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京畿重地出了如此血案,谁都担待不起。请罗护卫让道,本将要将这些狂徒全部押进大牢。”
两个羽林军作势欲架起十七,还有两个想冲进马车,被罗毅身边的卫士拦住。
一时刀/枪之声铿锵,气氛剑拔弩张。
罗毅开口道:“安将军,请问您可有懿旨?”
安怀笑道:“本将能站在这就是奉了太后之命,若你不信,本将军这就进宫求一道懿旨便是。不过,和凶案相关的这些人,本将统统都要带走。”
言词之间甚是嚣张。
他身边几位副将听到主帅口气这般强硬,不禁有了底气,开始蠢蠢欲动。一个人甚至伸手掀开车帘,安怀顿时看见里头一脸惊惧的少年。
嘴角露出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太后要找的人应该就是他。
一不留神,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荡。
“请将军看看,此事皇上已全权交给我。”
安怀接过东西细看,是飞鱼符,中空鱼腹内藏着一个“神”字。
顿时大惊失色,罗毅年不满二十,竟已是神机营的统领,皇上亲信。
什么狗屁乾清宫的侍卫,不过是障眼法。那眼下该怎么办,太后飞鸽传书里头可是交代必须将少年带走。
思忖片刻,安怀收敛起倨傲,“既然如此,这些贼人交给提督大人。只不过,车里的人得交给我,这是太后金口吩咐,本将军不得不从。”
罗毅冷笑,一切都提前了。不论是杀佛灭道,还是太后与皇上之间的角逐。
今日这条道上,他和安怀之间必有一场看不见的硝烟。
但他记得小亲亲的提点,前世的诸多杀戮里,他没有杀掉太后。
“安将军,真是不巧,末将接到的命令和您一样,这个少年,我也非带走不可。您说眼下如何是好?”
局势瞬间僵持。
安怀的脸青红不定,今天若是叫这个毛头小子压住,他还有什么颜面掌管羽林军,那不摆明,虎贲卫将来要高出羽林军一头。
不行,绝不能退让,他代表的是太后颜面。
“那依提督大人的意思呢?”
罗毅笑笑,捂着无色眼睛的手不动声色挥了一下。“依我之见,自然是——各凭本事。”
安怀虎躯一震:“怎么个各凭本事法,难不成小将军想和我真刀真枪干一场?”
“倒也不是不可。”罗毅说得云淡风轻。
安怀狠狠噎了一下。
打一架,他倒真的很想教训下这个ru臭未干的小子,可是不能。若让人知道,羽林军和虎贲卫在京城进出的官道上械斗,太后和皇上都饶不了他们。
“若将军不想切磋,请恕我不奉陪了。”罗毅说着飞身上马。
安怀犹在愣神,罗毅跟无色已跃出数丈远。跟着,整支虎贲卫原地掉头,动作行云流水。
身旁的副将疑惑:“他们怎么走了?”
安怀也不明白,目光从虎贲卫移到马车,“将少年带出来。”
趁他们在那忙活,十七肩膀一抖,两名羽林军便架不住他了,眼睁睁看着他飞进草丛。
突然,副将惊叫:“将军,马车是空的,那少年被他们带走了。”
安怀扯掉帘子一看,马车后头已被破开,少年早跟虎贲卫走了。安怀气得双眼通红,恨不得拔刀将马车劈成十八块。
然而周围还有一地尸体。总不能任由尸体躺在车来车往的官道上。
安怀狠狠磨了磨后槽牙,手里的拳头被捏得骨节咔嚓。“你们清理尸体,我回宫向太后请罪。”
说回罗毅那头。
虎贲卫带着剩下十五个山贼进了康府地牢,那是神机营审犯人的地方。管你嘴巴多硬,进去也得吐出几颗牙来,更别说几个贪生怕死之徒。
这帮山贼在城外见了那番阵仗,早就腿肚子发软,有几个还尿了裤子。心里都后悔不迭,什么太后、皇上,乖乖,他们只是想挣点银子,怎么就惹上跟神仙一样的大人物了。
地牢下头在审讯,地牢上头也在审。
新修的薰衣阁里,罗毅在无色背后塞了个撒花迎枕,当扭过头来,温柔的神色瞬间转为冷峻。
“你怎么突然要回九龙山?”
十七耷拉着脑袋,“也不突然,师父说让我留意一个能预测未来的少年,就是他。”
伸手指了指门槛外的美貌少年,正四处东张西望着。
跟着又道:“带无色一起只是顺带。”
罗毅心头稍安。“他是怎么回事?”
“这少年比小丫头还邪门,上午在咱们宅子外蹲着,说要找靳涟。”
无色听到这从榻上翻起身,“他知道我是靳涟,但问他什么又说不知道,他还说自己只有五岁。”
罗毅审视的目光投向少年。少年也专注看着他,眉峰蹙得老高。
片刻后少年幽幽道:“你是萧王,我看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