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姒年和新官吃完鱼,便准备去看一看黎画。黎画中了箜姚的怨气结,很难说现在她的意识究竟有没有被箜姚Cao控,他们必须去探一探她的情况。
二人刚出院门就遇到了阿喜。她的眉间和嘴角各有一块乌青,看起来是又被二夫人打了。
“阿喜。”姒年叫住了她。
阿喜侧过头来,见了他们下意识地遮了一下脸。
“请问黎画的院子怎么走?”姒年问。
“顺着这条路出去右转到头就到了。”阿喜的声音很轻,说话时嘴角的伤口被扯到,疼得她眼眶都红了。
姒年见她可怜,身上仙气缓缓散开,缓缓地给她身上的伤口镇痛修复。
阿喜还要去厨房给二夫人拿汤,她拜别了姒年二人,便渐渐走远了。
姒年和新官按着阿喜指的路去找黎画。
黎画的院子距离他们不远,这小院清新雅致,看起来是每日Jing心打理。
黎画的丫鬟正在门外晾着手巾,见院子里来了人,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走了过来。
“二位是宇文少爷的朋友吗?”
姒年点点头。
“我家小姐等你们很久了,跟我进来吧。”
姒年没想到黎画突然转了性,竟然不再抗拒宇文清的死。她和新官对视一眼,浑身仙障尽开,生怕箜姚在里面设了埋伏。
黎画在屋中安静地坐着,面前摆着那幅断成了两半的画像。
她见到他们进来,轻轻地站起身来。
“其实他没有死对不对?”黎画的眼中含泪,带着一丝祈求与期望,“阿喜都和我说了,你们是从华祁山那边过来的。他躲过了帝都灭城之灾,没有理由到了华祁山却死了。”
姒年一时不知该如何对她解释。
“他在华祁山染上了鼠疫,一个月前便死了。”新官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击溃了黎画最后的希望。
黎画一时站不住,跌坐在石凳上。她并没有像昨天一样激动痛哭,而是默默地看着画像流泪。
她哭得情真意切,并不像是装的,看来箜姚此刻并不在她身上。
姒年犹豫了一番,开口问发道:“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额头有些不适?”
黎画沉浸在悲伤中并没有理她。
新官轻轻拍了拍姒年的肩,示意她出去。
“她Jing神状态不好,问不出什么东西。”新官带着她出了院子,“箜姚现在不在她身上,我们只能等她出手,才能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另一边,黎画抱着画呆愣愣地坐着。
屋子角落的Yin影中走出一个纤细的身影。
“你现在终于相信他死了吧。”
黎画木然地点点头,泪滴随着她的动作落在画像上。
“我早就告诉过你,是他们两个杀了宇文清。”
“可如果他们杀了他,为什么还要过来找我?”黎画内心有些挣扎。
“因为是你爹娘让他们杀了宇文清,取了他手里的画像,来诓你嫁给那个酒鬼啊。”
箜姚的声音妖娆妩媚,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这么狠的爹娘,这么狠的两个人,你不恨吗?”
“我恨。”黎画缓缓捏紧拳头。
“那就放心大胆地按照我说的做吧,那样才对得起你那个冤死的未婚夫,不是吗?”
箜姚缓缓退回暗处,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房间中,黎画狠狠地捏着画像,半晌,她起身从床下掏出了一个红色瓦罐,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地决心般紧紧地将它抱在了怀里。
☆、晴儿的死因
姒年和新官出了黎画的院子,没有回去歇着,而是选择去找二夫人。
姒年隐隐觉得,晴儿的死,一定和箜姚脱不了干系。她想要找到箜姚,必须要从晴儿一事入手。
“你说箜姚她究竟是怎么逃出锁妖塔的?塔身的万佛金经暂且不说,光是塔门上的那颗玄火石就能瞬间要了她的命。”姒年疑惑。
“玄火石的火虽然难灭,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可是当初天帝都没能将它熄灭,箜姚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箜姚没有,但是有一个人有。”
姒年露出疑惑的表情。
“南海二皇子龙下。”新官耐心地给她解惑道,“他出生于极寒之地,手握万年冰魄,将玄火石的火灭掉片刻,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难道他是箜姚的同伙?”姒年惊道。
“这个应该不大可能,但龙下这人爱好世间一切美丽的东西,为此常常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这次恐怕是被箜姚利用了。”
姒年见新官好像很熟悉他的样子,疑惑道:“你在九重天长大,在青丘安家,为何对南海的皇子这么熟悉?”
新官默了默,说道:“我也只是听说。”
姒年没再追问,继续低头思考晴儿的死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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