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道。
“想想当初我与秦王殿下还未见面,就合奏一曲《菊颂》,秦王殿下的鼓技令我至今难忘,真不知何时才能与殿下再次合奏?”乐阳的眉目含情,嘴角带着三分浅笑,痴痴地看向李世民。
“乐阳你不知道,二哥的琵琶更好,有机会你一定要听一听。”能与心上人坐并排在一起说说话,李元吉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已经飘在了天上,只顾傻傻地看着乐阳,却没留意到乐阳痴望向李世民的目光。
“是吗?这就真要向殿下讨教了。”
“三位殿下,请用茶。”青研突然插了进来,先为两位王爷和自家公主奉上茶,最后她又倒了一杯端给了乐阳,说:“杨姑娘,请用茶。”
乐阳斜眼看了看青研,哼笑一声,道:“多谢,哎呀!”乐阳的手微微一斜,滚烫的茶水洒了林蔚然一身。
“真是对不住公主,还望公主见谅。”乐阳连忙取出手帕帮林蔚然擦拭茶渍:“不如我陪公主把衣服换了吧!”
“好啊!”林蔚然很痛快地答应了。
“想说什么就说吧!这里没有别人。”进了内室,林蔚然并没有急着换衣服,而是转过身面对面地直视着乐阳。
“公主聪慧,应该能猜到我想说什么。”
林蔚然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人,想从她的些微表情里探寻她此刻的心里活动,可乐阳好像知道她在探寻自己一样,淡漠地回视着她没有一丝表情。
“我对传闲话不感兴趣,何况现在也没人想知道宇文成都是怎么死的。”
“多谢公主!”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公主请讲。”
“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梦到过宇文成都?”
乐阳的嘴角慢慢地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坚定而无情的说:“没有!”
长安,宇文宅邸。
天色突然变得暗淡下来,层层翻滚的乌云遮住了冬日的暖阳,卷走了最后一丝温暖。从宫里回来后,乐阳就一直站在院中看着一株枯树出神,任凭乍起的寒风吹乱鬓角的碎发。
“乐阳,起风了,进屋吧!”宇文士及站在她身后说道。
“姐夫,你说那株枯树什么时候能再次开花。”乐阳没有回身,继续看着枯树出神。
“花开花落自有天定,顺其自然吧!酒已温好,来喝一杯吧!”
“好!”乐阳这才随宇文士及进了屋。炭盆早已烧热,炙烤着周围也暖烘烘的,宇文士及从中取出酒壶,倒了两杯酒,递给了乐阳一杯:“喝一杯,驱驱寒吧!”乐阳接过酒杯,品了一小口,道:“姐夫有话要对我说?”
“嗯!”宇文士及沉yin了片刻,道:“前几日,齐王殿下找到我,我看他的意思是有意立你为王妃,不知你意下如何?”
“姐夫有什么意见?”
“大隋朝亡了,大哥、二哥兵败被杀,南阳和师道也不知所踪,我现在是无妻无子,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若你能重觅佳婿,我也算对你姐姐有所交代了。”
看着宇文士及满头的白发,乐阳默默地低下了头,饮尽了杯中酒,道:“姐夫对姐姐真是一往情深。”
“我情深又有什么用,她那么恨我,恨宇文家。”宇文士及的眼中隐隐泛着泪光。
“姐夫的头发是因为姐姐吗?”
“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这桩婚事你怎么看?”
乐阳放下了酒杯,看向窗外,空中飘落的雪花已经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
“姐夫,你觉得陛下的三位皇子哪一位更优秀呢?”
“太子成熟稳重,秦王英武不凡,齐王则是天真浪漫毫无城府,三位殿下……各有各的好。”宇文士及奇怪地看向乐阳,不知她为何发出此问。
“那,哪一个更有前途呢?”
“这个,我没有考虑过。”
“不能不考虑呀!姐夫虽然因为姐姐有些心灰意冷,可难道姐夫想宇文家就此败落下去吗?三位殿下都是人中龙凤,将来必有一番争斗。姐夫深得陛下信任,身居高位,若想置身事外是万万不可能的,那何不早下决断,择主而事。”
宇文士及不可思议地看着乐阳:这还是那个在江都宫里翩翩起舞的纯情公主吗?
“那你的意思是?”
“还是那句话,三位皇子谁更有前途!”
☆、雪夜
连续几日的大雪终于在除夕夜停了下来,放眼望去,整个皇宫白茫茫一片,宛如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新衣,映衬得夜空都亮了;凌烟阁外的两排柳树上结满了雾凇,在雪后微风的吹拂下摇曳生姿;偶尔有一两个宫人从此处路过,留下了两串长长的脚印,延伸去向了太ye池的石桥上。林蔚然正趴在窗前向外张望,窗外的雪景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赞叹:“青研,你看外面多美呀!”
“再美有什么用,还不是冷冷清清的。”
“怎么啦?”林蔚然转头看向青研,青研指了指太极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