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异也没用,挤破头才能抢到一个席位。他爸爸每年给母校捐款,送他去暑期预备班,找了校董写推荐信,到头来他瞒着家里人,申请了一所西海岸的学校,执意去读了工程。那一次气得他爸爸差点跟他决裂,他妈妈追到西海岸,也没劝得他回头。还有一次圣诞节,他的青梅竹马,他妈妈相中的媳妇儿,从英国学成归来。他妈妈每天晨昏定省地打电话催他回家,要给他订婚,他推脱不过答应考虑。记得那时候他是迷上了赛车,开着自己改装的跑车去沿海公路跟别人飙车,打电话回家说摔断了腿,订婚计划自然只好搁置。Aunt Christabel心急火燎,率领青梅赶去西海岸看他,结果可好,他已经跟一群背包客去登Mount Rainier了。那年山上下大雪,雪崩不断,每天新闻都在报登山者被困的消息,把Aunt Christabel吓得半死,从此再不敢提订婚的事。”
亦萱说着哈哈大笑。她也笑,没想到他还曾经有过青梅竹马,更没想到他这样一个谦恭有礼的人,逼急了也会反叛,对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有坚持。
午饭结束,亦萱又要匆匆赶回去工作。临走时颂颂问:“你推荐的神经外科专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约上?”
亦萱象是愣了一愣,略一停顿才说:“怎么了?你很着急?”
她回答:“最近忽然想起来一些事,想快一点做检查,看看能不能加速记忆的恢复。”以前还害怕,恢复的记忆也许她宁愿想不起来,现在连最虐恋情深的情节也想起来了,她很想知道事情的全部。
亦萱“哦”了一声,回答说:“我替你联系过了,回头再跟进催一催。那样的专家,等上两三个月才有空档也很正常。”
她觉得太慢,但也无可奈何,和亦萱一起走回医院的大楼。这一路往回,亦萱忽然沉默了许多,走到大楼下面,才笑着和她告别说一路顺风。说罢又停了停,忽然又说:“你知道的,我和Shane从小一起长大,算是他最亲近的朋友。他的德性我最清楚,牛脾气,认准的事从来不知道回头。大学毕业买了一块表,到现在还戴着,一辆小破车开到现在。这么多年,我只见他穿过一个牌子的衬衫。你是他的初恋,他今年三十岁了,还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颂颂还以为她要说Shane的什么好话,没想到她略一迟疑,说:“如果……他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希望你能原谅他。”
其实她觉得他很好,虽然外表单调沉闷,但内心是火热的,熟悉之后在家里话也不少,甚至偶尔也会搞点小浪漫,来点小惊喜。
下午她坐高铁回H城。这条大学四年坐过许多次的线路,忽然重新恢复了熟悉。初夏的华北平原绿意盎然,交错纵横的玉米和高粱地。她在车上给亦辰发了条短信报告行程,告诉他:“在北京遇到外文出版社的老师,向我约稿,我想试一试。”
不一刻他回:“准备译什么?”
她答:“还不知道,回去好好策划一下。”
他建议:“《查泰莱夫人的情人》?”
她说:“早已经有人译过了。”
他立刻回:“我觉得你肯定能译得更好。”
还记得她导师也说她适合译劳lun斯的H文,结果把她折磨得欲仙欲死。她不禁笑起来:“劳lun斯的H文啊,陈总监!你知不知道这有多难。”
他停了片刻,发过来一个笑脸说:“我对你有信心。”然后又说:“还有两天就能回家了。”
不知为什么,这短短的几句话让她的脸没来由地红了红。那么归心似箭,也不知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又或者是“回家”两个字,他的家明明在麻省,却把回H城叫做回家。
给颂颂发短信的时候,亦辰正坐在太空针的顶层。
他从麻省飞到西雅图,早上刚刚给董事会做了一个本公司云计算部门的技术发展报告。贝克和CEO在会上相持不下,一个力主并购S公司,另一个痛陈并购的高风险和高代价。大部分董事还在举棋不定。看来CEO跟贝克的矛盾已经到达不可调和的地步,估计想用S公司的高层取代贝克的地位。
会后贝克把他叫到办公室,开门见山地问:“打算什么时候回总部?”
虽然是意料中的问题,他还是被问得一愣。贝克说:“这次的收购案如果不成功,我打算全面扩充云计算的部门,中国的团队要调回总部,你这个云计算部门的VP肯定是跑不掉的。正好,答应你的三年已经到了,无论如何这一次肯定要让你留在总部。”
他一时无语。贝克戏谑地看他:“怎么了?那位不会唱歌的Song小姐还没追到?”
不知贝克这老狐狸怎么会察觉,贝克在中国时他完全没想过要和颂颂怎么样。他想否认,贝克已经笑着拍他的肩:“好奇我怎么知道?也许只有你自己没有察觉,当时你就象只保卫自己rou骨头的小狗。”
这样的比喻着实叫他窘迫,幸好还有别的正事。贝克扔给他一份卷宗:“这个中国公司,你知道多少?”
他打开卷宗一看,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