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个笑容点了点头,“嗯。”
“喝水吗?”
“嗯。”秀儿一下午都没有沾一滴水,又出了好多汗,口渴的也厉害。此时自己相公在身旁,也就不必讲客气了。
余庭烨忙起身去给秀儿倒水,水还没倒,就看见了床脚处的地上放着一堆沾满血迹的污衣。正要弯腰去拾,又被秀儿叫住:“你干什么?”&&&&“拿出去啊。”
“别碰,男人不好碰这些个污秽。还是叫我娘来吧。”
“没事。”余庭烨抓起污衣就出去了。秀儿心中暖暖的,余庭烨能够不嫌弃她身份低微娶她为妻,她心中已是万分感激。此时他还为她清理污衣,原来相爱的结果就是相互照顾,相互感激。
余庭烨叫下人们清理了衣物。然后请了柳银荷去陪着秀儿,又叫初二去请大夫。秀儿这番模样他心中始终是不安心,还是要个大夫来看看才好。只是没有告诉府里的其他人。
一个时辰之后,余荣昌正在书房内练字。见着初二领着一个背着箱子的人匆匆地往后院,忙住了笔叫住初二。“初二,这是什么人啊?”
初二转过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行礼: “回老爷,是大公子要小的给少夫人请的大夫。”
“怎么?少夫人病得很厉害?”
“奴才不清楚,只是大公子要小的速去速回。”
余荣昌挥了挥手:“那你快去吧。”本来还是依旧提笔写字,但是心里也担心,就跟着去看。他进了余庭烨的屋,大夫正在给他大媳妇儿诊脉。柳银荷坐在床头扶着秀儿。初二第一个见到他,呼了一声老爷。众人欲见礼招呼,余荣昌示意作罢。
一会儿,大夫给秀儿扎了几根银针。见秀儿脸上渐有血色。大夫便开口问秀儿话:“少夫人这月的月事是否按时来的?”
“晚了些时日。大夫,是不是晚了的缘故,所以好像特别厉害。”
“少夫人近日是不是过度Cao劳?”&&&&余庭烨忙接了话:“因着二弟婚事一直是拙荆Cao办。是不是劳累过度所致?”
“少夫人这是不慎小产了。”
大夫的一句话给在场的人都给蒙住了。秀儿更是惊异:“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我都没察觉。”
“千真万确。少夫人最近是不是经常容易瞌睡,容易累?”秀儿木然地点点头,大夫继续说,“这就是了。少夫人已有身孕一月有余,少夫人身子本就体寒羸弱,肾气亏虚,再加上近日过度Cao劳暖不上怀里。这胎已是滑了。”
秀儿心中慌痛,左手抚着自己的腹,右手紧紧攥住母亲的手。她见着余庭烨眼神里飘过一丝失望的表情,秀儿自己也失落的很,总觉得内疚对不起余家。
余庭烨意外极了,秀儿怀孕是意外,此番滑胎也是意外。意外之外让他一时失了主意。
余荣昌默默地领了初二走了出去,安排了下人们给秀儿烧了热水,煮了参汤。
“现在拙荆的状况怎么样?”余庭烨虽然心中有些失望,那孩子毕竟是他和秀儿的,还没见着天日就没了。但是余庭烨眼下最担心的人还是秀儿,要是秀儿有什么事,就算是此时给他送几个胖儿子他也不稀罕。
大夫开好了药方递给了余庭烨,一边叮嘱:“滑胎之事,跟生孩子一样。现在少夫人已经无大碍了,但也要坐足一个月的月子。要特别注意不能着凉,要不然以后可能会落下病根儿。少夫人身子轻薄,以后还需好好调养。”
“好。”余庭烨亲自送了大夫出去。秀儿看着余庭烨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柳银荷心疼女儿,将秀儿的手放进棉被里,放平了秀儿的身子。“秀儿,别伤心。你还年纪轻轻地,生孩子是早晚的事。这次是不小心没察觉到,才没有多加小心,下次多注意就是了。”
“娘,相公会不会怪我?”秀儿依旧抓着娘亲温暖的手不放开。
“烨儿不是那样的人,你没看见他刚才多紧张你。不要一个人乱想了,先睡一会儿吧。”柳银荷不担心余庭烨会怎样,倒是看到了余荣昌刚才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很失望的样子。况且这新媳妇就要进门了……
余庭烨亲自送太医又详详细细地询问了女人坐月子里都应该注意些什么,他好命人再去安排。等安顿好一切才回房中,此时秀儿已经睡着了。“娘,你也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
柳银荷忍不住还是啰嗦了句:“好,烨儿啊。娘知道你心里不好过,但是最伤心的还是秀儿啊。孩子以后再生便是,你要好好安抚秀儿。”
“娘放心,小婿都知道。”
柳银荷走了之后,余庭烨又亲自端了一个火盆放在床前,将外间的窗户开了一扇。坐在床前看着秀儿依旧粉白的脸,他经常这样看着秀儿熟睡的样子。以前秀儿的嘴角总是微微上翘,甜甜地带着些许笑意。今天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眉头有点皱着,嘴唇略张开。口中呓语:“好冷。”
余庭烨给秀儿紧了紧棉被,隔着衣衫摸到秀儿冰凉的脊背。这样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