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自私的很,同他没有血缘的周尧勤,早就耗尽了他最后的一份耐心。
若不是季尘埃忽然鸠占鹊巢,周尧韫也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么时候。
季尘埃叹道:“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和沈舒雅约了明天上午见面,你送我过去吧。”
周尧韫嗯了一声,转身去做晚饭了。
季尘埃走了会儿神,决定早点睡,他今天觉的有些累。
第二天,周尧韫把季尘埃送到了和沈舒雅约定的地方。
季尘埃到那里的时候,看见沈舒雅已经坐在茶座上喝茶了,她穿着一件十分朴素的外套,模样和季尘埃在医院里见时并无二致。
周尧韫把季尘埃抱到了位置上后,便转身离开了。
沈舒雅原本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敌意,但她在看到季尘埃的腿时,眼中的敌意消散了,而是变成了一种隐忍的痛苦。
季尘埃朝沈舒雅打了个招呼:“您好,我叫周尧勤。”
沈舒雅道:“你知道我叫什么了吧……”
季尘埃点了点头,他道:“很抱歉尘埃葬礼的时候我没能到场,那时候我在外地,没能赶回来。”
沈舒雅道:“嗯,我理解。”她停顿了片刻后,“你……什么时候认识尘埃的?”
季尘埃随口撒谎:“我是在网上认识季尘埃的,冒昧的问一下,您现在……”
沈舒雅知道季尘埃要问什么,她讽刺的一笑:“我和季忠明离婚了。”
季尘埃露出吃惊的表情。
沈舒雅道:“这人啊,只有挨了教训,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躲了一辈子,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她说道这里,笑里带上了苦涩的味道,“就是对不起我的尘埃……”
季尘埃从来没想到他能听到沈舒雅的这些话,在他的印象里,他的母亲已经脾气好到了软弱的地步,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沈舒雅会选择和季忠明离婚。
沈舒雅已经四十多岁了,虽然保养的很好,可也是个接近中年的女人,她被人养了一辈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个社会上活下去。
但看她现在的样子,虽然同以前比起来憔悴了许多,但却没有了季尘埃讨厌的那种瑟缩。
沈舒雅道:“尘埃葬礼的时候,来的人只有几个,连季明忠都没来,我彻底的看清楚了,他是什么人,也看清楚了,我自己是个什么人。”
季尘埃见沈舒雅神色漠然的说着,似乎已经不为这些事情而动摇。
季尘埃本来只是想来看看沈舒雅过的怎么样,却没想到听到这么一番话。
沈舒雅道:“尘埃腿受伤的那段时间,我一直特别害怕,我连话都不敢和他多说,我就怕他问我,妈妈啊,你不是一直教我要做好事么?可为什么做了好事,却没有好报呢。”
季尘埃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的他,却已经不再去想了。
沈舒雅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回答不了尘埃的问题呀,因为我教他的,都是错的,这个世界上,哪需要什么好人呢。”
季尘埃从来没想过,他能从沈舒雅的嘴里,听到这句话。
沈舒雅喝了一口茶,眼神还是淡淡的,她看着眼前的周尧勤,在这个同样行动不便的年轻人身上,仿佛看到了她早逝儿子的影子,她微笑起来:“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尘埃了,他的名字我没去争,季明忠的东西我也没去争,等我想争的时候,他却已经不需要了。”
第26章 告别的仪式
季尘埃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他以为在他死去之后,沈舒雅会继续像以前那样妥协着和季明忠过下去,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沈舒雅却对他说,她不愿意再继续那样的生活。
季尘埃的死对沈舒雅打击很大,她在季尘埃被蒙着白布推走的那一刻起,整个人就濒临崩溃,直到季尘埃下葬,她的眼泪都没停过。
季苏铭曾经对季尘埃说过,季明忠是个自私的让人觉的可怕的男人,而在季尘埃的死亡事件里,他也完美的将这种自私体现了出现。
季明忠没有安慰沈舒雅,他一点也不觉的季尘埃的死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甚至对季尘埃有些怨恨——因为季尘埃当他们家的名声,受到了影响。
在季尘埃下葬的那一天,季尘埃只有两个朋友来了,一个是易文乐,另一个是覃小沐,他们安慰了沈舒雅几句,便红着眼圈离开了。
沈舒雅因为季明忠的关系,和家里闹的很僵,而沈舒雅在季明忠家里人的眼里,不过是个言不正名不顺的小三,连带着季尘埃,也十分无足轻重,正因如此季尘埃的葬礼格外的清冷。
沈舒雅捧了三捧土盖在了季尘埃的骨灰盒上,她口中念叨着对不起,抬起头便看到了季尘埃贴在墓碑上的照片。
那张照片上的季尘埃,显然那样的陌生和冰冷,让沈舒雅觉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几乎就在一瞬间,沈舒雅感到自己身体之中的某些情绪脱离了出去,她抬手擦干净了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