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就是万一天庭拿我把柄时不牵连他,多谢你体谅。你说的什么德高望重,我没这个脸承认。”
青鸟眼珠一转:“那我称呼你二姐夫,可好?”
我感觉脸上一热,还未来得及说话,棠溪已经赞道:“你真是西王母培养出来的人材!”
青鸟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棠溪:“那请二姐夫替青鸟向白露姐姐说两句好话吧!”
棠溪眼角扫了我一眼,回答青鸟道:“小露子要赶你,你留不到今天的。你该担心是那个对你深情若许的白鹤。起来吧。”
青鸟闻言,站起身却垂着肩膀,缓缓点头。她声音很悲伤:“我也知道他对我好,只是在对凤凰好。可是我太贪心了,哪怕是骗他,哪怕这段相处不可能久长,我也舍不得离开他。”
我听了不禁一叹。棠溪大抵在天宫居住太久,更不曾见过这等痴心,不禁一颤,如被雷劈。
片刻后,他淡然道:“我必不揭穿你。”
我点头赞同。又觉青鸟冒充并非要紧事,眼前气氛太沉重,便着意岔开话题。正好方才说起貔貅,我感到疑惑,便问青鸟:“按理貔貅和你在天宫当有会面,怎么他看到你自称凤凰,却不揭穿?”
青鸟长出一口气:“这可能要多谢白梅哥哥。貔貅小公子怕他怕得紧,根本不敢上白家的门。他时常来山中,我要去水府也只挑这种时机罢了。”
从前白鹤游历天下寻找凤凰芳踪时,为了顾及面子,对外没有明说他心爱的姑娘的身份,以免被讥讽白鹤想吃凤凰rou。所以河里的水族、山里的Jing怪都只知道他们的白鹤小哥有个顶迷人的梦中情人。但再迷人,白鹤的情人也不及他们的吃喝玩乐重要。估计“白鹤找到梦寐以求的凤凰”这种新闻辗转传到貔貅那里时,也就是“白老三遇上个鸟”一般没有营养。
貔貅在侧,青鸟还能有惊无险地冒充凤凰这许久,我觉得这是天要她留在我家啊。
我正感慨,白鹤飞奔着跑来,喜形于色:“小露子!白梅醒了!”
他话音刚落,一道深黑的影子嗖的一声从我们身边飞过。白鹤看不真切,不自觉慌张了一把,青鸟忙宽慰他那是四弟。
白又白行走如飞,我们这边却有个白鹤拖慢速度,他一路絮絮叨叨地抱怨他的凤凰睡醒了不去找他反独自遛出门,让他好生担心。真不知青鸟听着心中是欢喜还是悲伤。
待回到家门口时,白梅已经醒明白了,正在屋里哇哇大叫,听起来倒中气挺足。
我从帘外看去,只见白梅抱着被子缩在床角,指着白又白惊恐万状地干嚎,毫无他素来清丽的风骨,倒很像被轻薄了。
我想着如此情形,挤上一屋子的人太嘈杂,说不清话,于是独自一人掀帘进了白梅卧房。
白梅看到我,伸手要我过去。我才靠近,他便紧抓了我,伏在我手臂上扑簌簌落泪,指着白又白的青葱玉指不住颤抖。
哦对,他还不知道四弟摆脱了孩童模样。
“不必害怕,这是四弟……”
白梅打断我的话:“我知道!他是四弟的亲生大哥,对不对?唉,长的那么像,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呃?”
白梅捂着脸泣不成声,拉着我悲切地问:“小露子,你和我直说吧!是不是在我昏睡这些时候,四弟真正的大哥找上门,要带走白又白?”说完他又抱着枕头哭起来,愣是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还以为他是看到眼前一个冒着魔气的大黑影而害怕,原来是担心这个。他对幼弟是真痴心。
白梅把枕头哭shi了,我从箱中取新的给他。床边一时无人,白梅怯懦地抬头看白又白,终于喘匀了气,说道:“那个……请,请坐。”
白又白熟门熟路地从墙角找出空闲的凳子,白梅竟也不疑有他。白又白挨着床沿坐下。白梅颤巍巍地伸手,白又白满脸疑惑地看着白梅握住自己的手。他若还是小孩模样,早开始不安分地挣扎了,但是对于病糊涂了的白梅,他还是强撑着忍下了。
白梅饮泣着开始长篇大论:“你是四弟的亲大哥,他跟你回家一定是比跟在我身边更妥当了。我虽然疼这个孩子像自己心尖儿,但为他计是不该强留的。他一个话也不会说的孩子漂白了那么久,性格难免有点糟糕是。你千万要和善待他,打不得骂不得的……唉,你是他血亲,定然比我更用心,我何必嘱咐你呢?”
白梅的话字字泣血,白又白听得满脸郁闷,可还是微微动容。
白梅挣扎着下了床,扶着墙道:“四弟在我这暂住时那些穿的用的,我会收拾好包给你。四弟在我家时从没对我说过一个字,我也不知给他备下的这些是否合他心意。唉,但愿有一两件他喜欢的。他留在身边,看见时还能记得我们这些哥哥姐姐。”
他这番剖白,让我这听众都心如刀割。对于白又白,白梅这片真心大概更是狠狠地砸了他一脸。
我走过去,想搀扶白梅,白梅却道:“不必帮忙,四弟的东西我亲自来整理。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