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降书赔礼,何乐而不为。
赵鹿将那羊皮卷折好,塞进袖口中,又道,“哥哥还有什么吩咐?”
赵麒道,“无事,下去吧。”
赵鹿却是好一会儿没见动静,就站在原地默默的看他。
“还有何事?”
赵鹿垂着脑袋,手掌紧了又松,来回折腾了好几遍,才小声说道,“哥哥,我和张翔……”
这是打算坦白了?赵麒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心中却是冷笑道,难不成他平时太严厉还是如何了,他这弟弟才宁愿诈死也不肯说明真相。现在这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又是从何而来?
“我和张翔将军两情相悦,已经私定了终身……”赵鹿说完,又去看赵麒的脸色,依旧是什么也没看出来。赵鹿心中又是忐忑,又是失落,心想着哥哥连脾气也不朝他发,摆明了就是不管他,连他跟男人在一起也不理睬了。早知道还不如当初说清楚了,被打一顿比现在这状况可好得多了。
终于说出口了。赵麒勾唇一笑,眸子里却尽是冷意,淡淡说道,“哦?这可是稀奇了,你与张翔将军的事跟本帅说什么?”
赵鹿道,“哥哥,你向来厌恶断袖之癖,我喜欢一个男人必定是给赵府蒙羞,要是被你知道了,就算不杀了我也会杀了张翔,我害怕……”
赵麒敛起面上笑意,墨色的眸子直直的看到他的眼里。呵,好一个赵鹿啊!二十年疼爱,没想到在他的眼里,他赵麒竟是舍得亲手杀了胞弟,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么?
赵麒站起身,缓缓走到他的面前,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迫使赵鹿与他四目相对。赵鹿惊觉那深邃的眸子里冷若冰霜,竟是杀意!
只听赵麒冷笑了一声,道,“赵鹿,你倒是说对了。张翔他绝不会活着从荣城回我军营。”
赵鹿一惊,脸色瞬间苍白,恳求道,“哥哥…求你,不要伤害他……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赵麒松开他的下巴,冷冷道,“留着你自有用处。”又道,“待到广罗皇帝一死,本帅自会处置你。滚出去!”
“哥哥,求求你,放过他吧!”赵鹿跪到地上,忍不住哭了起来,“哥哥,我只有他了,你怎么忍心……”怎么办,哥哥起了杀心,定是要杀了张翔了!
赵麒握紧了手掌,低头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眸色渐深。
见他不说话,赵鹿又道,“哥哥!只要你放过他,你往后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闭嘴!”说话的却是刘长卿。
只见刘长卿掀开营帐,大步走了过来,抬腿就在赵鹿胸口狠狠踢了一脚,直踢得赵鹿摔在地上,惊的连哭也忘了。
“真是放肆,竟敢在元帅跟前撒野!还不快滚出去!下次再叫我瞧见了,定要剁了你的手脚丢出去!”
赵鹿被踢得发懵,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了,又见赵麒在一旁站在根本就不为他说话,禁不住羞恼。哥哥这是有了心上人,连他的死活也不管了!明明自己也是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凭什么要管他!
刘长卿看了一眼赵麒脸色,忍不住心疼。刚才在外面偷听了许久,好些事情都听得清楚明白,那赵鹿根本就是狼心狗肺,还有什么可说的。摊上这么个亲戚,就应该一刀砍了一了百了。反正非鹿官大势大,也不怕一条人命……
见那个赵鹿还发懵坐在地上,刘长卿又呵斥道,“还不滚出去!回去给我掌嘴三十长长记性!”
赵鹿捂着胸口,眼睛也不知是哭的通红还是气的,望了刘长卿一眼,这才跑了出去。
他这一走,刘长卿立刻是气势全无,刚刚还张牙舞爪,这时候却温顺下来,凑到赵麒身旁问道,“非鹿,你就是太好说话了,现在竟然什么人都敢跟你唱反调。不过是个不知来历的远房亲戚,就算身后还有个张翔,那与你也是天上地下,受他的气做什么!明日我就给他点厉害瞧瞧。”
赵麒朝他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道,“长卿,此事与你无关。别管了。”
刘长卿不听就不乐意了,道,“你的事情我就要管!我们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还分你我干什么!反正你的事情我偏偏要管!”说着又忍不住埋怨,“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我刚刚听着就想揍他。”
要说这刘长卿也是容易吃醋撒泼的,方才那一段对话里,哪里听出赵麒有丝毫和颜悦色了?
赵麒轻轻笑了笑,问道,“全都听到了?”
刘长卿点点头,压低了声音,道,“非鹿,你要对付那个张翔?”不等赵麒回答,又道,“我看现在还不是时候,广罗敌军还在百里外候着,现在军中恐怕只有张翔能坐镇,况且他常年在军中,说是与将士们出生入死也不为过。若是他有意外,届时军心涣散,刚好着了广罗的道。”
赵麒道,“嗯,的确如此。”况且一段时间下来,那个张翔倒的确是个将才,若因他一己之私除了去,对大韩的损失恐怕不是闹着玩的。想的长远一些,到时候张贯造反,恐怕还有倚仗张翔的帮助,如果这时候杀了他,难免有什么变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