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在公子府大宴前两日再来,如今是不能等了。
“可——”可酒已经被偷了啊。这里埋的酒并不打算动的。
“公子,追查的事就拜托你了,有没有结果都请告知我一声。”三月梨花开,四月梨花败,那片小小梨花林,如今已是绿意冉冉,结了不少的小梨儿。
“这个自然,敢来空庭盗酒是当我太温柔了。”良王的语气依旧是温和的,可皇家子弟,有几个是真正没有利爪的。
“不过,还需公子去一次公子府,告诉齐总管我们的酒单要做些变化。”骨梅花、碧芳桃、雪融春、芙蓉露,本是这些酒,现下要该一改啦。
“就请公子说我们多加一品,名曰‘枝上白’,酒的总数不变,只是做些调整。”
“轻轻,你可是要锦上添花?”良王知道她素来是秘密极多的,但她收敛得太好,就是让他查也无从查起。
“公子府乔迁大宴,我们总是热情些好。”既是借势,也是礼尚往来。
“好,明日我就去说。”良王笑道,“轻轻,枝上白你有多少?”雪融春与芙蓉露他已经尝过,可这枝上白却是听也不曾听过。
“不多,不过定能送与公子一坛。”枝上白,那是她花心思最多的两种酒之一,的确不多。
“我先谢过。”良王道,衣角在风里轻轻荡起。
“公子,酒取出后就放在你府中吧。”良王府不是空庭,很安全。
毕竟,良王好酒,与镜馆轻轻交情颇深的事情满城皆知。
“不单如此,空庭被盗今夜就会凤陵皆知。”良王点点头对她说道。
“公子,东西已经放好了。”挖出来又埋进土里,公子这么做,是想有什么打算。
“雪都□□已经结束,我近日修养,府中诸事你循例便可。”西楼应转过身来,面色如冰雪,一身雪袍,长身玉立犹如神君。
“公子——”齐岸打算说天渊最近山贼作乱,十五年前被劫走的贡品也现身在那里。
“天渊之事若也要我出手,大启是无人了吗?”语气微微上扬,这种事情,朝中那几个老臣安排即可。
“是,公子可是打算出府。”齐岸又道。
“嗯。”这一次难得应了语气,却再无话了。
齐岸想,公子心思莫测,宫中那边公子不放心上,他身为总管,也只能是去找司徒商议如何将鸣玉公主应对着,于是出了书房。
如今,公子十五,男女莫辩的容貌已经逐渐消减,如今分明是优雅从容、喜怒难辨的少年郎。只是公子少年老成,说是男人也不为过的。
再次见到阿哑,是我在凤陵城郊外。那日正是公子府大宴前二日。
酒放在良王府中,我很放心,于是出去散心。原本是约上良王一起去的,但不知他有了什么要务,于是原本计划好的踏青只有我一人。
出馆时候,元妈妈对我说:轻轻,五月是你生辰。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不说话,坐上马车去了郊外。
四月是春去花事了,可也是另一场盛宴。山坡上开了些杜鹃,红艳艳似火,我觉得心中都是空的,什么也没有,于是空荡荡的欢喜起来,雀跃着跑进树林里折花。
“折花枝,时令好,正堪折。”那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让我改做了长短句,我端详着手里的杜鹃花,然而只是一低头,就看见雪白的颜色。
我抬起头来,杜鹃花落下。
“阿哑——”我认得她,可我有些怕,竟然往后退去,转身便跑。然而只是跑了几步我就停下来转过身,她还在,于是我提起裙角,用最快的速度跑向她。
“阿哑,是你吗?”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是她,就是她!可为什么又感觉不像呢?阿哑是个女孩,而这个像是个男孩。
西楼应攥紧的手松开。他看到她转身跑开那一幕,心中不知道为何如此难受,而当她转身回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如此高兴。只是,这是为什么?对着一个他抛弃的玩物,他竟然会有这种感觉。既然不知道,那现在他有时间来弄明白。
轻轻看着自己在梦中梦到无数次的人,梦到她在梦中喜怒难辨地看着自己,似乎在问——为什么找不到我?不是要照顾我,你在哪里?她的心被揪着松不得也放不得。她说好了要照顾阿哑的啊,却弄丢了她,找了两年都没有她的踪影。
“你回啦就好啦。”怎么能哭呢?她笑起来,小心伸出手去牵住她,“阿哑,跟姐姐回家。”她一身衣服都破烂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西楼应跟着她走,走到杜鹃花落下的地方停下。
“阿哑,你怎么了?”身后的人不动,立着她拉也拉不动,只得停下。
捡起落在地上的杜鹃,递到轻轻面前。
“傻阿哑——”拿过杜鹃花,轻轻说到。阿哑的手变暖了,不像她,还是微凉的。
两人坐上马车,车夫见了来人后露出万分惊讶的神情。
“姑娘,是阿哑回来了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