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蔡荣妥协地松了手,无奈地闭上眼:“人一上了年纪,给什么人都欺到头上来。连我的好阿姝也不知道让让爷。”
“爷。”阿姝低喊一声。
要是蔡荣睁眼,正可以看见泪珠滚过阿姝的脸,但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疲惫地靠在床头,摆了摆手。
“你来罢。”说完这句他就闭紧嘴,只是喘息带动胸口一会急一会缓的起伏。
天地间一声闷响,风拍在窗棂上好一阵砰砰地响。
李蒙睡得正迷糊,眼睛没睁开,抱着赵洛懿的脖子,贴在他颈侧小声问:“打雷了吗?”
“没有。”赵洛懿摸李蒙的头,“风暴来了。”
“风暴?”一股激灵,李蒙清醒不少,趴在赵洛懿的肩头,无意识摸着他健硕的背肌,犹如数里外出其不意就扑到眼前的一线白色chao浪,“对了,明儿下午要去看蔡荣,咱们带的老人参还有吗?”
“想什么呢,都落在石堡里了。”
李蒙确实彻底忘了这茬,百无聊赖地在赵洛懿旁边翻来翻去,时不时手肘和小腿皮肤挨在一起,懵懵懂懂如同春日里流动在空气中的chao热暧昧,赵洛懿伸出一手,把人拽进怀中固定住,沉声道:“再来一次?”
李蒙随口道:“我是年轻,怎么折腾都有劲。师父却不见得还起得来了吧?”话音未落,手便被牵引着按到赵洛懿那物上,赵洛懿舔了舔嘴角,笑笑:“那就试一试。”
李蒙本就是嘴上讨两句便宜,这般惹得赵洛懿真扑了上来,又不住告饶,中途狠狠的一次耸动,伴随隆隆的大风咆哮声踏地而来。
李蒙腰身紧绷如同一张快要扯断的弓,凑上去用力含住他师父的嘴唇,两人都没什么好示弱和矜持的,李蒙自己没意识到,只知道体力比前阵子要好很多,大抵是药吃到了位,总觉得这样下去要动一动别的心思念头,玩点新花样也是可以。
“喜欢吗?到了没?”赵洛懿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天地间那阵让人闻之生畏的巨响雷鸣般炸开在李蒙的脑海里。
李蒙呆呆看着赵洛懿,等回过神,往赵洛懿那边凑,喘了两声,嚣张道:“师父上了年纪,要是累了……”
话音未落,李蒙便被顶得叫不出来,眼神涣散地紧紧攀住赵洛懿健壮的肩背,容忍这头沉默但有力的“穷奇”。
起初马车还能踏着飞扬的砂石前行,到了城外,一望无际都是荒漠,松散的沙面被风吹得变换了地形。
马夫大声喊了句什么。
一直靠着车厢木板打盹的蔡荣也被惊醒,他浑身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向阿姝。
“他说什么?”蔡荣被隔绝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传出。
阿姝飞快地对车夫下令,车夫只好下车去,马儿却全不听使唤,暴躁地刨着蹄子,马鞭一下一下抽在马背上,抽到后来,马tun尽是鲜血,那马才勉强顶着风走出数十米。
“没有什么,车夫走岔了路。”阿姝的嗓音夹杂着细细的颤抖,她从盛放草汤的银壶中倒出一杯来,黄绿色的草汤那股苦沁沁的香味使她神色变得安定,她扶起蔡荣,将他脸上的布扯到一旁,露出他干裂的嘴唇。
蔡荣吃力地撑着眼皮,脖颈弯折起紧绷的弧度,转过来喝点水已几乎耗尽他的力气。
当他的嘴唇微微凸出,与杯子只有一纸之隔时,骤然一阵巨响,滚烫的草汤泼在阿姝的面纱上,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叫声,就被蔡荣猛然一把抱住。
一瞬之间,整个天地改换,天坠为地,地腾入天。
大风卷起马车朝前方狠狠一摔,这一摔让马发出惨嘶,车夫侥幸爬起之后,疯了一般大喊大叫一阵,弃车而去。
不知过去多久,一半被风沙埋住的马车里,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手背上水泡全都破了,枯柴般的手转了个圈,将埋在身遭的沙刨开。
一直在窗纸上颤动的树枝总算停了下来,安静得好像风暴从来没来过。
李蒙靠在赵洛懿布满汗水的胸膛,迷迷糊糊地被扶起来坐着,过了一会儿,赵洛懿过来给他擦脸,低头亲了亲李蒙有点肿的嘴唇,动作很轻,痒酥酥得让李蒙舒服地抱着他的脖子,俩人嘴唇黏在一起磨蹭了好一阵,才分开。
“师父,你把窗户打开。”李蒙两条腿晾在被子外面,懒洋洋地支使赵洛懿。
凉风温柔得像一层薄纱从窗外涌入,李蒙腿搭在赵洛懿小腿上,低声说:“今儿真奇怪,明明该睡了,就是有点睡不着。”
“腰疼吗?”赵洛懿问。
“疼你也没办法。”李蒙笑道,感觉到赵洛懿在给自己捏腰,捏着捏着就不老实起来,忙朝床里躲了躲。
“让为师摸摸。”
“……”李蒙不情愿地把被子全都卷在自己身上,像只胖虫子扭了扭,“你自己不也有,摸自己的吧。”忽然,他的头探出来,眼睛放光:“师父,我看你的屁股也又圆又翘,不如什么时候,你让我试试。”
赵洛懿轻描淡写地答:“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