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蒋笑卿这点小心思,只是懒得理会。这女人,十几二十岁的时候找男人茬,娇嗔喜怒,画面也还算好看。眼下都三十出头了,还找男人茬,娇嗔没了,就剩下啰嗦。
男人对普天下女人的啰嗦,唯一心甘情愿的,恐怕也就是自己亲妈了。
蒋笑卿本来挺懂事一姑娘,这些年,在他面前是越来越不顾形象了。
一转弯,到了小区门口,欧阳之风减速开窗。
小区门卫老杨正在亭子间摸空喝茶水,一看是欧阳之风,赶紧放下水杯,跨过风扇电线,哐开铝制门,笑yinyin地一溜快走迎了上来,一边冲欧阳之风摆手说:“别登记了,你进去吧。”一边走到车边。
欧阳之风顺手将早就准备好的、放在台面上的一盒雪茄递了过去:“老杨,来一只,消消火。”
老杨打开一看,又惊又喜:“呀,这不是雪茄吧?我还从来没抽过,只听说很贵,要不,您还是留着自己抽吧。”
欧阳之风调侃道:“您这是嫌我穷,怕一支烟把我给吃穷了吧?”
老杨嘿嘿地干笑两声,也不再虚客气,伸手接过雪茄,先伸直了胳膊送老远瞧了一会儿,又缩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香,真香!”
欧阳之风一边启动车子,心想,这老头还识货,一边笑着说:“古巴产地直接带过来的,纯手工货,劲儿大,别一口吸光了,会头晕。”
老杨笑着从盒子里抽了一支出来,把剩下的递还给欧阳。
欧阳哈哈一笑:“您真想打我脸?”
老杨这才放心地把那烟都收下了。
仔细看,欧阳的笑,会让人不自觉地联想起“小马哥”,虽然他长得一点都不像周润发。
一个男人,笑得像盛开的花一样,见牙不见眼,可是眼底的那一丝Jing光不经意间透着世俗的圆滑,这圆滑底下掩藏的,似乎又有那么一丢丢凌厉,这些造成了他一股特有的气场:随和亲切又不容侵犯。
欧阳的车走了,老杨抬起头,对着欧阳的车屁股招手。
后面一辆小本田已经在按喇叭示意了,老杨一看,是陌生车牌,而且车子看起来也不咋样,立马收起笑脸,对着司机哼了声“等着”,仍旧闻着手中的雪茄,慢磨慢悠地到窗边探取登记本和笔。
蒋笑卿因为车子正在夹道里慢转弯,离得又近,将老杨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轻哼了一声:“一个看门老头,你犯得着吗?”
欧阳之风乜斜了她一眼,呛道:“看门大爷怎么了?等我老了做不动了,我就当看门大爷去。”
蒋笑卿心里很是懊恼,待要发作,眼看着要到了苏苀门口了,生生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小区实在太老,路面又窄,两旁还停满了车,偏偏苏苀住的是最靠里挨着围墙的那一排,欧阳只好耐着性子一点点往里开。又因为最近苏苀门前的围墙正在翻修,车子停不了前门,只能在后院附近找空地停着,再下车绕道到前门。
车在苏苀家后院外的车道上停好,蒋笑卿自告奋勇下车去找苏苀。
欧阳看着蒋笑卿袅娜多姿的身影沿着车道绕过这排楼,收回目光,轻叹一声。
苏苀家在一楼,这房子是苏长林送给女儿的博士毕业礼物,曾经是欧阳公司的一个员工家的老公房。这房子买的时候便宜,不到五千一平米,现在可是天价了,折算起来,抵得上郊区的一套联排小别墅。当时苏长林说起要买房的时候,欧阳特意帮她留意的,这个小区别的不算突出,就是离苏苀工作的医院近,一个街口的距离,避免了医院门口的杂乱又方便上班。
欧阳之风倚在门上欣赏着眼前这座巴掌大的小院落。这个院落包括里面的装修都是沈晓辉,现在应该说是沈成浩,负责弄起来的。
一人多高的院墙在顶端铺着琉璃瓦面,瓦面下罩着菱形镂空,正好可以看见院内的Jing致,院内的人也可以看见外面的行人。一条“S”形鹅卵石从门边的角落沿着对角线走到枇杷树下,别看这么一条简单的鹅卵石路面,沈成浩却让最有名的xue位按摩专家苏明明亲自设计的,从石子选材到铺排、高低、间隔、边沿,每一处都有老中医的独特讲究。
让沈成浩最得意的估计是院角的老枇杷树。这棵枇杷树,是沈成浩请园艺专家专门从临江钢厂的一个家属院里买下来,再整株移植到苏苀的小院。能让沈成浩如此费工夫去移植一棵枇杷树,这树对苏苀应该有特别的意义。
房子,沈成浩的确费了不少心思。
后来沈成浩要把装修费给欧阳之风,欧阳之风不想要,沈成浩只说:“这是我欠她的。”
做完这一切,沈成浩只嘱咐了他一件事情:别告诉小苀。
欧阳之风不置可否。
隔着院墙朝里面望去,透过对面的亮光,只看见苏苀窈窕的身影在屋里来回穿梭。为了职业方便,苏苀常年短发、平底布鞋加长裤的打扮,甚至放弃了天生作为吃货的爱好,水,一律清水,菜,一律清淡。
欧阳其实一直不明白苏苀,别人恨不得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