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是。”
顾镜忙道:“能否让我一试,这个病症,我或许知道解救之法。”
青霉素过敏可大可小,现今并无可用西药,她只能尽力而为,用中药来缓解症状,是以不敢把话说大,免得招来祸端。
那女管家皱眉,审视地望着顾镜:“你可有把握?”
顾镜无奈,只好道:“并无,姑且一试罢了。”
女管家默了片刻,才道:“你先出去。”
顾镜见此,知道自己这是不被信任,也只好先出来。
左右看那位绿夫人过敏情况不算太严重,姑且观察下,也看看其他大夫如何处置。
很快他们这些大夫全都被召集到一处厅堂,那厅堂上,正中央坐着一位年纪约三十多岁的男子,身穿蟒袍,头戴金冠。
“你们都是大夫是?”他人长得不错,可惜一开口就是草莽口味。
“是,我等都是大夫。”众大夫慌忙点头称是。
“若能治好绿夫人者,本王重重有赏,若绿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本王直接要你们脑袋!”吴王瞪着眼,这么道:“无论是哪个来治,只要绿夫人有个万一,你们统统都得死!”
众大夫听得头皮发麻,两脚发软,其中一个李大夫道:“吴王殿下,绿夫人这是惊吓过度,致使心气虚损,怔忡而自汗,应以猪腰子煮至一盏半,细切加入人参半两,当归半两,细切,同煎至八分,吃腰子,以汁送下,如此病症可除。”
李大夫说得摇头晃脑,可惜很快被另一位胡子头发雪白的胡大夫给否决了。
“吴王殿下,以鄙人看来,这是肝胃不和,气血两亏,致使面色晄白、头眩耳鸣、心悸短气、倦怠乏力,应以补气血为先。”
如果是平时,他们不会轻易推翻别人的结论,毕竟有个面子情在,都得留几分脸儿,可是现在,谁如果误诊,治不好这位绿夫人,怕是大家伙都遭殃,是以谁也不客气了,各抒己见。
“不不不,胡大夫,您虽是老大夫了,可是鄙人却不敢苟同……”
“吴王殿下,鄙人以为是气滞血瘀……”
“吴王殿下,面色不华,头晕心悸,气短,形寒,需用八珍汤……”
“吴王殿下,以小可之间,此乃痛经之兆……”
“吴王殿下,草民觉得,这怕是有喜了!”
各种各样的原因,五花八门,纷纷抛出,多种方子也一个个地往外冒。
吴王殿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会儿听着是气滞血瘀,一会儿听着是气血两亏,一会儿听着是来月经了,一会儿又听着是怀孕了,一会儿又听着是受惊了,一会儿又听着是着凉了……
他终于拍案怒道:“都给本王闭嘴!”
众大夫顿时鸦雀无声,瑟瑟发抖,他们感觉到了脑袋很快不属于自己的痛苦。
“你们选出一位来,开方子,治病。治好了,重金百两,治不好,全都死。”
是黄金还是死亡,这里有十七个大夫,这是一道十七个备选项的单项选择题。
众位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衡量着该选谁去治病。
顾镜知道该自己上场了,她站出来道:“我来。”
她这一说,众人都疑惑地望向她,然后大家伙纷纷摇头。
“她怎么也跟着来了?”
“她医术不行!”
“女人当什么大夫,还这么年轻!”
年迈的胡大夫摇头叹:“顾大夫,不行啊,我们不能把大家伙的性命交托到你身上。”
其他人纷纷道:“说的是,万万不能,我看还是胡大夫你来?”
也有的毛遂自荐:“诸位大夫请听我一言,我的方子想必有效,还是我来……”
就在这一片纷杂中,吴王审视着顾镜,冷道:“这是谁,怎么有个女人?”
旁边的女管家忙恭敬道:“这是陈大夫的女儿,叫——”
回头看顾镜:“叫什么?”
顾镜连忙道:“小女子名陈镜。”
女管家这才继续道:“她叫陈镜,是跟着陈大夫进来的,奴婢想着这是个女子,若真要诊治,倒是方便一些。”
吴王摸了摸带着短须的下巴:“说得在理。”
一时又问顾镜:“你刚才自告奋勇要为夫人治病,可是有对症之法?”
顾镜当下朗声道:“小女子对这种症状略知一二。”
略知一二?
包括陈大夫在内的其他大夫纷纷冷汗直流,吓得不轻,他们恨不得赶紧把这个冒失的女人给拉回来,只是略知一二而已,你竟然敢冲上去要治病?
不不不不他们要赶紧选出一个人来,随便选出一个来都比这个女人靠谱!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所有人把眼神逼向陈大夫:你家“闺女”你赶紧拉回来。
陈大夫在众人的眼神威逼下,长叹一口气,上前小心翼翼地道:“闺女,这事儿你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