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整齐的牙齿,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阳光。
“怎么了同桌?不方便吗?”
立花摇了摇头,手边是她刚刚做完的习题,对于现在的她书刚好有时间的。
而且之前在体育课的时候沉城帮助过她,帮他讲题这么一点小事并没有多麻烦。
她一直是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的,从前世到现在,靠窗最后的地方总是属于她。
只不过以前她尽管旁边有人坐着,但是却把她当作透明人一样几乎从没有说过什么话,而现在……有了一个这样比起以往来说显得聒噪些许的同桌,倒是新奇。
这么想着的立花轻轻的扯了扯自己的口罩,窗户外面吹来的风将她额前的发吹开了些,带着草叶的清新气息有些醉人。
“这道题……上节课陈老师不是讲过类似的例题吗?”
拿过来一看,立花蹙了蹙眉,而少年发视线却不自觉的落在了少女的纤细的手臂上。
薄薄的衣料是白色的,有点儿透,却不及她nai色的肌肤看着舒服。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清俊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愧疚,只是单纯的笑了,和自己不同的蜜色的肌肤里蕴藏着蓬勃的力量,只是抬起手的时候就能够瞥见小臂的肌rou,线条优美的像是艺术品。
立花盯着他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认命的将手边的那只黑色钢笔拿了起来。
“你是哪里不会?”
看着少女无奈的样子沉城眉眼弯起,单手撑着下颌,薄唇微微掀起。
“全部。”
他语气上扬着,黑色的眼眸像是月夜之下洒着星辰细碎的粼粼波光。
“……”
立花第一次有一种想要给人一拳头的冲动,她深吸了一口气,捏着手中的钢笔开始在一张白净的草稿纸上细细的边写边讲解着。
少年看似在认真的听着,实则余光却一直在偷偷的瞥着立花。
少女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夏日凉爽的风,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像是两把小扇子。
沉城看不到她的脸,却还是可以依照着之前的惊鸿一瞥细细的在脑海里顺着轮廓勾勒出来。
她一直背都挺的很直,如同松柏一般。因为坐在一起,少年只要稍微装作不小心的一碰,便可以触摸到她。
但是沉城并没有,他只是看着立花,眼神有些晦涩。
“阿花……”
原本还在认真讲解着步骤的立花落在纸上的笔尖一顿,“刺啦”一声划开一条长长的墨痕。
“……你叫我什么?”
沉城觉得少女的反应很有趣,想到这样她对于这个称呼这样生涩的反应,他不难知道应该没有人这么唤过她。
只是想到这个可能少年竟然心生欢悦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容易满足,只是一个亲昵的称呼而已就让他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阿花,之前在医务室的那个人真的是你的哥哥吗?”
沉城没有更改对少女的称呼,将之前想要询问的话借着这次问了出来。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立辰的那张满是恶意的脸,以及如同蛇信子一般冰冷的话语,像是裹了蜜糖的刀刃般,里里外外都充斥着占有欲。
普通的哥哥可不会对妹妹有这样偏执的欲望。
“嗯,是我哥哥。”
少女没有疑惑沉城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以为是因为立辰长得好看而自己丑所以才会有些怀疑。
毕竟前世的时候,这种问题只要是自己和男人同框出现的瞬间,人们都会在脑海里产生这样的疑惑。
只是大多数人不会像少年这样直白的问出口而已。
“虽然我长得没有哥哥百分之一的好看,但是……从小到大的记忆告诉我,他的确是我的哥哥。”
立花说的认真,并没有多在意这个问题在某种程度上是对自己的一种自我伤害。
她对这些都看的很淡。
可能是因为喜欢数学物理这类学科的缘故,立花比起人类更相信冰冷的数据,更相信客观既定的事实。
无法改变的就去认可,去接受。如果什么也不敢面对的,才是真正的懦弱。
只不过在潜意识里立花还是习惯带上口罩,摘下可能对于她不需要什么勇气,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隔阂的。
毕竟戴了这么久,它就像是一个盾牌在保护着自己,使自己隔绝外界的各色视线,安静的生活着。
因为前世的她试过揭开面罩,但是只两天便又戴上了。
你不在意没什么,但是他人的感觉还是要稍微顾及的。
戴上了也可以让自己过的平静些,这是当时的她乃至现在的她的想法。
听到立花发话之后,黑发的少年明显的怔住了,他直直的盯着少女的眼睛,发现里面严肃认真的出奇没有丝毫的玩笑可言。
他喉结微动,嗫嚅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