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这个电话。”
舒景行听了,一时无语,看了眼钱宁宁,跟程学峰交个底:“我尽量吧,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应你。”
程学峰似乎早有准备,很快接话说:“明天的婚礼不是晚宴吗?你们明天白天该怎么玩还怎么玩,在婚礼快开始的时候,你和宁宁给苏苀打电话,就说宁宁突然肚子不舒服,我想,这样的话,对大家都好。”
舒景行突然明白了,原来程学峰都已经替自己想清楚了怎么把自己摘出去。
钱宁宁见舒景行挂了电话,一副蔫吧拉达的样子,问他:“谁的电话?”
舒景行端了泡脚盆倒了水回来,回答道:“程学峰。”
钱宁宁看着舒景行,手机也不玩了,丢一边:“他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舒景行把泡脚盆放好,一边擦手一边在床沿坐下:“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但你先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钱宁宁伸手给自己顺了顺气儿:“知道,不生气,不发飙。你说。”
舒景行苦笑道:“明天的婚礼我们参加不了了。”
“什么意思?”钱宁宁一下子坐起来了:“他程学峰敢悔婚?”
舒景行把钱宁宁扶了回去继续躺着,让她稍安勿躁,然后一五一十把事情告诉了她。
钱宁宁听到后头程学峰的安排就来了火,冷笑道:“他这么一来,我们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要不然倒成了我们不懂事了,他和他妈妈如愿了,把苏苀一个人蒙在鼓里。我看让他当个处长太委屈了,有他这智商情商,全天下人都能被他算进去。”
舒景行没做声,刚才接电话的时候,他也觉得很不舒服,就是说话总是被程学峰带节奏、被他套进去的感觉。
钱宁宁无奈地嘀咕着:“去是肯定不能去了,可我怎么都觉得这家伙有些太聪明了,想到来找你,然后还跟你开口帮他圆谎,他对人心了解得实在很透,他要是哪天有了别的心思,就我这个傻妹妹,一百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舒景行上了床,搂着老婆安慰道:“你也别想这么悲观,他对苏苀的感情还是很深的。睡吧,想想明天你该怎么跟苏苀说,别露馅,要不然这婚礼闹黄了,我们可就是罪人了。”
“知道。妈蛋,火也就火在这儿。”钱宁宁把被子往舒景行身上一送:“我热,你去给我拿条毯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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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开请帖的一瞬间,沈成浩脑子很空。
大红的请帖设计得相当俗气,一看就不是苏苀的审美,不光是这请帖,估计写这张请帖的人也不会是苏苀。他太了解苏苀了,这辈子,他在苏苀心里,不可能再有一丁点地位了。
沈成浩想起这个偷偷给他发请帖的人,嘴角浮起他惯常的那抹冷笑,想用这种小小的伎俩达到他什么目的呢?测试苏苀心里到底还装没装着别的男人?
这请帖的颜色刺得沈成浩眼睛疼,沈成浩为自己倒上一杯红酒,看着窗外发起呆来。
透过坐落在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沈成浩冷冷地瞧着眼皮子底下那座湖心小岛。这个小岛沿着一条天然河道人工挖掘形成,巴掌大的岛面,密集地种满了高高低低的香樟树,颇成规模,将岛中央的会议厅围了个密密匝匝,河中一道笔直的木桥沿着着岛岸形成一圈观景河廊,只有一条小路曲径通幽,直达会议厅。
岛是林老太太一手设计并且拿私房钱出资兴建的。林老太太人越老,越喜欢用她的方式宣示主权。沈成浩想到此,不由得一声轻笑。
他平生最恨这种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在他面前耍耍就算了,他程学峰敢在苏苀面前玩这种鬼把戏?
一闪眼,视觉的焦点却又回到了窗面上,映出的是自己的影子。
整个人颓废地坐在单人沙发上,一双长腿在映像中显得格外醒目,双手随意搭着,右手擎着小半杯红酒,手边立着两个红酒瓶,一个全空,一个半满。
沈成浩举起酒杯,冲着自己的映像做了个干杯的手势。
真是人生如戏。
镜中的男人,笑了。
沈成浩看着镜中的影像,不自觉皱眉。他讨厌看见自己的样子,这长眉、高鼻,还有永远像是在嘲笑的上扬的嘴角,甚至光洁如缎、怎么晒也晒不黑的皮肤,哪哪都是那个女人的影子。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说他跟李再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句话如今成了他一生的梦魇。
敲门声响起,沈成浩手中的酒杯折颈而断,疼痛随之而来。
秘书周冰走了进来,刚要说什么,却看见沈成浩握了一手的鲜血,赶紧熟练地到杂物柜的最下排去取医药箱,拿出止血棉棒、消□□水和创可贴。
沈成浩拿过止血棉棒:“我自己来,找我什么事?”
周冰照他的话退后,垂首低眉,温柔地回答:“沈总,再过一个小时,您该出发去谭公馆了。”
沈成浩瞟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心里盘算着,不如现在就去好了。
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