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楚迅速吃了一颗药丸,然后起身朝跋锋寒走去。
石之轩皱起了双眉,却并没有立刻把宁楚拦住。他看着宁楚在跋锋寒的身边走过,看似好像两人全无交集,但凭他的眼力,自是可以看得到宁楚用巧妙的手法把那颗药丸放进了跋锋寒的酒杯中。而跋锋寒自然也有所察觉,面不改色地把那杯“加了料”的酒喝了下去。
石之轩也是多年的老江湖了,见状便已经猜出个大概,等宁楚转了一圈回来时,心里超级不平衡地低声道:“你就那么关心他?我也喝酒了,怎么不担心我中毒?”
宁楚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的内力不是不惧毒么?况且这和我们这一路上遇到的黑店不一样,不是在酒里下的毒,而是在壁火炉之中。”由于正是战乱年代,他们这一路上遇到的黑店不计其数,不过基本都是在酒中下毒,因为劣质的蒙汗药或者毒药必须用辛辣的酒ye来掩盖异味。宁楚从来不喝酒,而石之轩则因为身怀高强内力不惧下毒。可是这次却不一样,由于天降暴雨,这个大堂等同于一个封闭的室内,由壁火炉下的毒便很轻易地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中招。
石之轩冷哼一声,还未等说什么时,此时便见一个伙计一头栽倒在地,酒樽碎裂,酒溢遍地。老板娘和其他几个伙计接连倒下,一时堂内突然鸦雀无声,人人脸脸相觑,暗中提气,视察体内的情况。不久便人人惊呼喝骂,显是无一幸免彼毒,形势慌乱。这毒药非常厉害,一些武功不济的人,竟连坐都坐不直身体,直接瘫软在椅子里。
因为有人滴酒未沾,也有人饭菜没动也着了道,所以已经有人猜出是由壁火炉下的毒,可是却没人能起身把那火炉熄灭。炉内的木柴像催命符般噼啪地燃烧着,每过一刻,众人体内的毒加重一分。
堂内一阵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都觉得脖颈间像驾着一把利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砍下。
石之轩却懒得管旁人死活,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长身而起,打算回房休息。而有人则认为正是石之轩下的毒,毕竟大堂内这么多人,只有石之轩能行动自如,便满口污言秽语地怒骂了起来。
石之轩懒得和这种人计较,但看宁楚纹丝不动,便知他一向心软。无奈地叹了口气,石之轩抬手一拂袖,四壁的炉火立刻应声熄灭,而再一拂袖,大堂的窗户便呼啦啦地开启,忽然这密封的世界又与外面风雨交加的天地连系在一起,寒冷的北风卷着冰冷的雨滴灌入,吹走了堂内的温暖,也带入了新鲜的空气。
本来怒骂石之轩的那人像是被点了哑xue般,立刻消音。能拥有此等武功之人,又怎么能做下毒这么多余的事情?
“只要有半刻钟,便可以把毒逼出来。”宁楚也不是烂好人,他药瓶里的解毒药有限,总不会为不相干的人浪费。更何况这种毒虽然会让人失去内力,但却也容易用内力逼出。
宁楚的这话一说出来,大堂内的人均松了口气。而就在此时,在雷雨声中,忽然听到了奔腾的马蹄声隐隐传来。
“狼盗来了!”不知道是谁厉声喊了一句,凄厉得让众人心头一跳。
狼盗是近来关外赫赫有名的一群马贼,劫财杀人,从不手下留情。今天这些人聚集在饮马驿,就是为了研究如何消灭狼盗,谁也没想到居然会反被暗算。
此时马蹄声已经清晰可闻,听来有不下过百之众。
宁楚看向石之轩,淡淡道:“我们可以现在就走,可是马车停在了大门口,若是不要马车的话,外面正下着大暴雨,我们风餐露宿倒是难过了点。”
堂内诸人无不在闭目运功,希望能尽早把毒素迫出,以应付狼盗,形势紧张。跋锋寒则眯起眼睛,毫无顾忌地远远看着宁楚。
石之轩冷哼一声道:“不用激我出手,方圆百里只有这里一处休息的驿站,我自是知道如何选择。”
马蹄声在墙外入口处倏然而止,接替是撞击大门的声响,一下一下的传进来。
得到了石之轩的保证,宁楚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羊rou放在嘴里。味道还不错,就是膻味重了点。
“轰!”门关断裂,外门终被破开。
石之轩鬼魅般地从大堂中飘了出去,与此同时外面也传来各种哀嚎声。
宁楚对石之轩超级有自信,别说外面只来了一百多人,就这种会打家劫舍的低级盗贼,就算再来一倍也不会伤到石之轩半分。可就在这时,宁楚顿觉身边有人出现,由于内力被封,宁楚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被人拦腰抱住,朝后堂疾驰而去。
“放开我,你是打不过他的。”宁楚抬头看着一脸刚毅的跋锋寒,淡淡地说道。
“那我也要试试。”跋锋寒坚定地回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抢亲了抢亲啦~~~嘿嘿…………………老跋你真有胆……等石爹反应过来你可有的受了…………
嘤嘤嘤嘤………………长评又到数了………………又要加更一章…………我…………我正在捧着肚子哀嚎啊………………早知道会闹肚子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