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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做什么?”林风眠反问道,“当然是偷残卷了。本少手底下人基本被北漠皇宫里的侍卫认了个门清,当然要借您手上的人用一用。”
江天明暗叹一声,还是承认道,“在我得到消息时,派了人去北漠皇宫探过。北漠皇宫并无残卷,而且,国师并未离开北漠与三皇子一起前往中原,他一直呆在北漠未动过一步。”
不知为何,林风眠握着石子的手掌骤然握紧,面上的冷笑变深,“原来如此。”
“什么?”
“没什么。”林风眠随手甩出碎成几块的石子,在湖面溅起一片片涟漪,映在她漆黑的瞳孔中,越发深邃,“江宗主还是好好考虑接下来的晚饭吃什么好了。”
听到这,江天明伸手直接拉住林风眠的胳膊,不仅身上的气势,连同声音都强硬了几分,“到底是怎么了?”
他这副模样,仿佛不问清楚誓不罢休。
“没什么。”
“不可能。”
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呢?
林风眠深吸一口气,伸手将江天明扯住自己的手推开,淡淡道,“这是林家与北漠之间的问题,好像没必要与江宗主说清楚。”
“再说,林家与北漠皇室争斗,江宗主在一旁看好戏,不是很好吗?”林风眠挑眉道,“江宗主只要将各大派里吃里扒外的蛀虫抓出来就好,其余的,就别管了。”
谁知江天明却上前一步,直接将林风眠逼退,砰的撞上背后树干,即便是做足了准备也痛地忍不住轻呼一声。
这彻骨的疼痛,让林风眠终于回想起来,她又开始了无内力的模式。
江天明也被她这一撞弄得愣住,慌忙收起之前的怒意,满脸担忧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突然失去内力的忿恨以及出糗的难堪交织在一起,林风眠只觉得在江天明面前自己弱得不堪一击,从没有这么恼怒过。再加上江天明这担忧的模样让她面色更加难看,伸手狠狠推开江天明,怒道,“滚开!”
江天明对上她充满怒意的眼神,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被林风眠推得退后一步,见林风眠要走,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听了他的解释,林风眠反倒加快脚步,明显想要离他远远的。
“之前也是。”江天明跟着走了几步,盯着她的背影飞速道,“我那时候不知道,也是真的没敢相信,,,你又说他们都死了,我就,我以为。”
林风眠脚步一滞,虽然看不见表情,却能听出她言语中的冷嘲,“是啊。”随即林风眠转过身,眼里仿佛在喷火,奋力朝江天明吼道,“那你现在还管我做什么!”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就好了?!”
江天明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现在的他,确实没有资格管她。
“可我没办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江天明静静看向林风眠,笑容里满是苦涩,“所以我一直在后悔。”
“后悔什么?”此刻林风眠稳定了情绪,依旧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四少,轻笑道,“江大宗主需要什么后悔,只要别捣乱就成。”
倏地手腕处传来一阵猛烈地力道,顺着惯性,林风眠撞进充满药香的胸膛,忍着鼻子的剧痛,她用空余的一只手胡乱推搡着,心底升起一阵恼怒,“你干什么?”
江天明紧紧抱着她,仿佛想把她镶进自己的怀里,“我后悔当初没有找到你,那时父亲找到我和婉儿的时候,又立刻去查了附近,却没有查出任何关于你的消息。后来回了青山我又请两位师父一起帮忙,仍旧没有消息。”
甚至答应大师父接受莫问宗,也是为了求柳梵悠帮忙寻找你。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几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洛闻雨也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是清源大师将他找了回来。可看他的模样,显然和我与婉儿一样,被那些人抓住。”
林风眠不为所动,哼道,“没想到江宗主还挺会联系。”同时,她手上推搡的动作根本不停,拼了命的想要离开江天明身边。
“林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你断绝经脉废弃武功都在所不惜?”
虽然篱柏说是外力所为,但是林风眠绝不是那种傻到不会保护自己的人。
林风眠挣扎的动作一滞,像是受到了什么冲击般,她狠狠甩开江天明的手,但由于力道过大,她的手腕直接错位。清脆的声响引起了江天明的注意,他连忙拉开林风眠,想查看对方手腕的具体情况,却被林风眠顺势推开。
只见林风眠毫不在意,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简单一个动作就将自己错位的手腕移正,眉眼间任何情绪波动都没有,仿佛不是自己的手。
这动作做起来行云流水,像是做过不下百遍。
“本少为什么要告诉你?”做完这些,林风眠挑眉看向江天明,“即便你跟着江水寒姓江,也改变不了你身为陈家人的事实。林家与陈家的血海深仇,那也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