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笑意。“小的今日是特意给大人报喜来了。”
“哦,喜从何来?”
林康故作神秘:“请大人屏退左右。”
靳西美挥了挥手,客厅再无闲杂人等。“希望你的消息让我满意。”
“大人,在下带来的绝对是天大的好消息。”林康说着低头凑了过去,“在下听说,当初郡主的陪嫁里有一处金矿。不知这个消息是不是能让您满意?”
靳西美拨动盖碗的声音一滞,“你说的是真的?消息可靠吗?”
“大人放心,绝对可靠。”
靳西美沉默片刻,目光在林康身上上下游移:“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林康镇定如常:“在下也是受人所托,我家主子盼着能从大人这分一杯羹。”
靳西美冷笑,真是打的好算盘。“若是找到金矿,具体怎么分?”
“我家主人说,七三分,大人七。”
靳西美眉心的川字纹散了散:“金矿在哪?”
林康笑得如只老狐狸:“郡主的嫁妆里,藏着一副舆图,里头标注着金矿的位置。到时候还要劳烦大人好生寻找,估计不是在画里就是在书中。”
靳西美心里一惊,这个林康当初是给郡主送嫁的,看来消息倒有几分靠谱。
然面上仍带出几分不悦。“你家主子就是这样交朋友的,藏头露尾非君子所为。”
“大人放心,等找到舆图,我家主子自会亲自与您见面,到时候您一个人也挖不动那金山,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靳西美愈发觉得这消息可信。两人又聊了些锡城和永州的民生,林康口风很紧,半点没透漏如今投靠在谁的门下。靳西美无计可施,只能命人将他送出刺史府。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刺史府外等候多时,身穿葛布长衫的长随扶着林康登上车。
“大人,小的不明白,那矿山都开采过半了,为何您现下要告诉他?”
林康目光Yin沉:“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
长随依旧困惑,却不敢再问。
这辆马车载着林康去驿站住了一宿,等到清晨永州城门打开,又往东边锡城方向去了。到了下晌,马车径直开进锡城刺史府,一夜都没再出来。
靳西美听过属下禀报便知晓,林康的主子原来是锡城刺史桑云。
有了林康带来的消息,他处理起手头的事就更着急了,心里更是望眼欲穿地盼着吏部考功司快点派人下来。早日了结永州的事,才能早日回京寻找画了金矿的舆图。
此时的他尚不知晓,郡主府已不属他所有。
当几日后收到家里的书信,靳西美直接气得将书桌掀了,心里对瑶光的怨恨又深了一层。
这个女人真是死了都在给他找麻烦。她当初为什么铁了心要跟他和离呢?
既然选了他为夫婿,为何不从一而终。就算他外边再多女人,正室不还是她?非得跟他生这份闲气。
闹到如今这个地步,也只有希望靳涟永远找不回来才好。靳涟一死,那些嫁妆交给他便名正言顺了,反正锡王府早被灭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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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身世
骄阳似火,不论屋顶或地面,皆是明晃晃一片,让人眼睛睁不开。整个世界被暑热烤得奄奄一息。西城清音坊路口的凉茶摊子处,汗流浃背的摊主正坐在石阶上,托着腮张嘴打瞌睡,流了满下巴哈喇子。
罗毅的马车拐进路口,朝清音坊深处行去,随着耳边的知了声愈加聒噪,西三巷到了。
他已有半年没回罗家。
门房听见勒马的声响,慢悠悠走了出来,当看清来人是罗毅瞬间醒了神。
“小少爷。”
“将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我进去瞧母亲。”罗毅扔下话便往中庭去。
罗家前院有一个极小的练武场,里头立了几根木桩、箭靶跟一个稻草人。罗毅走到稻草人旁边,思绪跟洗笔时墨池里的黑水一般,瞬间伸出千万道触角。
他就是站在这里跟着罗霑学武的。他在这两丈见方的场地里扎马步、练倒立、同稻草人过招,回想起来是很遥远的事情。大概未满五岁,罗霑便亲手为他制作了一把木弓,又手把手教导他掌握拉弓的要领。
等他稍长几岁,又给他聘来身手更好的武师,武师几乎是两年一更换。
罗霑只是他的养父,但在抚育他这点上做的并不比生父逊色,甚至比寻常的父亲还要更好。如果有得选,他不希望这个人命丧于他这个养子之手。
“你怎么来了?不会是没银子才回来找父亲的吧?”罗安最近正好沐休在家,听到门房的传话急急寻了过来。
罗霑对他太好了,好到他的几个亲生儿子都对他这个野孩子忿忿不平。
十岁,不,也许八岁时他就察觉到自己不是罗霑的孩子。
罗毅平复心中涟漪,转过身:“大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