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多数求见她的官太太,她都置之不理,只除了皇后。
皇后亲自去了趟公主府,前呼后拥,排场盛大。
她是女子,自然也渴望容颜不老,对于秦幽幽年过三载仍像个双十女子,她早就好奇得不得了。如今,借着两人在坤宁宫同住一殿那点交情,她相信多少能问出点什么。
结果自然是失望而归。秦幽幽何曾吃过什么丹药,只是中了无法宣之于口的奇怪诅咒。
至于其他欲入公主府却不得之人多将眼光瞄向孔家。孔清三日内收到几十张拜帖,就连孔灵玉姐妹俩那也被不少京中闺秀投了帖子。
八月初五,孔清果真去了公主府。方进大门,扑入眼帘的即是曲水流觞的景致,清流潺潺,不远处一座四角小亭,白玉栏杆青石地板,一看便知新修不久。
值守在外的恰好是吴青,见孔大人来访当即领他进花厅等候。
一炷香的功夫,秦幽幽到了,心中颇有些狐疑,孔清若是上门必然会先让人知会一声,怎的今日如此突兀。
“孔大人稀客,可是有什么急事?”
公主开门见山,孔清也免了寒暄之意。
“公主,请恕下官冒昧。今日前来实在是……”当日在金銮殿稳如泰山的孔清此刻竟十分羞愧。
秦幽幽心里打起鼓,莫不是也为了那劳什子丹药而来。她索性不再绕弯子。
“大人,您对玉檀有恩,玉檀只能对您实言,我从未服用过什么丹药,京里的传言纯粹子虚乌有。”
孔清汗颜躬身:“还请公主包涵。下官并非为了什么丹药,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之药,下官只是想打听那个道人,您容颜不改是否同那长生道长有关。”
秦幽幽“哦”了一声,思虑片刻道:“我不瞒你,十七年前我曾喝下太后赏赐的一杯酒,如今想来应是出自长生之手。但那个道人我并不曾见过,恐怕帮不了你。”
孔清顿时露出失望之色:“那下官就不打扰了。”
“不知您与那长生道人有何关联,若方便说给我听,我看能不能找皇上帮忙。”
孔清略作踌躇:“不瞒公主,这位道长恐怕与孔家的仇人有关,故此,下官今日不得不走这一遭。”
“仇人?”秦幽幽甚是惊诧,进而想起四十多年前那桩轰动一时的悬案,“你说的仇人是指谋害令尊和玉虎公公之人?”
“正是。”
秦幽幽凝眉:“有何依据吗?”
“此事说来话长,孔家大仇确与这个道士有关。家父曾受三了方丈点化,孔家遭逢大难,乃是被人夺了气运。孔家两位长辈一生受尽屈辱,下官身为人子,定要找出背后之人。”
“背后之人?”
“是,那道人不是主谋。长生并不止Jing通医术和炼丹,他其实对星象医卜皆有涉猎,乃是百年难见的天才。他只是盛赞孔家文脉兴旺,下手的却另有其人。”
“那人是谁?”
孔清摇头。“不知,当年他在青阳县盛赞孔家祖坟风水时,不少人在场。家父也曾多次恳求他透露一二,他始终不肯。最近家父又派人去太一宫求见,长生却没了踪迹。”
秦幽幽顿觉报恩的机会来了,略作思索,决定将此事交给萧君悦。
“孔大人勿要为了仇人殚Jing竭虑,玉檀虽不才,但也想出分力,寻找长生的事您就交给我。等有回音我让人去孔家带个话。”
孔清满怀感激离去。
秦幽幽立时命剪思去找剪愁。剪愁又回小院找罗毅,罗毅却被皇上传唤进了宫。
流言蜚语已传得纷纷扬扬,说什么的都有,更有那好事者造谣说,长生道长早已炼制出不老丹药,只是不知效果如何,因此早在顺德帝时便将唯一一颗仙丹敬献给最受宠的玉檀公主。如今将近二十载光Yin过去,那颗丹药已经起了效果,玉檀公主得以美貌不减。
连带着最近京中所有道观人满为患,引得那些道童骄傲不已,都说长生道长得了仙机。谣言端得是有理有据,几可乱真。
太后震怒不已,直斥要将京城道士下进狱中,关他们十天半个月,刹刹这股歪风。
皇上叫罗毅去为的正是这事。
“朕听福昕说,您前些日子就开始搜查京中道观了,你的动作倒挺快,神机营在你手上总算没交错人。”
罗毅不卑不亢:“皇上过奖了。”
“那这丹药之事究竟是真是假?”
罗毅沉yin,鸳鸯血咒的事皇上并不知晓,究竟要不要实话实说呢?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查出什么了?”
罗毅抬起头,迎上对方审视的目光:“皇上,臣是不是该唤您一声舅父?”
皇上愣了下,随即笑道:“朕不仅是你的舅父,也是你的表伯父。唉,朕也很无奈啊,上一辈的恩恩怨怨真是……”
“皇上,太后让臣认康乐公为父,这事您知道吗?”
皇上再度叹气。“你是个聪明孩子,相信你早就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