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胖也没事,大不了把你喂的更胖。”说罢一饮而尽。
范卿玄摇摇头与他对饮一杯。
窗外月圆如珠,流光溢彩,好不惬意。两人对月饮酒,一人侃侃而谈,一人淡笑倾听,彼此眼中都映着对方,仿佛长夜漫漫无尽头。
转眼间桌上七七八八的倒了不少酒壶,然而一路聊下来,谢语栖连哄带骗外加推辞耍赖真真喝下的就只三杯,余下的尽数是范卿玄喝的。
范卿玄看着对桌支着脑袋讲胡话的白衣人,眼底充满了无奈。第一杯下肚之后,谢语栖就有些犯晕了,然后天南海北的聊天,找到机会就给范卿玄灌上一杯,一连下去十几杯后才勉强给自己倒了第二杯。
范卿玄伸手拿开他手中的空酒杯道:“天色不早了,回去了。”
谢语栖迷迷糊糊拍开他的手,皱眉道:“不回去,你倒下了么?”
“……”范卿玄叹了口气,“倒下了,你赢了,我说话算话,下次带你去临安。”
谢语栖睡眼惺忪的抬头看向他,恍如在静室解毒时的情景,毫无防备如同不谙世事的少年,眼眸清亮透彻,声音轻软带着些不满:“你骗我,你还坐着,我看得见。一早你就骗我,到后来你还是骗我,为什么你们都要骗我?范卿玄,你不许走,你说的,和我一起,带我走的……”
范卿玄将他从墙边角落里抱了出来,低声道:“不骗你,这就带你回范宗。”
“不回范宗。”
“你一人我不放心。”
“不回范宗。”
“那回你家去。”
“不回我家。”
“……”范卿玄算是没辙了,谢语栖身子软软的瘫在他怀里,淡淡青草香带着微甜的桂花酒香撩的他耳根发烫。他摇了摇谢语栖,谁知对方忽然就像八爪鱼一般搂住他的脖子不放,埋首在他颈窝蹭来蹭去,闷闷道:“范卿玄,我也有话对你说的。”
男子身子微僵,就着这个姿势扶着他坐下:“什么话?”
谢语栖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我知道我不配说这些话,也不配动这个心思,你是名门正宗,是福泽深厚的贵人,而我身份卑微,为世人所弃,刀尖上的日子永远不知道明日的生死。”
范卿玄皱眉,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应该是在九尸毒那一次,我就知道自己逃不开了,我想和你在一起的……可是我害怕有一天你知道了,就离开了,我不敢想亦不敢说。这句话我也想了很久很久……却只敢在心里念,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范卿玄脸上发烫,一张脸变得通红,他忙将挂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扒了下来,一边付酒钱一边道:“行了,我们回家。”
谢语栖一听“回家”二字,立刻就不走了,拽着他的衣袖不放手:“不回家,我要四处看看。”
范卿玄左右为难,既不回范宗,也不想回城郊小屋,为今之计也只有住客栈了。
出了临酒舍,往前不到一百米就是云来客栈,范卿玄一把将不安分的男子抱起,去了云来客栈。
掌柜的还未来得及问,范卿玄就要了一间客房。掌柜的瞪大眼,在他们二人间来回看了许久,范卿玄有些不耐道:“喝醉了,好照顾。”
老板立刻会意,让打杂的领他们上了三楼。
范卿玄将将把谢语栖放上床榻,转身欲扯来薄被,谁知谢语栖使出浑身力气一拉,硬是将范卿玄拉得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幸而撑住了床沿。
“语栖你别闹了,赶紧——!”话尚未完,头顶一片黑影快速放大,谢语栖竟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范卿玄皱眉看着他带着醉意的脸渐渐放大,无奈道:“语栖听话,该休息了。”
“不要。”谢语栖的手划过他的眉眼,那道斜飞入鬓的剑眉,细长微挑的眼眸,薄如剑锋的嘴唇,指尖冰冰凉如蜻蜓点水一带而过,“卿玄……”
这一声轻呢如同火燎,范卿玄呼吸一紧,转眼就将白衣人按在了床榻上,看着对方剪水的眼眸,他极力沉静下躁动的心绪,沙哑低声道:“你安分点,别乱动,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谢语栖眼中划过一丝不满,水光盈盈:“如何不客气?”
“……”范卿玄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别过头去闭目冷静,却是此时一双微凉的手覆上他脸颊将他的脸转了过来,紧接着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男子微微睁大眼。这一次谢语栖完全占据着主动,他的吻不同于范卿玄的霸道,是极温柔的,如同在舔舐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带着微痒撩动人心,鼻息中带着的清甜让人彻底沉醉。
范卿玄反手扯落床幔,紧紧拥住身下那人,回应着那小心轻柔的一吻,并逐渐加深索取直到最后夺取了主动。
范卿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檀香,应当是常年待在书房点着檀香凝神带上的,谢语栖只觉得特别安神宁心,逐渐的意识开始朦胧,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唇上那一吻惹得他呼吸急促,喘不上气来,无意识间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