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完这些事情后抬手看了看表,便压低声音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特助就拿着文件上来了,看见白南境刚想开口,一计冰冷且警告的眼神就射过来。霍思淼立马噤声,看到在沙发上睡着的江寄未就立马懂了,轻轻放下文件转身就走。
等江寄未好不容易睡安稳了,把眉头展开之后再醒过来,睁开眼睛,又闭了闭,再睁开。
“我这是在哪?”
江寄未语气充满着惶恐与迷惑。
“你觉着呢?”
白南境冷不丁的在旁边冒出一句把江寄未着实吓了一跳。
江寄未扭头一看,白南境正在后面的桌子上批着文件,并未抬头。
在六神归位后,江寄未想起来自己是来等白南境的,正准备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盖了条毯子。
“这条毯子送我吧,我公寓正缺一条。”
白南境并未理睬江寄未,依旧埋头看文件。
江寄未知道白南境是不屑于回答自己这种跳跃思维下产生的无厘头的问题,便也没有自讨没趣。
但头一偏,看见挂在墙上那个明黄色的欧式挂钟,再看看里面显示的时间,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了。
“白南境,八点了!”
“恩。”
“八点了。”
“恩。”
“竟然八点了!”
“我知道。”
白南境抬头看着江寄未,眼神全是嫌弃。
“我等你那么长时间就是为了回去吃饭,现在都几点了?你竟然就这么在这坐到现在,也不叫我。”
“你确定是你在等我吗?你进来后半小时我就回来了,但当时我没看错的话你睡着了。我从那个时候一直等你到现在。”
白南境平铺直叙说完话后又低下头看最后一份文件。
“那你不会叫我一下吗?”
“你确定让我在你睡觉的时候叫你吗?”
白南境啪的一声合上最后一份文件,起身拿起一旁的外衣,倚在桌子上眼眉一挑,眼底里全是戏谑。
江寄未知道他什么意思,从小到大江寄未确实基本没什么脾气,但是唯一有一点,不能让人打扰她睡觉,不然后果真的会很严重。
江寄未高中的时候白南境已经打理公司了,那时候白父已经把公司基本全权交给他,那天白父的一个好友约了一起家庭聚餐,在一个私人会所钓鱼。白母自然也陪同白父身边,家里就只有江寄未和白南境两个人,等到差不多饭点的时候让江寄未和白南境一起过去吃饭。但是前一天很不幸江寄未有一个模考,半夜复习到很晚,自然第二天是不能按时起床的。等到白南境过来叫江寄未的时候在门外敲半天的门没反应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推门而入。江寄未依旧在酣然睡梦。
于是白南境很不客气的将江寄未从被子里提出来,那时候的江寄未穿着睡衣,虽然没有醒,但下意识的觉得有人吵到自己就一个闷头把自己的头靠在那个人身上,把口水什么的全部都蹭上去了,故意的,而且还蹭了好几把。
当时对于一个对干净有着异常执着的白南境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衅。当即把江寄未扔在地上,扭头就走。
等江寄未一屁股被砸在地上疼醒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自此以后的很长时间,白南境都不允许江寄未靠近他半步。
江寄未一想到这儿,便有些讪讪了。
“我是因为太累不小心睡着的,还不是你,日理万机不能当即见到,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那现在怎么办,答应好叔叔阿姨的,他们会不会生气啊?”
白南境冷哼,对这种胡搅蛮缠是的轰炸不予理会。
“和他们说过了,我们出去吃。”
说着便大步流星的朝前走,走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江寄未跟在后面没料到白南境一时会停下来,猝不及防的就撞上了前面的白南境。
“干嘛停下来?”
白南境没有说话,稍微一侧身,前面的风景就一览无遗。
那是一串泥黄色的脚印,从地毯的这头延伸到了那头,而且似乎看起来踩脚印的那个人还不过瘾,前面沙发上还有两个大大的脚印就算了,而且还是被重复踏上去的痕迹。
江寄未张口想说话来着,话到嘴边看见白南境冷飘飘的眼神,再比对了一下那个脚印和自己的鞋子的大小,发现惊人的好像是同一个尺寸。
酝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这些让人清理一下就行了嘛,钱我出,干嘛那么大惊小怪。”
“全部都是纯手工,无法清洗。”
白南境毫不留情的说出这个事实。
江寄未噎了一下。
“那这个破沙发和破毛毯应该不贵吧,重新买不就行了,钱我来出。”
江寄未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明显不足,她也知道,白南境用的东西自己那点微薄的工资估计一辈子都还不起地毯的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