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入眠。她忽然生了一种很是思念的感觉,她浓烈地思念可信赖的怀抱,思念温暖的窝。而细想来,她又有什么可值得思念的呢?她都不曾得到或领略过那般温暖与安适。她的床对着飘窗,月明星稀,清光渲洒,她心慌无力,虚汗频出。是不是从这面明亮的窗子上纵身跃出,一切就干净了呢,她就能化作洁净的月光了呢。
肿着眼圈来到公司,她又发现人们更为不寻常的目光,躲躲闪闪。走进办公室,秦忆文照例向罗勋要月度报告,罗勋低着头,看也不敢看上司一眼,支支吾吾拿出材料便匆匆跑开了。后来秦忆文有几个数据看不懂,要找罗勋问一下,却看他几次闪避自己,打他电话也不接。
事情当然不是偶然。早在网上爆料的前一天,罗勋在傍晚辗转反侧,受着感情的煎熬。他知道他已经爱上了自己的女上司,他的上司是如此一个美丽又智慧的女人,带领他们打下一场又一场胜仗,身处在她身边,罗勋感受到事业一往无前的力量,看到自己事业越来越美好的前景。在工作配合她的时刻,在医院为她煲粥的时刻,在听她聊天的时刻,罗勋都感受到对未来的无比憧憬。晚上,罗勋在楼下停车场,从公文包最深处拿出戒指盒,那里面装着一只Q字母形状的戒指,是秦忆文姓氏的首字母。明天,就明天罢。等到明天,他就拿出戒指向她表白。
“你喜欢上你们经理了吧。”背后响起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
罗勋回头,看到陆俊站在自己身后,不知道已有多久。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你胡说,秦经理不会喜欢你这种到处招蜂惹蝶的人,你凭什么说爱她!”
“凭什么?”陆俊冷笑一声,“我倒想问问你,你凭什么?!就凭你手里这枚大学生哄女朋友的戒指?”
“我…”
陆俊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她是你领导,她赚钱比你多,你能养活她吗?还是要靠她养活?你能给她富裕的生活吗?名包、名车、大房子,哪一样你能做到?你还敢问我凭什么?”
“忆文才不是你说的那种看重物质的人!我了解她,她和你不是一种人!”
“你了解她?你有多了解?只要是女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只要是人,都愿意追求更富裕的生活。”
“她不是,有一个比我还经济条件差的人,叫时什么,他只不过在小店里给人炸鸡排,秦经理都没有看不起他。”
“哈哈,你还是太年轻。那为什么忆文会选择了我而没选择那个姓时的呢?”
“谁证明她选择了你?!现在一切明明还未见分晓,大家都有机会!”
陆俊意味不明地笑着:“她没选择我,为什么要许多次与我去顶级酒店开房呢…而且我们还…在那方面很默契很和谐…”
罗勋怔在当场,刚才还奋力撑住的最后一丝辩驳竟刹那间无力。
陆俊终于露出胜利者的骄傲姿态:“她是我的人,这一切,谁都改变不了,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从rou体,到灵魂。”
这本是陆俊劝说罗勋知难而退的说辞,没想到恰好第二天就袭来了方青青一手策划的□□事件。
事情的累加让罗勋异常痛苦。他的美好世界崩塌了。他原来的女神,心中的偶像,竟是如此肮脏龌龊的人。他甚至不愿意再与她目光接触,她毁了他最美好的向往,毁了他的梦想和信念。他又从口袋里拿出戒指盒,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Q字,五味杂陈。
“喂,我预定的戒指,还没过退换期,我要求退货!”
☆、绝望
罗勋不会知道,秦忆文从未与陆俊发生不轨,陆俊只不过与前一世一个样,用这样的语言恶心其他男人,令他们望而却步。他没有享受到的好东西,别人也不能。
不知道为什么,当一个女人极其努力的时候,外界总是喜欢将她们的私生活作为谣言切入点。
“你没听说啊,那个姓秦的看着道貌岸然,其实用rou体做交易呢,真是让人不齿。”
“这...这不成了那种...见不得人的职业了么。你说她的名声会不会影响到咱们啊!真是一条臭鱼搞得满锅腥,以后别人说出去,是浩辰公司的人不检点,你说咱们不是遭了不白之冤嘛!”
各部门例会上,邱琳在上面布置下一阶段工作,各部门主要负责人围坐,只有秦忆文前后左右空出一圈座位,无人敢接近。邱琳讲完,问大家有什么看法,几个部门经理说了些具体思路,方青青接道:
“我觉得下个季度的主要工作,重点在于挽回浩辰声誉。我有如下几个方案:一是…”
情势早已向方青青一方倾斜,会后,有几个职员恭从地跟在方青青身后。方青青没想到她策划的事情如此顺利,秦忆文现在可是贴满了用rou体换钱的标签,不仅其他男人不敢接近她,连合作伙伴也不敢了。
看到秦忆文从会议室走出来,方青青故意很大声地对身边人说:
“大家在我手下做事,一定要注意自身检点,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