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光下,忽兰公主听见陈平的承诺,那张满是泪痕的脸颊,笑得美不盛收。
好不容易将忽兰巴垭弄上马,没等陈平爬上马背,又听忽兰巴垭可怜楚楚的说道:“你知道吗?夜狼坪的大战不是我自以为是,我也是被逼无奈,以阿木罕和巴尔特为首的科尔、喀喇、乌兰…部落,他们造反了,我和弟弟巴托奉父王的命令领哈良、默特两大部落的大军阻止他们北上和喀噶、刺真叛军会,为我忽兰大军扯回都于争取时间…”
“我知道…”
陈平压根儿没心情听忽兰巴垭解释,更觉得之前忽兰巴垭被她骂得那么惨都没有辩解过一个字,这个时候毫无保留的说出来,好像不是什么好现象。
当然了,这个消息陈平是刚刚在龙兴业从北方回来的商队哪里知道了的。
要不是因为龙兴业的商队带回来的惊天情报,忽兰公主这个臭娘们儿是生是死,陈平才没有心情来管。
更不会食言而肥,自己都言之凿凿的说了老死不相往来,结果又大半夜的带着人来将她弄回中云州去。
“你说了以后都不会赶我离开的?
你以后不许再骂我笨!
你以后不准不问因由的怪我自以为是。
你以后更不可以和我说从此各走各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的话…
……”
忽兰公主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彻底抛开了公主身份的枷锁,陈平觉得这个忽兰公主在人前表现出的强悍和独立全都是笑话,其实骨子里还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小女孩儿。
会撒娇,会委屈,会哭得梨花带雨,一样也需要一个男人来依靠。
只不过,陈平觉得他不应该是忽兰公主撒娇和依靠的对象,面对她一个个的问题,让陈平觉得十分的不自在。
虽然他一直在不停的说:“好,我答应你…”,其实在角色的扮演上来说,陈平是完全没有一点点代入感的。
他不明白不过走出去了半天的忽兰公主,怎么突然间会变化这么大。
中云州的城门开了,哒哒的马蹄再一次踩上那个新木搭建的木桥,脚下的护城河依旧是长满了枯黄的野草,直到这一刻,依在陈平怀里的忽兰公主,终于沉沉的睡去。
说到底,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太过美丽的误会。
没有人知道,性格忽然大变的忽兰公主,其实在狼群向她疯狂扑上来去的时候,她已经晕了过去。
之所以还一直保持着身体不倒下,完全是求生的欲/望和毅力在苦苦坚持。
白天的绝望彻底摧毁了她的坚强。
梦里没有公主身份的牵绊,她是女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只不过是在梦里对着那个骑着白马而来,为她撑起整片天的陈平撒一下女孩子都会撒的娇而已。
她只不过是想让这个梦变得更美,更合乎她的心意而已。
因为她知道,如果不是梦,那个绝情赶她离开,向来一诺千金的陈平,断不会再来叫她回去。
或许,她已经死了,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可以在梦里放纵的做一次自己,普通女子能做的事情,我忽兰巴垭又为何不能做一次可以撒娇的女人?
更何况这个男人温暖的胸膛还这般的真实。
……
若是醒着,她断不会如此失态。
这是一个梦,一个美丽的梦…
☆、第329章 危机到来
第三二九章危机到来
至于巴图铁还能不能救活不是陈平关心的事情。
让人将巴图铁丢给了那个陈平很想暴揍一顿的半吊子军医之后他便没在搭理了。
忽兰巴垭的问题还是在于太过虚弱,好好休息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她的房间是之前就单独安排好的,一行人还没进入后院,已经有下人过来将忽兰巴垭接过去安排了,这种小事情不需要陈平来亲力亲为。
后院的气氛和外面满城百姓热火朝天搞建设,一派欣欣向荣截然不同。
夜已经深了,从府衙的正堂穿过,二堂的位置依旧还灯火通明。
按照武朝的府衙建设规定,府衙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建筑群,后院除了有专门供公职人员居住的住所之外,公堂还要分大堂和二堂。
众所周知,大堂是公审大案的时候才会启用,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但凡有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在大堂里进行公审,一般的小案子都是直接在二堂里审了就行。
因此,二堂的面积其实并不比大堂小多少。
此刻,灯火通明的二堂内没有什么案子需要审理,不过气氛却沉重压抑到了极点。
受了伤的关守义、马玉、孙哧、周雍、熬江河、孟兆峰、褚羽等一干大将全都齐聚一堂。
所有人的脸上全都蕴含着一种森然的肃杀,气氛紧张到了几乎快要凝固。
对着正门的墙上挂着一幅足有长宽丈余的图纸,图上线条简单,不过山峦关卡,部落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