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丹破碎修为尽失,等待他的也只有死亡这一条路而已。遍体鳞伤的寒蛟绝望地闭上眼,感受着生命力一点一点从躯体抽离。
算是寒蛟命不该绝,就在他无力地趴在地上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时,为君泽寻找疗伤草药的祈墨出现在了他面前。
什么都没说,祈墨径自越过寒蛟双脚如履平地地走在水面上,待他走到池中央那处生长着黔生草的地方时,发现如此珍贵的仙草竟是双生的。
祈墨伸出手想要去碰触这双生黔生草,结果被一层看不见的光罩给阻挡住了。
没有任何惊讶之情,祈墨在右手处附上属性柔和的神力,毫不费力就穿过光罩摘取了其中一株。
干完正事,祈墨依旧冷着一张脸走到寒蛟面前,问:“你不是这黔生草的守护妖兽?”
寒蛟虚弱地闭上眼,微微摇了摇头。守护妖兽已经在他经历雷劫之前就被自己给吃掉了,所以现在他身上黔生草的味道可能是吃了那妖兽导致的。
祈墨伸出食指点在毫无反抗之力的寒蛟身上,片刻间就知道了他身上一系列的前因后果。
收回手指,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既然那妖兽已被你吞入腹中,我今日又摘走了它毕生守候的黔生草。所以因果循环,现如今我救你一条性命,你替那妖兽好好守护这最后一株黔生草。”
说完不待寒蛟同意,一股磅礴的神力就从他的额头涌入,迅速修复着寒蛟体内破碎的经脉和丹田,顺便连他受损的神魂也修复如初。
祈墨见寒蛟已经没有大碍,心中又惦记着重伤的君泽,他收回神力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句话:“下次见面我会取走另一株黔生草,到时候就是你的自由之日。”
捡回一条命的寒蛟化作人形,冲着祈墨离开前站着的地方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回到寒池一心一意地守护那株黔生草。
后来又过了一千年,再次渡劫的寒蛟由于经过祈墨神力的洗礼,顺利地飞升成功修炼成龙。
不过他谨记着祈墨当年的话,没有立即飞升去神界,而是老老实实地待在绝凌渊守护那株黔生草。
在这期间,不少妖族被黔生草成熟后散发的气息吸引过来,结果无一不被寒龙挫骨扬灰。
最后消息传开,连神族魔族也有不少贪婪者闻风而来。于是寒龙在一场场战斗中实力迅速提高,受伤后也有黔生草主动凝结Jing华为他疗伤。
久而久之,这对搭档越来越默契,最后这场无休止的争斗以寒龙冰封千里将绝凌渊附近变成一片死地告终。
君泽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在和祈墨去了神界后,有一天对方无意中透露了出来。
想着反正是自己的徒弟,而绝凌渊又在妖界里,怎么都算和君泽脱不了关系,所以祈墨索性将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了他,还说要找个时间带着他回妖界去取那株黔生草。
结果那一天还没到,巨变就降临在了这对师徒身上。
不过好在,时隔多年,自己终于等到了师父,也终于实现了两人当初定下的约定。君泽看着怀里安静的人,失而复得的喜悦盈满心头。
两人骑着疾风烈马不到半日就来到了死亡之地的边缘,祈墨看着那一片广袤、透着无限荒凉的银白大地,没有震惊也没有感叹,只是觉得这里本不该是这样的。
不过片刻后他拍拍额头,在心里否定道:怎么可能,自己又没有来过妖界,怎么会无端生出这种荒谬的想法。
无视心底涌出的莫名熟悉感,祈墨下了马和君泽一起靠坐在一颗千年古树上面,然后吃着君泽喂来的不知从哪掏出来的香甜糕点。
一口糕点一口茶水地吃着,祈墨看着不远处正在冰上撒欢滑冰的傻马,问道:“这马成Jing了?感觉很通人性。”
“嗯,只是由于种族限制,不能化作人形罢了。”君泽不是很想聊那匹辣眼睛的蠢马,但祈墨的问题他还是很尽心地回答着。
“哦,那他叫什么名字?”祈墨随口问道。
“疾风,我起的。”君泽不会告诉祈墨那傻马的品种名就叫疾风烈马,他当时懒得想名字,直接取了前两个字当他的名字。
“嗯嗯,挺不错的,特别合适。”速度这么快确实配得上这个名字,祈墨心想。
“哈,谁叫我?”疾风突然间出现在二人面前,睁大他那双圆溜溜的马眼一错不错地盯着祈墨。
疾风早就发现妖皇带着的这个男宠好看得就像天仙一样,不,是比天仙好要好看。
所以他一得了机会就逮着祈墨的脸一个劲儿地看,刚才他一直撒欢卖蠢也是为了吸引美人儿的注意力。
可奈何,美人儿的注意力全被自己名义上可恶的主人给吸引住了。别以为君泽装着一副很自然的样子,其实疾风可清楚刚才对方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挡着自己看美人的视线。
搞得自己累的跟狗似的到处变换角度才能瞥见一眼美人的容貌。
真是可!恶!至!极!
所以一听见“疾风”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