,自然要念上几句菊花诗,还要喝些菊花酒,这才能高高兴兴儿的不是么?”
众人纷纷笑着附和,亭外的婢女端着菊花酒到亭中。
宋酒坐在人群之外的美人靠上,置身事外地看着眼前的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家里人多了虽说热闹,可是是非也多。
她不喜欢日日都待在后院的日子,无事时就是和婢女闲话,或是闲闲坐着看婢女们在院子里轻盈的踢毽子。她觉得若是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枯萎在这富丽堂皇的园林之中,迷失了自己。
一双眸子闯入宋酒的眼中,宋琳姿起身坐到她身边,柔声问道:“妹妹可是九妹玉姝?”
宋酒坐直身子,礼貌的朝宋琳姿笑了笑。“四姐姐莫怪,小九手上忧伤,不能给你见礼了。”
宋琳姿“嗨”了一声,温柔的眉眼盛着一轮眼波,像极了盈盈的秋水。“玉姝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姐妹,你我之间相互念想着彼此就已足够,何必在意那些虚礼!”
宋酒淡淡一笑,心中对宋琳姿的好印象多了一分。
老太太见她们姊妹间一片和乐,很是喜闻乐见。但今日赏菊宴还有事情要做呢,姊妹之间的话就让她们私下说去。“阿恒和阿琦还未到,许是又去哪里浪了。我们先瞧着节目,他们后头来补上就是。”
众人笑着道了是,自有婢女上来端茶倒水,捶腿揉肩的也不少。
宋锦瑶最先站起身来,得意的瞥了宋琳姿一眼,扬着嘴角念了赏菊宴的第一首诗。“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
老太太抿嘴摇头,道:“这首诗去年的时候念过了,我记得还是琳姿念的。”
宋琳姿笑道:“难为祖母还记得!”
“你当时不是夸我这牡丹园的墨菊和黄菊开得很好么?我听着也不错,就记下了!”老太太笑道。
宋锦瑶不服气地坐下,千算万算,竟然没想到老太太记得这首诗!她满怀怨气的瞪了宋琳姿一眼,两个鼻孔狠狠的出了一通气。
小李氏见自家女儿受了羞辱,面子上也过不去,便将矛头转向了蒋氏的女儿宋妙柔身上。只见她眉梢一挑,笑盈盈的隔空对着宋妙柔亲昵的唤道:“妙柔啊,二婶婶听说你近来读了不少书,可见是做足了功课。我们锦瑶抛砖在前,定是要引出你这块玉呢!”
蒋氏见小李氏作死的招惹自家的女儿,也不管老太太还坐在这里,开口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