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通红,头一次主动站到孔孔身旁。
这晚他们时而聊天,时而什么也不做,听托勒吹曲子,那是一种来自大秦的数人从未听过的乐声,没有音律,没有节奏,只有苍茫的原野,和原野上野性难驯的动物,撩拨人心里最原始的热情。
夜半,李蒙浑身没力气地靠在赵洛懿因为汗水而shi滑的胸膛上,时不时捏他的胸肌。
“这几日都在睡,睡不着了。”李蒙的手碰到赵洛懿胸口的绷带,脑袋忽然抬起,探究的目光看了一会儿赵洛懿的伤,他眉头微微皱起,“怎么还在流血,昨天就有。”他还记得,当初赵洛懿重伤将死,把他唬得差点哭出来,以为他师父会就死了,结果赵洛懿让他去抓药,说他体质特异,睡了一晚,竟就好了。馨娘也说过,赵洛懿出招从不回防,无论什么伤,身体自愈的能力都很强。李蒙还很心疼了一阵。
“没事。”赵洛懿把他脑袋放到肩窝里,摸了摸李蒙的头,鼻子翕张,道:“明天出太阳,给你洗澡洗头,搬出去晒晒。”
“好啊,多晒太阳我还能长高。”李蒙笑道,贪婪地嗅闻赵洛懿皮肤上的味道,暖烘烘的雄性气息让他觉得无比安稳而慵懒。
☆、一五五
一室静谧,房中点起了灯。
如豆一点灯光落在李蒙的身上,赵洛懿两条稳健有力的腿,腰腹间肌rou略微紧绷。李蒙眯着眼斜依在榻头看他。
赵洛懿上床来,掀开被,手指缓缓拨开李蒙薄薄一层粘在皮肤上近乎透明的丝质内衫,借着那点微光查看他的伤口。
“怎么手也伤了?”李蒙皱着眉。
赵洛懿手腕上也绑着绷带,血色氤氲其中。
“和人交手,没大碍。”赵洛懿云淡风轻地说,“这个蒙古大夫有两把刷子,你伤口的毒已清得差不多了,药还要吃,不过愈合得很快。”
李蒙心不在焉地听着,手在赵洛懿腰上摸来摸去。
赵洛懿握住他的手,将李蒙手指含在唇间轻轻地吻。
李蒙自己就常常腻在赵洛懿身上,倒是不觉得什么,被他这么拉着手,以灼热的眼神看着,仿佛那双深沉的目中蛰伏着一头被他自己锁住的猛兽,不由得臊得满脸通红,手指弹动两下,赵洛懿却不松手,只好由他去,整个身子都有点发软。
提着李蒙的手臂啃了几口,赵洛懿猛然坐起身,不大自在地将裤子提了提,正襟危坐起来,抚摸李蒙的头,将他摆正。
“还不想睡?”
听见赵洛懿问,李蒙这才打了个哈欠,半闭起眼睛,“还行,等一下就睡了。”
“嗯。”
又静了静,李蒙问:“蔡荣和这里的城主什么关系?住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走?”
“他生病了。”
“什么毛病?”
“不清楚,阿汀那孩子说,他与城主夫人有私,不知究竟真病重,还是借机重温鸳梦。”赵洛懿拧干帕子,给李蒙擦了擦身。
李蒙彻底折腾得有点迷糊起来,有一句没一句和赵洛懿说话,什么时候睡过去自己也不知道了。
翌日一早,有人来访,李蒙很是诧异,他从来没来过西戎,就是父亲也没来过,不应该有什么朋友。阿汀娴熟地指使下人将来人引到偏厅去,赵洛懿给李蒙穿戴整齐,拖着让他用完早膳又吃了药。
李蒙匆匆漱完口,赶过去。
厅上正有一个人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李蒙一看那个背影,失声叫道:“怎么是你?”
“啊,李小兄弟,咱们又见面了!”安巴拉魁梧的身形冲过来,被一股力道推开。
“你怎么来了?”赵洛懿冷冷瞥安巴拉一眼。
李蒙伸手示意安巴拉坐下,巴拉被裹成只毛毛虫放在椅子里打瞌睡,赵洛懿出去吩咐仆役上茶,结果回说没有茶,弄了点西戎人喝的草汤。
“有吃的吗?”一看安巴拉眼睛都饿绿了,李蒙看了赵洛懿一眼。
等赵洛懿出去,安巴拉这才慢悠悠转过脸去看李蒙,那微妙的眼神连李蒙也觉得有点奇怪了,他忽然想起什么,把衣领拉到脖子上。
安巴拉嘿嘿笑道:“看来赵兄和小兄弟如今是情投意合,如鱼得水啊。”
李蒙尴尬得孱弱的脸色里也浮现出红。
“说正事,这些日子你们可有碰上一位故人。”
李蒙一脸茫然。
安巴拉走至门口,将仆役都遣散,才回到李蒙的跟前,压低声音问他:“你们和圣子碰上了?”
“圣子……”李蒙忽然浑身一凛,“怎么他还没死吗?”
“……”安巴拉神色复杂地变了变脸色,“他是我的旧主子,这么说从前的主子或许不妥。但为了族人……”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端起草汤又喝了一口,那古怪的滋味让他禁不住拧眉,一身都难受极了。
“喝得惯吗?用不用换清水……”
“不用了。这些天路上倒霉极了,马尿都喝过,不差这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