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乐安知道他会武,倒也顺从,确定房中没有埋伏,才跟在他身后走近内室,躺在床上的熊琳好像睡了,他们本就轻巧的声响没有吵醒她,薛世子走过去不用探息也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而就在他们狐疑屋中到底是什么境况时。一枚烟幕弹从外室投了进来——
轰地一下,屋中全都是呛得人眼口鼻都难受的味儿!
薛世子几乎看不清就在自己眼前的何乐安,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再作其余防备之际,门窗突然传来响亮的异动,待浓烟渐渐消退,才觉门窗被疑似铁板的东西封锁了!
他走至窗边尝试用内力推开,可气血忽然翻涌,喉头一阵腥甜,黑红色的鲜血就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只觉难以抑制的躁动从下面一股脑地钻上心头沦为难耐的瘙痒!
“薛世子你没事吧——”
“你别过来!!”薛世子咬牙阻止触目惊心要走过来的何乐安,他尝试引导体内的真气,可一但触及内力。异动如烈火,叫他又猝不及防地喷出一口黑血来,再看何乐安,什么异常都没有,怕是那烟雾对寻常人没有伤害罢。
遽然顿住脚步的何乐安,只敏锐地发现薛世子看向自己的目光渐渐地变得热烈,不知道是唇角的血迹映衬的还是怎的,他的脸色奇异地红,她想起刚才那阵浓烟,“你……”
“嗯,中毒了。”薛世子冷静地握拳,指甲深深地钳进掌心的rou里。以疼痛换取理智,可药效早以深入内脏了,他一再地加大力气至皮肤被扎破,鲜红骇人地从指缝里流出!
“!”何乐安想也知道究竟是什么毒,还未语,薛世子凭借最后的清醒,走出内室,但理智终究敌不过中了毒的心魔,那向外走的步伐忽然一转,就朝她扑了过去!!
“!!”何乐安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整个人就像燃烧的火球般粗鲁用力地将她禁锢在墙壁上,她惊恐地挣扎。可他的唇还是狰狞地压了上来,“唔!”
脑子轰地炸了,泪随之扑簌簌地落下,慌乱中只觉一柄冰冷被强硬地塞进她手里,而后一抹滚烫抓住她的手猛然用力插进——他的肩膀!
血红在眼角喷溅,门嘭地被人弄开了,薛世子极有压迫性的身影渐渐在眼前矮下去,她握住匕首的手颤抖地松开,他整个人就像纸片似的倒在一旁,仓皇失措间,胥邪如风般冲进来,几下功夫点住摊于血泊中的薛世子的xue道。将她拥进怀里安抚:“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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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安猛然惊醒,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琅琊居的卧室,那颗在梦里再一次千疮百孔,提到嗓子眼的心稍微松懈了,刚从床上起来,就听一阵茶杯破碎的声音传进来,她狐疑地拉开房门,就见……胥邪将一抹粉色的身影压在桌案上!
瞧得她,那抹粉色惊惶地转过脸来,委屈地哭道:“少夫人,救我!”
竟是陪嫁过来的诗情。而胥邪像是察觉不到她的存在,俯首朝挣扎的诗情亲去,何乐安不忍见这一幕,冲过去推开他,奈何她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他,居然被他不耐烦地拨开,她不敢置信地摔倒在地,泪花哆哆嗦嗦地掉了下来,“你,胥邪你这个混蛋!”
她恨恨地瞪向看也没有看她的胥邪,以及被他压在身下的诗情,伤心欲绝地跑出去。她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胥府,恨不得立即回到侯府别院,可刚出了府门没多久,后颈一痛,人便失去意识了,直至被一盆冷水粗暴地泼醒——
倏地睁开的眼眸入了水珠,疼得又下意识地闭上眼眸,只听一声短促的冷笑在头顶响起,何乐安甩了甩脸上的水花再次睁开眼眸,手被反缚于背后,而她艰辛地抬头,便见东方霓裳居高临下以一种看肮脏小狗的怜悯神色看着她。
“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惊讶嘛。”东方霓裳道。“这我就不高兴了,不过……”她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你始终会惊讶,不,该说惊恐才是。”她蹲下身来抓起她的下巴,左右打量道,“我便奇了怪了,你这张脸好看是好看,可比你好看的,大有人在,为何他们偏偏为你倾倒呢!”
何乐安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说话,东方霓裳还自顾自地道,“你明明只是个低贱的庶女,薛慧语却不停地称赞你,甚至知道越郡王喜欢你后,竟还愿意帮忙牵线,凭什么!越郡王那般高贵的身份,岂是你此等脏物可匹配的!”
“我自小就喜欢越郡王了,从他来晋宁侯府探亲那时起,你知道他多么与众不同吗,他笑起来的时候,像极了扶桑花开,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像他那样明媚的人,捡的他掉落的一物,便像得到世间珍惜时刻忍不住掏出来看,心心念念盼他再来封州城玩儿,他当时救下差点被蛇咬的我,我想他最起码会记得我是谁的,怎想……哈哈哈!”
东方霓裳又痛又恨地道,“我曾以开玩笑的口吻问薛慧语,若我喜欢越郡王,她会帮我争取吗,可你猜,作为数年朋友的她,竟默然了,说什么若她不知道越郡王喜欢你,定会帮我争取,她根本没有真心待我,都是你,都是你何乐安,如果你没有出现,我便不用失去一个又一个了,最后还嫁给苏嵩展那样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