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眀骁看着面前这个奇怪的女人,他仔细环视着她,恍然大悟,她是昨天晚上那个靠在树上的人!
她为什么站在这里?
“你——”
随着眀骁开口,那个女人也缓缓抬起脑袋,她的双眼蓄满泪水,甚至脸颊也有清晰的两道泪痕,她脚尖旁的一小洼水应该就是她的眼泪。
而随着女人的抬头,眀骁发现这张脸有些眼熟……这不是隔壁那家的女主人吗?是得了肿瘤的那位,现在在自己工作的医院治疗。
但是,她不去医院,跑到自己这里来哭些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大姐,你这是怎么了?”眀骁被这中年女人奇怪的举动搞得手足无措,他手忙脚乱地扶住她,“有什么事到屋里来说吧。”
中年女人牢牢地站在这里,眀骁没有是多大的力气,一时间竟然没有拉动她,眀骁错愕地看着她,似乎没料到这个瘦弱的女人身上蕴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
她只是悲哀地站在那里,喃喃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眀骁停止了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直觉告诉他,他应该立刻阻止她的任何行为,听说他这平静的生活,迟早会被她打破。然后他什么也没有做,像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锁住了他的行动。
“对不起,”女人继续哭道,“是我害了你,是我告诉他们你是同性恋的……对不起……”
强烈的愤怒冲上心头,原来是她!
是她改变了自己原本正常的生活状态。
明骁想抓住她狠狠地骂几句,却终究没有说什么,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升起,这本来就是一个事实——他本来就是一个同性恋。
真正该责骂的不是把他的秘密泄露出去的人,而是那些知道事实之后,对他冷眼相待的所谓同伴。
可是他有什么权利去责怪他们呢?他与谭越的爱恋是不被允许的,是畸形的,是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那是一种病态的爱恋。
可为什么他们的爱恋就是病态的呢?为什么……这个世界就不是病态的呢?
他们如老鼠一般小心翼翼的,唯恐污了别人的双眼。
他们连自己最亲的家人都不能告诉,因为他们本该是支撑他们的支柱,而此刻却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怪得了谁呢?不怪任何人,只是怪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而已。
如果自己喜欢的是女孩子就好了。
明骁轻哼一声,眼睛氤氲,“道歉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我知道,可是我还想挽救,因为你本应该好好的活着。活着,自由自在的,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女人哽咽着,泣不成声。
什么叫我本该活着!这个疯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明骁怒火中烧,他实在是难以理解这个女人,大清早的跑到人家门口咒自己死!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看你是病的不轻。”明骁气极反笑,“请立刻离开这里,我要关门了。”
说罢,明骁一转身,房门便要渐渐合上。
然而关门的“卡擦”声始终没有响起——女人及时的将手扣住门缝,阻止门关上。
这女人真是疯了!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大清早的被一个女疯子给缠上了。
明骁痛苦地眯上了双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愤怒还有些许不安压在心底,然后打开手机,准备叫物业来把这疯女人给带走。
毕竟,昨晚的梦让他现在都还心有余悸,这女人说话有那么毒,难免让他心惊rou跳。
女人的指甲刮在门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她站在门口,幽幽说道,“你忘了吗,你早就跳过楼了啊!”
“胡说!你这个疯子!”明骁已然怒不可遏,“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昨天那个跟踪我的人对吧,我不知道你有什么Yin谋……你给我滚,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是,我一直跟着你。”女人虚弱的声音从门缝里飘了进来,“但是我没有Yin谋。”
明骁恨得牙痒痒,你说你没有Yin谋,鬼信啊。他焦灼地等待着物业接起电话,那是一阵又一阵无情的电脑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关键时刻真是只能靠自己。
愤愤地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明骁动手就要去搬开那女人扣在门缝上的手指。
触摸到那女人的手指时,明骁一阵恶寒,那真的是人类的手指吗?黏滑冰冷,没有皱纹,苍白如纸,不,不是如纸,那根本就是纸好吧,不可思议的白,跟鬼一样。
明骁嫌恶地甩开那女人的手指,一种恶心之感油然而生,他不禁向后退了几步,也正是这后退几步的空隙,女人用力地将房门打开了,他一只脚跨入了明骁的屋子,一只脚还留在外面。
该死的。
明骁赶紧走过去,用力地把女人往外面推,出乎意料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