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杀手,初见时就是冲着如意珠来的,而且还与赵家之事有所牵连,此人并非善类,还是早些打发了走吧,以免多生是非。”
范卿玄沉默了一会儿,停下脚步,站在廊下:“语栖并非你们所想,他有他的善良,当年之事也与他无关。”
云英有些着急:“纵是再善良,也终究是杀手,手上沾染过无数人的血,你二叔,阳明可不就是为他所杀?祁山此番也正是为此事——”
“刺杀阳明确实不妥。”范卿玄皱眉道,“但我知道,语栖于范宗,于我并无恶意。”
“并无恶意?”范祁山盯着他的眉眼,“你且告诉我,如何才算恶意?他杀我师弟,此仇不共戴天。就算他曾相助过我范宗,尚可留他性命,却断不会留他在范宗,更不会让你与他深交。”
“父亲!”
“你不必多言。”范祁山看了一眼廊下远方一袭素白,沉声道,“这九荒第一人,我倒是想亲自会一会。”
范祁山肃穆冷眼的盯着走近的白衣人,眉目如画,少有的倾世之颜,身穿着淡蓝的中衣,外着流云暗纹的素白外衣,动而衣袂翻卷如同湛蓝天空云卷云舒,如墨发间随意的插着一枚通体透亮的青白玉簪,简单清雅。
谢语栖笼着袖子在他们三人身上扫了一眼,反倒是范祁山先开口道:“阁下便是谢语栖?早就听闻你这九荒第一人武功气韵实属不凡,今日一见此言不虚。”
范祁山目光威严,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冷冽。
而谢语栖目光如水,眼中带笑,却是另一种妖娆的风韵。
谢语栖笑了笑道:“说笑了,还是您教导有方,我的功夫始终不如你儿子。”他本站在那儿就丰姿卓越,如今这一笑倒是让云英都有些脸上发烫,原以为这个叫谢语栖的杀手应当是杀气凛然的怪人,如今一看反倒是和和气气令人心生安定。
范祁山嗤鼻道:“谢语栖,你当真什么也不知道?”
“知道什么?”
范祁山:“你可知道阳明是何人?”
谢语栖想了想,脑中回顾了半晌,道:“阳珏的亲戚?”
“……”范祁山眉间跳了一下,声音高了半调道,“少装蒜!阳明是赵宗主赵黎的亲弟!九荒与我范赵两家不共戴天,若是平日里见了,我定取你性命以慰亡者。但看在你救过玄儿,我今日不动你,放你离开。”
谢语栖冷哼一声,扬眉不以为意道:“我当是何事呢,阳明欲行不义之事,他是赵黎亲弟也好,亲爹也罢,我管不着。人是我杀的,你要杀要剐尽管来就是,不必做出这等虚情假意之态,你累我也累。”
范祁山“哦”了一声,道:“想不到你有这般想法,有趣,着实有趣。既如此我也可成全于你。”
“父亲!”范卿玄一步上前将谢语栖拦在身后,“您若要伤他,恕我不能袖手。”
范祁山眯眼:“你反了!这是要为一介妖邪和为父动手么!”
“若父亲定要报仇,也当由我来受,若非我当年大意失策,师叔不会心怀仇恨,做出有违道义之事,事情皆因我起,此命也当由我来偿。”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范祁山气的怒目圆嗔,抬手就朝范卿玄拍去!
站在一旁的谢语栖忽然出手捏住了他的手腕,一双眼睛如浸寒潭,光华闪烁,油然腾起一股杀气:“范老宗主,你若要动范卿玄,即便你是他父亲,我也照杀。”
“语栖!”范卿玄沉声,“不许胡说。”
白衣人淡淡往这边瞥了一眼,静默不语。
云英看气氛剑拔弩张,忙上前拉着范祁山道:“好了好了,刚回来,怎么就吵起来了,谢小哥始终是客,玩笑两句也就罢了,你怎么还当真了?”
她看向谢语栖,挤出一丝苦笑道:“祁山脾气不好,他们父子一个毛病,不会说话,让你见笑了,还请谢小哥别放在心上。”
谢语栖见妇人如此,勾起唇角笑了一下道:“无妨,我向来无所谓。”说着松开手,打量了一番云英的面色:“夫人气色不畅,恕我多言,气色不畅,神思郁结,眉间亦染黑气,怕是有顽疾扰心。”
范祁山皱眉道:“妖言惑众,内子的事与你无关。”
谢语栖撇撇嘴:“是是是,我一介妖邪,说什么都不对。”他覆上妇人手腕,凝神探了探:“气血凝滞,脉象虚浮,不是好兆头。看来这段时日里,夫人的日子并不好过,睡不安神,头晕目眩,还有一种心悸心慌之感。”
他这一说正中云英近况,妇人瞬间忘记了方才的剑拔弩张,忙点头:“是啊,这毛病得有大半年了,看过些大夫,说是疲劳神伤,开了些方子,却一直不见好。”
谢语栖看了范祁山一眼,学着他的样子眯眼道:“那就看范老爷愿不愿意让我这个妖邪帮忙了。”
这神情分明带着挑衅的味道,范祁山气的胡子直抖,眼前的年轻人轻浮狂妄,目无尊长,实在令人心生恨意不愿依从,可撇开他的杀手身份,医道的名声也的确并非虚夸,所擅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