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桓淑怔忡地回答,又忐忑地问,“离开以后,我们还会再见吗?”列莹摇首,桓淑哽咽着问,“你是不是,不再拿我当朋友了?”
“朋友?”蓦然有两行眼泪从列莹的眼角滚落下来,“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曾经她诚心实意地把他当作朋友,是他非要改变那种关系。在他如此欺骗、辜负了自己之后,怎么还能厚颜无耻地说出这样的话?
不知是难过,还是尴尬,桓淑不知该作何回应,局促得拿起桌上的一个柑:“我剥个柑给你。”
列莹冷冷瞟了他的手一眼:“我不想吃。”
“小舅妈说,你一直都没有吃东西——”
“我不想吃!”她粗暴地吼道。桓淑愕然望着她决绝的神情,丢开剥了一半的柑,沉默地坐下来。
列莹在床上打坐,桓淑就在卧室里默默陪伴了一下午。似乎以为他们久别重逢应当有许多的话要说,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打扰。桓淑的内心倒是期望有个人来,给自己百无聊赖的等待找一点事做,哪怕只是说上两句话也好。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阵饭菜香味飘到了客房这边,随后沈老板的声音就在门外响了起来:“桓公子、列姑娘,晚饭备好了。”
桓淑迫不及待地开门:“沈老板,我……我该回去了,多谢沈老板。”
沈老板意外地问:“桓公子,不留下来用餐?”桓淑摇头,沈老板道,“现在不早了,桓公子一定饿了。”
“我不饿,我答应了家人要回去用餐的。所以,辜负沈老板的美意,实在抱歉。”桓淑转过头面对列莹,“莹莹,你还是吃一点吧。”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列莹没有丝毫反应。桓淑无奈,悄悄踏出门槛。
听着桓淑和沈老板窃窃私语着远去,列莹即从床上下来。她在大堂的后门边上等待了一会儿,掀起门帘。餐桌边的三个大人齐齐看向她,萧璃惊讶地问:“莹莹,要吃饭吗?”列莹摇头,径自从他们身边穿了过去。预感到她要做什么的萧璃蓦然从桌边移开,拦在了就要钻出门帘的列莹面前:“你要出门,也要等我一起。”
列莹点头,跟着萧璃回到他们用餐的桌边。沈老板奇怪地问:“列姑娘要出门?”
没等萧璃或列莹回答,gui主簿就叫了起来:“哎呀呀,列姑娘,你这身子还没好,动不得、动不得。”他要说的应是动不得妖法,碍于沈老板在场不可明言。
“阿璃陪我。”
萧璃停下筷子:“莹莹,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如此。”同桌的另外两位显然不如萧璃那般理解列莹,姐妹二人的对话听得他们一头雾水。
“我想看看,他去了哪里。”桓淑,这下沈老板和gui主簿听明白了,她是要去跟踪桓淑。
萧璃问道:“知道又如何呢?”
列莹苦笑了下:“不如何,我就是想知道。”一面说着要和他一刀两断,一面又对他的一言一行耿耿于怀,列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此优柔寡断之人。她无法释怀,她对桓淑的欺骗无法释怀,对枉死的孩子无法释怀,对付诸东流的感情无法释怀,她必须要知道真相。
列莹带着萧璃是直奔顾燕燕家而去的,桓淑在明州金屋藏娇的所在。列莹不能动用轻功,甚至不能走得太快,萧璃搀着她一步一步缓慢行走。走到半途,天空竟然飘起了小雪,于是刚刚摆出来的夜市摊主纷纷收摊,冬天的天色又早早得黑了,明州比往常更为冷清。
两人在一所大门紧闭的院落外停住脚步,列莹抬眼望了一眼从前轻易可越过的围墙:“阿璃,带我进去。”言毕,她化作一只狐狸,窝在萧璃怀里。萧璃抱着列莹翻过院墙,落脚屋顶上,院内三幢房屋,她并不知道哪一间才是那个女人所住。窝在她怀里的列莹又开口道:“对面那间。”
正对门口的那间房子,和四周的其它房屋一样,亮着灯光。唯一不同的是,屋中没有传出过半点声响。萧璃仔细观察四周,院里的其他居民似乎都没有出来的意图。于是萧璃飞身到正对大门的那间房子外,列莹嗅了嗅空气,发出一声冷笑。
“要我敲门吗?”萧璃低头问列莹。
列莹突然从她臂弯里蹦出去,化成人形立在门口,自己叩响了那扇房门。房间里的人很快赶了过来,隔着一扇打开的门,一边是面容冷峻的列莹,一边是满脸惊愕的桓淑。桓淑的身后迅速探上来一个女人:“又是你?”
“你不是把她送回台州了吗?”
“你跟踪我。”
“回答我,你不是把她送回台州了吗?”这时,桓淑身后的顾燕燕慢慢靠了过来,也发现了站在列莹后面的萧璃。列莹体内的愤怒就像一把刀随时要破胸而出,她苦苦忍受着被刀割的痛苦,只为怕它伤了桓淑和无辜的人:“所以,你又骗我?”桓淑的沉默,比任何答案都糟糕。
“没有!”桓淑指着顾燕燕,“你问问她,我是不是把她送到了台州!她的父母早已去世,兄嫂不愿意收留她,所以又只好跟我回来。”顾燕燕黯然将目光从桓淑身上移开。
“你骗我、骗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