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喃喃自语道,并不指望慕衾的回应。
而实际上,慕衾也没有回应,只是坐在慕清身边,如果不是呼吸声还在,慕清都要以为这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了。
皇宫。
皇上慢慢醒过来,看到自己躺在床上立刻明白了。
“奚儿呢?”沙哑苍老的声音传来,引起了站在外面的大太监的注意。
“秦王殿下已经走了,走之前吩咐您晕倒的事不得外传。”尖细的声音从帘外传来,皇上点点头。
“奚儿这孩子,自小不得他母妃的关注,朕国事繁忙,对他关注也不多,这么多年实在是亏欠了,然而他却很是成熟稳重,只是性子有些冷,感情淡泊,你说,若是他继位,能将朝堂上的事制衡吗?”皇上低声说道,像是自言自语,然而大太监却听的一清二楚。
皇上这是属于秦王殿下继位了?
“朕膝下那么多儿子,现在竟然只余三子,而容远体弱,容晏还不成气候,唉,朕真是个失败的父亲。”皇上也没有让太监回答的打算,继续絮絮叨叨的说下去。
“朕还记得奚儿小的时候……”
就这样念叨了将近两个时辰,皇上缓缓睡去,大太监蹑手蹑脚的出门,内心纠结了一番,终于还是向宫外走去。
第二日,皇上起床,正想更衣,却发现殿外没有一个人。
“来人!”身体像是不听使唤一样,皇上刚刚站起身,便扑倒在地,忽然眼前出现一双玄色金丝麒麟纹的靴子,紧接着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将他扶了起来。
“晏儿?”皇上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容晏,不由得有些惊讶。
容晏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低声喊了一句“父皇”,便不再说话。
“你怎么来了?叫人来给朕更衣。”皇上神色冷淡,对于这个儿子,他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有用的时候利用一下罢了,不过是个弃妃的孩子。
容晏眼中的情绪消失,嘴角微微勾起,像是恶魔一样勾引人心,又隐含着剧毒。
“父皇,听说您打算立五哥为太子?”温柔华丽的嗓音引人心神,却不带一丝恭敬。
皇上大怒,说道:“你竟然敢收买朕身边的人!”
“那又如何?不过父皇,您真是老糊涂了,恐怕您还不知道吧,五哥,啊,不,容奚啊,根本不是您的儿子!”
容晏嘲讽道,眼中的温柔消失不见,尽是怨恨的不平。
“什么?!”皇上愣住,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他是崔家的余孽,而我才是您和母妃真正的孩子!”容晏轻声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皇上初时不敢置信,然而突然想起慕贵妃生产之日的场景和崔皇后被带走时的眼神,心中突然一惊,瘫倒在床上。
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容晏,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头痛发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啊对了,您以为您的毒,是从何而来?母妃早就知道容奚不是她的孩子,她怨恨您,所以……”容晏似乎还嫌火候不够,又添了一把柴。
皇上捂着胸口躺在床上,刚刚缓解的病情再度加重,他双目圆睁,死死的看着容晏,却开不了口。
这时大太监走了进来,尖细的声音喊道:“奉皇上口谕,朝堂之事皆有睿王殿下做主。”
皇上两眼一翻,晕倒在床上,容晏眼中闪过一丝伤痛,却很快不见。
容奚在府里等了一夜,还是没有查到慕清的踪迹,虽然他心中隐隐确定是谁,却不敢轻举妄动。
“殿下,属下刚刚得知消息,慕家大小姐昨日似乎被慕家送给了贤王殿下。”陈义敲门而入,低声说道。
容奚冰封的神色出现一丝破裂,慕衾?
清儿很有可能是被容华抓走了,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管家还没有清醒,无法指证。
不过如果慕衾也在,恐怕会有人比他更着急。
容奚嘴角微微一扯,开口道:“派人给睿王传消息,就说慕家大小姐已经快要成为容华的人了。”
“是!”
容晏刚刚从宫里出来便接到了消息,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慕家,可以啊!
一面同意衾儿和他的婚事,背地里却将衾儿送了出去,真是打的好算盘!
反正这么多年,他对慕家也没有什么感情,日后也不必留什么情面了!
容华离开后,便再也没有来过,慕清也不知道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昏昏欲睡。
忽然门被推开,慕清微微睁眼,还没有看清来者是谁,便被打晕,拖走了。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慕清缓缓睁开眼睛,动了动手,却发现被绑了起来,只得放弃。
慕衾依旧没有醒,慕清环顾四周,发现她们似乎是在一个马车的隔层里,两人平躺在其中,刚刚好。
外面隐隐传来一些说话的声音,夹杂着什么“贤王”、“通敌”、“庶民”之类的话,慕清心中一惊,容奚之前也隐隐向她透露过,真正通敌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